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空击中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为什么卡斯立也会念心式？五式作为最强大的超宇宙力量，据我所知仅有那么几个人才可以使用。然而这几个人中，并不包括卡斯立。怪不得他会如此自信，怪不得他能轻易抓住凯爷，原来他已经掌握了念心式，掌握了与我相同的最终杀招！
然而，这一击打在我身上，却并未对我造成太大伤害。同样是念心式，卡斯立的一拳跟我的一拳相比，其杀伤力相差得太多了。不夸张地说，以他现在这种强度的念心式，就算连续打上我十拳，也无法对我造成致命伤害。当然，这也不排除卡斯立故意没有打出全力，而只是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知道他已经学会了念心式。
最糟糕的是，尽管卡斯立的念心式没有给我造成多大伤害，但仍能令我在瞬间丧失自我控制。以他的速度，这一瞬间的破绽足以对我发动致命一击。此刻他就已经瞬移到我的身边，左轮枪再次抵在我的脑袋上。
苏小小见我危在旦夕，立即拨动琴弦，试图阻止卡斯立。但卡斯立的速度太快了，苏小小根本来不及救我。凯爷虽然被锁着，却也是拼命挣扎，想要挣开铁链出手救我。但他的伤势太过严重，已经没有力量挣断铁链。卡斯立嘴角挂着邪恶的微笑，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大意了，我怎么也想不到卡斯立竟然学会了念心式。此刻我被念心式击中，就连驱动战斗力都做不到，只能默默等死。刚才还嚣张地向御战一族宣战，一分钟后便被秒杀，我也算丢人丢到家了。只是不能为落樱报仇，我真的不甘心啊。
……
好的你没猜错，我当然不会就这么死了。但将我救下来的，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呃……人？不不不，它并不是人，而是一对翅膀。没错，是我的暗黑羽翅！
就在卡斯立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暗黑羽翅从我体内涌出，化作黑气将卡斯立的子弹堵在了枪管当中。懂枪的人应该知道，这样肯定会导致卡斯立的左轮枪炸膛。尽管爆炸不是很激烈，但仍将卡斯立的右手震伤，人也飞了出去。我虽然受到暗黑羽翅的保护，但爆炸点离我的脑袋太近了，仍是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可是，我的暗黑羽翅已经送给茗瑾了，什么时候又回到我体内的？就算茗瑾将暗黑羽翅还给了我，那我也应该知道啊！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意思，堕天使的力量回来解救主人了？”卡斯立揉了揉被震伤的右手，略带嘲讽地说道。
危险解除后，暗黑羽翅回到了我的背后。此刻我感觉自己的力量增强了许多，果然还是有翅膀的状态最舒服了！暗黑羽翅拥有独立意识，因此在它回到我的身后时，我便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原来茗瑾并没有将暗黑羽翅还给我，而是刚刚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暗黑羽翅才穿越宇宙来到我的身边，保护我的生命。这就要多谢茗瑾的细心，因为她对于剥夺了堕天使们的力量而感到愧疚，所以建立了一个叫做堕落联盟的契约。
契约的内容很简单，当被剥夺翅膀的堕天使受到生命威胁时，他原本的翅膀便会暂时回到身边。这就需要用到空间穿越的力量，看来这里面也有墓炎雨的功劳。但翅膀只能维持三分钟，时间一过，便会再次穿越宇宙回到茗瑾体内。
我不禁在心中感叹，茗瑾竟然具有如此无私的奉献精神。要知道，她的力量是以堕落之源为主，若是在面对强敌时，堕落之源的力量突然被分散，即使是三分钟，也足以对她构成生命危险。但她还是主动建立了这个契约，为的只是还堕天使们一个人情。
既然只有三分钟，我可不能浪费时间，一定要在暗黑羽翅消失之前，一鼓作气将卡斯立击败。否则若是再次被卡斯立的念心式击中，我可真的要没命了。想到这里，我立即隔空挥出右拳。
“式·念心式！”
尽管卡斯立学会了念心式，但他跟我一样，对于防御或躲避念心式完全无法做到。我现在开启着战狂模式，身后的暗黑羽翅又拥有增幅力量的效果，所以这一拳的威力，可是比以往要强上许多。卡斯立中招之后，立即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凌空飞起。
“月影残拳！”我立即瞬移到卡斯立身边，快速挥出数道光刃。当然，此刻我的双手早已燃起火焰，挥出的光刃也是燃着烈焰。自从与凌耀一战，无意中领悟到这一招后，我便被这种打法深深吸引。除了念心式之外，这一招，目前是我最强的杀招。毕竟这招结合了无限火拳和月影残拳，其威力之强大甚至相当于超宇宙力量。
