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夏楚阳,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是皇上赐婚的,总比这个贱人好!”阳王妃苏玉儿几乎要崩溃,每次都是她死皮赖脸的服侍着夏楚阳,而夏楚阳却一句好话也不会给她说,总是在厌恶她,就连她肚子里怀上了他的孩子,他还未知。
“喂,我不知道你所说的苏流年是谁,我就是我,浅安瞳!”浅安瞳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别人骂她贱人,而且还是在不了解自己的情况下骂自己是贱人!
浅安瞳顶着虚弱的身子走到了苏玉儿的面前,一只手轻挑起苏玉儿的下颚,直视着她的眼瞳,冷淡的说:“记住,你若是敢惹我一下,我必定会百倍奉还!”
这个样子的浅安瞳让苏玉儿害怕,让苏玉儿胆怯,但是,她苏玉儿是谁?是当今皇帝下旨赐婚给夏楚阳的,他岂敢不要自己?如若不要自己的话,那腹中的孩子该如何是好?苏玉儿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盛,以至于自己的腹中还怀有夏楚阳的亲生骨肉都抛掷脑外,她现在的脑海中,满脑子都是要除掉这个贱货浅安瞳,除掉她!
苏玉儿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了一支簪子,不顾自己王妃形象的朝着浅安瞳的方向刺去,嘴里并且大喊着“你去死吧!”这一刻,苏玉儿变得疯狂,因为女人的嫉妒心,变得疯狂无比……
夏楚阳眼疾手快的打掉了马上就要刺伤浅安瞳的簪子,而阳王妃苏玉儿因为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倒在地。
腹部传来一阵阵刺痛,让苏玉儿的手不禁摸上了自己的腹部,“王爷,王爷,您就如此无情吗?这肚子里面可是您的孩子!”苏玉儿的眼泪落了下来。一个女人爱那个男人没错,但是,你若用错了方法,那么,你不仅得不到那个你挚爱的男人,反而会自食其果。
夏楚阳狠心的别过了脸,没有看苏玉儿一眼,扶着浅安瞳去了客房。
“娘娘,娘娘,您怎么样?”阳王妃苏玉儿的贴身奴婢小翠跑了过去,紧张的问着自己的主子。
苏玉儿还是用力的捂着自己的腹部,殷红的鲜血自苏玉儿的下肢汩汩流出,让小翠着实吓了一跳。
“娘娘,您流了好多血,怎么办,娘娘。”小翠焦急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苏玉儿,轻轻把主子的头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
“小翠,你还在干什么,快去找郎中!”管家福伯在听到自己家王妃和王爷争吵之后便赶了过来,却没想到自己家的王妃躺在了地上。
“嗯嗯嗯,是,福伯,我马上就去。”说罢,小翠急忙跑了出去。
“娘娘,老奴先带您回房。”福伯慢慢的扶起了躺在地上的苏玉儿,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苏玉儿曾经想过夏楚阳的冷血,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没想到夏楚阳是这么的冷血。
“娘娘,您可要坚持住啊,等会儿就会好了。”管家福伯站在苏玉儿的榻旁激励着她。
苏玉儿在床上疼的翻来覆去,但疼痛丝毫未减轻。
“娘娘,娘娘,郎中来了,郎中来了。”略微狼狈的小翠拽着郎中快速的跑了过来,一路上不知道被绊倒了多少跤。
郎中先摸了摸苏玉儿的脉象,便写下了方子,然后自匣子中拿出了一粒药丸,不知是什么东西,给苏玉儿喂了下去。
“娘娘,过会儿就会好了,这段时间要多调理一下身子,老夫开的这个方子要按时日吃,过段时间就会恢复了。”郎中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站在旁边说道。
“恩。”苏玉儿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说出话来,额头渗出的冷汗一片片,脸色苍白的吓人。
“小翠,去跟着郎中抓药去吧。”福伯差遣完了小翠,便朝着夏楚阳所在的房间走去。
“当当”在福伯敲了两下门之后便走了进去。
夏楚阳正斜躺在床上,看着已经熟睡的浅安瞳,嘴角有一抹不言而喻的笑容。福伯的开门声惊动了夏楚阳,轻巧下了床,让福伯走出了屋子。
“福伯怎么了?”夏楚阳还当做没事人一样问着自己的管家出现什么事了,你自己让自己的妻子流产,你却在问别人怎么了?如果你是男人的话,那你就去看看你自己的妻子吧!
