说服自己不再喜欢他需要好长时间,再次爱上他则需要一秒钟。
再遇程靳燃,他正翘着二郎腿左拥右抱。他还是以前那副样子,一点也没变,真好。
“嗨,南婉。”程靳燃抬眸,桃花眼弯弯得,唇角微微上挑着。
南婉也了然地笑,陪酒小姐让了座。“好久不见。”她熟稔地坐到他身旁。
“沈倦也来。”程靳燃慢悠悠地说,用余光观察南婉的反应。自然是骗她的,若是沈倦来,南婉得多尴尬啊。
南婉却没什么反应,拿起桌上的果汁:“你的狗什么时候拿走。”
“它都和你养出感情了吧,也不认我这个爹了。”他懒洋洋地抿了一口果汁。
“可不么。”
“你想过我没?”他抬眸,认真道。
南婉心下一颤,张了张口却不知怎么说起。说想过?那是肯定的啊,可她的身份让她开不了口。说不想,是假的,更说不出口。
“算了,逗你的。”程靳燃掐了烟,似是无谓的摆了摆手。
接下来是无言的尴尬。
看了看时间,她要走了。
“要是以后他对你不好,就过来找我,哥哥永远是你的后盾。”他挑眉,却也认真。
“你突然煽什么情啊。”她扭过头,看着他好看得发光的无双容颜。
“有用吗。”她问,又不像是问句。
“我对你的那点意思你还不清楚吗,那你当初倒是和我说明白啊,为什么还要让我有念想呢?”她说的声音很轻,在闹声中显得渺小,可程靳燃听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谁稀罕你啊,哥哥。”她放下了酒杯,笑得风淡云轻。
语罢,走向门口处一身西装的沈倦。
两个人的背影实在是刺痛了程靳燃的眼。
事情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呢?
是他一直自以为是,仗着她的喜欢,一次次逃避,伤害。
不都是该吗。他又点了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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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沈倦的车里,南婉终于绷不住了。
“你都看到了吧。”她的泪水来的猝不及防。
像是南方的雨,落在他的心头,带起一阵阵温痒。
“我也觉得我很下贱啊,沈倦。”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她瘫在靠椅上,仿佛力气被抽干。
沈倦不说话,说不气愤是假的。他不想也不敢对南婉发脾气,他选择沉默。
他抽了张纸巾给她,喑哑道:“别哭了。”
“有些人忘了就好。”
“别总活在过去。”
“要向前看。”前面有我。
“懂吗?”他像是一个教训小辈的长辈,注视着南婉的眼睛。
南婉破涕为笑,半路上她开玩笑一般问他:“沈倦,你爱我吗?”
沈倦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住了。转头看了南婉一眼:“爱啊。”很轻声地说。
他听见南婉轻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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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婉早早地睡了。
沈倦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了根烟,他烟瘾很小,烦心的时候才会抽。
沈倦知道自己一旦对上南婉,就很下贱,很舔狗,小心翼翼到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可能这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