卡斯立被念心式击中后，自然是无法躲避，只能被动挨打。我凝聚所有的力量，坚持打了有半分钟的时间，燃着火焰的光刃将卡斯立全身斩得血肉模糊。但这打法同样使我达到了极限，停下动作之后，连战狂模式都无法继续保持，手上的火焰也立即消失。
再看卡斯立，重重地坠落在地面，满身的鲜血将一身牛仔装染成了暗红色。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不相信他还能站得起来。又或许，这一招已经足够把他杀死。就算没有当场毙命，这上百道伤口也会令他鲜血流尽而死。
“成……成功了？”苏小小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一幕，额角不禁流下一滴冷汗。尽管她现在觉醒了衍生神之力，但这种层次的战斗她仍然很少见到。就连实力与我相差无几的凯爷，此刻也是一脸震惊地望着我，似乎被我的打法所震撼。
“别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太过分，做了不该做的事，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我望着倒在地上满身伤口的卡斯立，面无表情地说道。其实我在掩饰内心的伤感，尽管卡斯立现在是我的仇敌，但他曾经是我的兄弟！此刻我内心的复杂思绪，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
“你赢了。”卡斯立奄奄一息地说道，“动手吧，杀了我，为你的小三儿报仇，为你的族人报仇。”
“不用你说，我也会杀了你。”我轻描淡写地说道，但心中已经激起千层浪。我真的可以，杀掉曾经的战友和兄弟吗？我真的下得了手，杀死曾经舍命救我的人吗？尽管我对他恨之入骨，但想起曾经共患难的日子，我的心中产生了一丝犹豫。
我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内心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动手，结束卡斯立的生命。直到暗黑羽翅消失，我也没能做出最终决定。杀他，不忍心。不杀他，不甘心。两难的处境，无法抉择。
在我发呆的时间里，苏小小已经去除了凯爷身上的锁链，并为他进行简单的治疗。这边打得这么激烈，却一直没有基地的士兵过来干扰战斗，想必是卡斯立事前安排过。他是想与我一对一的较量，将这件事缩小为个人矛盾？又或许，他是太过自信，认为自己一定可以赢？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此时他已经被我击败，等待着我最后一击结束他的生命。
见我迟迟不肯动手，卡斯立凝聚起最后的力量，歇斯底里地喊道：“林云！你就是个废物！连我都不敢杀，你还想杀光御战一族？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快点儿动手杀了我吧！”
“我会杀了你的！”我忍不住大声喊道。然而喊归喊，我仍然没有动手。除了内心纠结下不去手之外，我还感觉到一丝异样，似乎这件事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首先，卡斯立既然想跟我单挑，为什么将我引到这里，而不是亲自去找我呢？反正不管战场在哪儿，他都是铁了心要跟我一对一，堂堂正正地决斗了。
其次，他报复我的理由有些过于牵强，其原因漏洞百出，很多地方都不太合理。比如他性格的前后诧异，以及对千寻那份爱的扭曲，都显得过于诡异，不太符合常理。
最后就是刚刚的战斗，尽管我突然被暗黑羽翅救了一命，但这么简单就将他打败，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的念心式固然厉害，但他能两次险些将我击杀，怎么会突然就败下阵来？他明知道我会念心式，与我战斗前怎么可能不做些准备，以确保应对念心式的攻击？
还有，他的念心式击中我时，为何只是用普通的左轮来追击，而不是使用更加强大的武器？如果他之前使用的是加特林而不是左轮，那么即使暗黑羽翅也无法保证我能活下来。
还有许多疑点，比如他已经确定了凯爷的间谍身份，为何没有将他杀死，而只是囚禁起来？太多的不合理，太多的迷惑，无论怎么想，我都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令我更加疑惑。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呆呆地望着来人，疑惑不解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