“王爷,您这次做的可有点儿过了,毕竟娘娘是您的正室,不管怎样,您都该去看看小产的娘娘啊。”上了年纪的福伯就像父亲一样管理打理着整座府。
“福伯,这件事与你无关,若有什么事,我一个人来承担便好。”说完,夏楚阳就想要回房。
“王爷……”福伯还想要说点儿什么,但看到这样的夏楚阳,他还是识趣的闭上了嘴,摇着头叹着气离开了这里。
苏玉儿,我从未爱过你,从来没有爱过你,你若只会用威胁来禁锢住我的感情,那么吃亏的便是你!不管是以前你的妹妹苏流年还是现在的浅安瞳,本王不准任何人侮辱他们,不准!亦不准伤害他们一根毫毛,你既然会拿肚子里的孩子做赌注,那么不介意你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看是本王赢,还是你赢!
只有在浅安瞳的身上,我才会看见流年的身影,阳光的笑容,腼腆的微笑,活泼的性格,不管在哪里我都可以看到流年的身影,惟独只有一点,流年不会武功,而她,浅安瞳,会武功!
流年选择了二弟夏郗凉,我相信浅安瞳会选择我,一定会选择我,如果你苏玉儿再无理取闹的话,本王便会休了你,不管你是不是赐婚,本王一定会休了你!
夏楚阳的狠心,苏玉儿的嫉妒,浅安瞳的迷茫,夏郗凉的心痛,夏郗澈的调皮,到底她该如何做出正确的选择?
第二日,阳王妃慵懒的坐在门前吸取着阳光的温暖,面色苍白的她是如此的可怖,没有血色的唇,更像是从地狱来的魔鬼。小翠乖巧的站在苏玉儿的身后为她梳理着长发,还细心的为她拿来了披风“娘娘,您身子还未恢复,小心着凉。”
“身子不身子的又有何,既然王爷不要本王妃,那本王妃再如何珍惜自己的身子又有何用?”苏玉儿苦笑了一下“罢了罢了,既然有心要与本王妃斗下去,那么本王妃便陪她玩下去!”一抹阴险的笑容在苏玉儿的脸上一闪而过,似乎在蓄谋着什么。
经过昨晚的折腾,浅安瞳终于睡了一个好觉,终于让她睡到了自然醒,这让她很满意。看着自己身旁睡着的人是夏楚阳而不是夏郗凉,虽然只愣了几秒,但是自己还是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嘴角不免苦笑,被人丢出来的滋味很不好受吧终于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如何,她开始怀念自己现代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了。
浅安瞳轻微的动作不小心惊醒了夏楚阳,浅安瞳承认,跟夏楚阳在一起,她很安心,总感觉他像一位大哥哥一样在保护着她,与夏郗凉的感觉不同。
“醒了?”夏楚阳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看着正坐起来穿着衣服的浅安瞳。现在的浅安瞳好不容易学会了该怎样去穿戴这些衣衫,麻烦的让人咂舌。
“恩。”浅安瞳虽然精神恢复了,但是许贤妃对她下的****还是很强大的,不知她放了多少的剂量,会让浅安瞳的身体一直吃不消。
夏楚阳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淡言“该起了。”夏楚阳不会像夏郗凉那样指挥着浅安瞳做这做那,总感觉像是护犊子一样护着浅安瞳。
“殿下,我还有东西在二殿下那里没有拿回来,您可否。”浅安瞳又变回了那个想要跟人拉开距离的她,这让夏楚阳很不满意!
“东西是可以帮你拿回来,但是你以后要叫我楚阳,只准许你一个人叫我楚阳,记住了吗?”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让浅安瞳直呼他们的名字?奇怪的做法。
“恩。”浅安瞳点了点头。“谢谢。
时间的流逝,让人们抓不住它的踪影,转眼间,浅安瞳已来到盛夏王朝半年之久,在这半年之中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让浅安瞳累的身疲力竭,而在她身边一直陪伴着的人总是夏楚阳。
因为半年前的浅安瞳中了许贤妃的计策,被许贤妃在酒里下了****,直到现在她还是不知道许贤妃为什么要给她下****,是认为她是祸害要她离开夏郗凉,亦或者是以奴婢厚颜无耻的侮辱了主子从而打入天牢,她不知,夏郗凉不知,夏楚阳亦不知。
大雪纷飞,白色的精灵充满了整个世界,让大地素装银裹。结了冰的湖面光滑透亮,那一层厚厚的冰面即使人站在上面也不会掉下去吧……
浅安瞳穿着厚重的棉装坐在廊中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湖面,就连夏楚阳已走到她的身侧她都没有察觉到。自半年浅安瞳来到阳王府中,阳王妃苏玉儿正式宣布打入冷宫,半年以来,夏楚阳没有走进苏玉儿的房间一次,这让苏玉儿很受伤,亦让苏玉儿的仇恨愈加强烈!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半年了,你从未找过我,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真的什么都不是吗?想着想着,浅安瞳的瞳孔之中再次蓄满了泪水,这半年之中都不知她哭了多少次,落下了多少泪水,难道夏郗凉就真的那么狠心的不再找她吗?第一次见面时的誓言,难道都变成了谎言吗?
