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几里都是一片一片两米来高的白梅树,湿寒的天气使得它们分外惬意地生长、开花,淡淡的梅香冲刺着人的口鼻。
耶律予睿将唐若静放开,但仍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
“凝儿,你看,这里都是白梅树,这里才是它们的家,也是我们的家。”
“这里是哪儿?”
“雪梅坳。”
“是东垣国境内?”
“不是,这里处于燕国与东垣国的界线,又常年冰封,没什么资源,所以两国都不曾争夺管理。”
头脑清楚,口齿清晰,不像是个疯子;斯文守礼,学识颇高,也不像是个山野村夫。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不是姓唐。”唐若静试探道。
“你当然姓唐!”
没想到耶律予睿一听,立即激动起来。
“我叫唐若凝?”
“凝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适?”
“没有啊,你快回答我!”
“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你就是唐若凝。”
“那我爹叫唐国泰,对不对?”真是姐姐!?
“当然,你只有他一个爹!”他大声的吼道,情绪更加激动。
“你,你……”他现在的样子好吓人,唐若静不主地倒退了一步。
发现到唐若静的害怕,耶律予睿双手握拳,一脸痛苦,“对不起,对不起……凝儿,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看到这么一个伟岸的男子居然会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唐若静看的一愣一愣的。
“我不是凝儿,我叫静儿。你说的那个凝儿是我姐姐,我们是双生子,所以会很像。你知道我姐姐在哪吗?”唐若静努力想要解释。
“不可能,你明明就是,凝儿,你为什么不肯和我相认?”
“我真的不是……”唐若静真的很无奈,而她又很着急的想要知道她姐姐的下落。可是,不待她说完,耶律予睿已一把拥她入怀。
“是,你就是凝儿,你没有死!是他们逼你装死,好让我死心,一定是这样的!”耶律予睿忽儿哭忽儿笑,笑是笑的愁肠寸断,哭又哭的撕心裂肺。
唐若静起初是强烈地抵抗,到后来听说什么死的,不由的瞪大了眼。死了?她姐姐死了?不可能,他们十三年没见过面,她怎么可能会死了!
“你说什么?我姐姐死了!你说清楚!”唐若静拽着他的衣服,死命地晃着。
“你说呀!不要笑了!”一拳挥上去,耶律予睿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仍不止住笑。唐若静甩甩手,但也顾不了疼痛,又冲了上去。
“你到底是谁?”
“凝儿……”等着他的下文,他居然晕厥过去了。有没有搞错?这么不经打?唐若静无法,看到不远处有一间木屋,只好先把他拖进去再想办法。
这应该是他在这的住处,一间很简陋的木屋,里面除了一些生活必须品,什么都没有。把他扶上床,唐若静生起火堆,木材在火中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屋内很快就变的暖和起来,唐若静坐在一边,手撑着下巴,也很快打盹起来。
咦,好香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唐若静张开了眼。
什,什么?烤山鸡!眼前是一只正散发着诱人香味的油黄油黄的野山鸡。唐若静咽咽口水,目光由山鸡往上移……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刚才看到你睡着了,本来想叫你上床睡,又怕把你给弄醒了。就出去打了几只山鸡,回来看到你还没醒,就先烤起来了。”耶律予睿微笑道。
“你,你没事了?”
“来,吃山鸡腿。”说着,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唐若静。
看来他已经正常了。唐若静接过鸡腿,一口咬下去。哇,真是太好吃了!
“这里也能抓到山鸡?”唐若静嘴里问着,手也没闲着,接过耶律予睿手里的木棒,又扯下山鸡的另一只腿。
“它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了吧!”
“这么说,它比我们还要厉害,居然能在这里生存下来。我是肯定适应不了的,这也太冷了!”
“凝儿,你以前不是说想找一个没人的雪山,开着白梅花的地方住吗?”耶律予睿转过头看着唐若静。
“咳,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