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说明来意,是带杨过前来拜师。
丘处机召集众道士,替郭靖引荐,指着那主持北斗大阵的长须道人,说道:“他是王师弟的大弟子赵志敬。第三代弟子之中,武功以他练得最纯,就由他点拨过儿的功夫罢。”
郭靖与他交过手,知他功夫了得,也是放心,当下让杨过向赵志敬行了拜师之礼。
我在一旁看着,不禁暗想,杨过的苦日子要来喽。
由于那天被杨过捉弄,赵志敬藏着私心不肯教杨过真本事,只把全真教心法口诀教与杨过背诵。几日来,稍有不妥,便又是一顿打骂。
杨过本就不愿留在终南山上,又无端受了责骂,正放声大哭。忽然背后一人冷冷的道:“怎么?为师说错了你么?”杨过一惊,止哭回头,见正是赵志敬,赶忙拭泪说并非因受责罚而哭,是心中对郭伯伯想念而至,赵志敬哪这么容易哄得,心下想要严加管教,借口杨过撒谎,重重地又打了杨过一顿。
杨过正心下委屈,又遭赵志敬毒打,内外交困,再加上生性耿介,哪受得这般屈辱,便跟赵志敬翻了脸,口中骂着“臭道士,狗道士!”撒腿跑了,赵志敬更怒,喝道:“小杂种,你说什么,看我不打死你。”边说,追了出去。
杨过哪跑得过赵志敬,没十几米便被抓了回来,被扣住手脚丢在地上凭赵志敬毒打,怎料杨过心强嘴硬,打得越狠,骂得也就越狠,完全没有一句服软的话。
我在屋外听着动静,实在不能再忍,便冲了进去,一把拉住赵志敬,说道:“住手!赵师兄,郭兄将此子托付于我教,师傅也命你好生教导,怎么,你如今是要将此子打死不成?”
“我管教自己徒弟,管你姓尹的何事?滚开!”
“我与郭兄一见如故,亦将视此子为子侄,今日断不能让你虐待于他,你既然不愿做他师傅,这个师傅,师弟愿代劳”
“怎么?姓尹的,掌门之位你要跟我争便罢了,成连一个小杂种徒弟你也想抢了去!”
“师弟不敢,师弟只是实在看不下去,如若不然,易师之事请师傅来定夺。”
赵志敬见我此般坚持,便松了杨过,冷哼一声,“那你便请师傅来主持罢,你要真把这小杂种要了去,我也省了好些烦恼。”
我见他出去,赶忙把小杨过抱到我房里,脱了身上衣服,将伤口敷上蜂蜜,轻轻推按。
一开始他也对我甚有敌意,漫漫地见我并无恶意,情绪略有缓和,便开口问我:“为何你这般待我,我见这观中道士,没一个好东西,你有什么企图?”
我见他说话尚还吃力,心中怜惜又多了几分,赶忙喂了姜汤,说道:“贤侄,你不必惧我,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与你双亲还有郭伯父他们交情匪浅,而且,我是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
杨过一脸不解,,道:“我自幼在桃花岛长大,你在这破山上,如何知道我?”
“你若不信,这样,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对是不对。”
“你且问来”杨过脸上略有狐疑。
“你在桃花岛时日,受那郭大小姐以及大武小武欺负,是也不是?”
“是...”
“你在外面有个义父,疯疯癫癫名为欧阳锋,教了你蛤蟆功,是也不是?”
杨过听完一脸惊愕,问:“你如何知道,他们几个不待见我这事,明眼人见了也能瞧出来,可我义父的事我从未告知他人,连郭伯伯都不知晓,你怎晓得?”
“你别管我怎知晓,也无需多问,总之是便罢了。等你长大了,我自会告知于你,总之,今后我成了你师傅,便一生护着你,只要我在这终南山上,没人敢动你分毫!”杨过听完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次日,我带杨过在大殿上据理力争,怒斥赵志敬罪行。王处一等人虽不情愿,却碍于杨过身上伤疤,怕传出去他们虐待幼徒,便只好同意让杨过另拜于我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