浅安瞳的心支离破碎,无法弥补。
“柳,查出来了吗?”轩凉殿内,夏郗凉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美目盯着刚调查完回来的柳净。
“是。”柳净双手抱拳,上前。“是贤妃娘娘干的。”
看来夏郗凉从未忘记过浅安瞳,只是在这半年里面他去调查了半年之前那晚的事情,夏郗凉说过即使我不爱你,我也要调查清楚还你清白。
其实,浅安瞳根本就没有失身,只不过是夏楚阳在为她解除****强大的药力罢了,夏郗凉,你的神经未免绷得太紧了点儿。
“楚阳,你还没有见过我的舞姿吧。”浅安瞳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与夏楚阳对话,现在的她,心已经彻底凉掉,浅安瞳对夏郗凉的爱慕,对夏郗凉的爱意,对少年的喜欢,在此刻全部化为灰烬。马上就要过新年了,却一直没有你的音信,哪怕只有一封书信也罢,可连书信也没有,夏郗凉,你当真狠心?
“恩。”夏楚阳没有想到浅安瞳还会跳舞,他只知道浅安瞳会跆拳道,会空手道,这一些也是浅安瞳在两人无聊的时候才告诉他的,也给夏楚阳看过自己的道服,却没给夏楚阳看过自己的舞姿,以及任何关于舞蹈的东西。
“那,今天我来跳冰之舞给你看好不好?”浅安瞳说完便起身走进了屋子里,利索的换下了自己那舞衣,将头上那繁琐的簪子之类的摘了下来,换上了在课堂上每个人都扎的头发。
活动了一下手脚,踮起脚尖来走了几步,朝着结了冰的湖面走了过去。
其实这支舞并不是什么《冰之舞》,而是那个《天鹅之死》,那支悲伤的芭蕾独舞……
美丽的白天鹅在宁静皎洁的月色下,忧伤的抖动着翅膀,立起足尖缓缓出场,在湖面上徘徊,抑郁的旋律,让气氛更加的悲伤。白天鹅身负重伤,即将与世长辞,但她渴望重新振翅飞向天际。她轻轻地抖动翅膀,艰难地立起足尖,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飞离湖面。生命在呼唤着她奋力与死神拼搏,她终于奇迹般地展翅旋转飞翔起来了,生命的光辉重新闪现。但由于精疲力竭,白天鹅缓缓屈身倒地,渐渐合上双眼,一阵阵颤栗似闪电扫过她全身。最后,她在颤抖中竭尽全力抬起一只翅膀,遥遥指向天际,她还不想放弃,随后,慢慢的闭上双眼死去。
浅安瞳就像故事中的白天鹅在冰面上缓缓舞蹈,悲伤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大脑,浅安瞳虽没有身负重伤,但她的心受到了重创,人死莫大于心死,心死了,那么人即使活着那也是一具空壳。
从湖边经过的下人们从未见过如此美丽悲伤的舞蹈,竟然可以用脚尖去跳舞,在这里他们从未接触过。
白天鹅的挣扎,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白天鹅身疲力竭,慢慢的闭上了眼,安详的睡了过去。突然在冰面的中间站了起来,朝着夏楚阳妖媚的一笑,似乎是告别,似乎是离别,更似乎是再也不见!
随着冰面破碎的声音,浅安瞳向后呈大字型倒了下去,冰凉的湖水寒沁刺骨,一丝丝的冰凉之意透进了浅安瞳全身上下每一处,寒冷的湖水已经将浅安瞳包围,让其渐渐没有了意识。
周围的下人们纷纷大叫出声,手忙脚乱。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救人!”夏楚阳的心漏掉了半拍,很怕浅安瞳就会这样离他而去。
“是,是……”阳王府的下人们的脸已经被吓得面如土色,慌忙的去救落水的浅安瞳。
夏楚阳知道自己府中的湖水在冬天是多么的凉,等不及的他跳了下去。奋力的游到了浅安瞳落水的地方,托起浅安瞳往岸边游着。
“安瞳,你不准睡听到没?不准,本王不准你睡!”夏楚阳在浅安瞳的耳边呼喊着,上了岸便把浅安瞳放在了地上。
“浅安瞳,你醒醒,你醒醒,告诉你,你若是睡了过去那你永远都会见不到夏郗凉!”夏楚阳的眼眶湿润了,此刻的他也是湿的,这是他遇到浅安瞳之后第二次下水,第二次让他担心。
浅安瞳依旧没有反应,换下衣服来的她本就单薄,而如今又掉入了冰水之中,可想而知,浅安瞳现在的脸色是多么的可怕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