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行
我以为这此出行只有我跟洛，没想到飘雪涵也要跟着去，他向皇上请旨，说什么因安靖王身体不便愿沿途护送云云。
“你走了，拍卖场怎么办？”我问道。
飘雪涵不以为意：“生意再重要，也不及我兄弟情谊，再说我与四哥也是许久未见了，甚是挂念，去看看也好。”
这句话说得理所当然之极，我自是不能反驳，点点头问道：“那你都安排好了？”有点怀疑地看着他。
“当然。”飘雪涵得意道：“自然都安排好了，拍卖场已步入正轨，有刘安与刘月在便行了，他们一个做事仔细，一个八面玲珑，自会处理得妥当的。”
我赞许地看着他：“没想到啊，你这么快就深得做生意的精髓啦？”
“此话何意？”飘雪涵微微一愣。
我随意道：“没什么，你安排好就行了。”
“参见希颖郡主。”书房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飘雪涵本来神采飞扬的脸立即垮下，显得十分无奈。我偷偷轻笑，洛在一边将我抱住，道：“芊为何发笑？”
我指着飘雪涵道：“希颖郡主也是小美女一个，怎么每次涵王爷见到她都是一副唯恐避之不急的模样呢？”
飘雪涵瞪了我一眼，还未曾来得急回头，袖子就被跨入门来的寒希颖扯住了：“涵哥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飘雪涵无奈道：“找本王有何事？”
寒希颖眨着大眼睛道：“涵哥哥，你们要去漾波山庄怎么不让我知道？”
“这……本王只是奉命护送五哥前去的。”飘雪涵咳了咳，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袖子。
“我也去。”寒希颖顿足道。
“不行。”飘雪涵大惊失色：“你去干什么？皇上和皇后也不会准你出京的。”
寒希颖狡黠一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让我去？”
飘雪涵皱眉看着她，半晌才道：“原来你便是从皇上那里得知的吧？”
“可不是嘛。”赛希颖嘟嘴道：“要不是大姐跟我说起，怕是你们明天走了我都不知道呢。”
“希颖可是向皇上请得了出京的旨意？”洛在一边看了许久，问道。
“洛哥哥好聪明。”寒希颖笑嘻嘻地：“芊姐姐，你们不介意再多颖儿一个人同行吧？”
“没关系。”我微笑道。对洛相视了一眼，反正她去了也只是缠着飘雪涵一人。
洛也微笑道：“既然皇上也准了颖儿同行，涵，你可要多多照顾她。莫要有什么闪失。”
飘雪涵淡淡应了一声，甚是无奈。
我因为是第一次远行感觉好奇又新鲜，寒希颖也很少有机会出京，两人都显得兴致勃勃，谈得眉开眼笑，洛亦是含笑地看着我，书房之中却只有飘雪涵脸色不愉。
古代的马车虽然速度不快，但好在舒适宽敞，里边设有软榻还有木桌，马车行驶得也极平稳不用担心东西会掉下来。不过也就王爷这种身份级别的人可以坐这种马车，人分贵贱，没想到车也一样，就算是富甲一方的绅贾，你再有钱也不能坐这么大的马车，充其量也只能装饰得豪华些罢了。
前几天，我还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到后来就闷得只依在他身边替他捏肩捶腿了。
“闷了？”他拿起一粒果脯放到我口中。
“还好！”我看了看他，问道：“我很想问你件事儿。”
“何事？”
“你的腿到底是怎么伤的？”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了，之前也有问过几次，但他都不轻不重地绕过这个话题，我知道他不愿被提起。
他不语，俊眉微蹙：“芊，你何必……”
我一子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烦别人提起，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的脚根本没有任何问题的，可为什么会就这样没了感觉？我好心痛你知道吗？”
他的手摸摸我的长发，为难道：“芊……”
“真的不能说吗？”哀求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心痛。
他的手离开我的发际，转握成拳重重地砸在坐垫上……
“从你眼睛看着自己，最幸福的倒影。握在手心的默契，是明天的指引。
无论是远近什么世纪，在天堂拥抱或荒野流离。
我爱你，我敢去，未知的任何命运。
我爱你，我愿意，准你来跋扈地决定，世界边境。
偶尔我真的不懂你，又有谁真懂自己。往往两个人多亲密，是透过伤害来证明。
像焦虑不安，我就任性，怕泄漏你怕所以你生气。
我爱你，让我听，你的疲惫和恐惧。
我爱你，我想亲，你倔强到极限的心。
我撑起所有爱围成风雨的禁地，当狂风豪雨，想让你喘口气。
被划破的信心，需要时间痊愈，梦想缠着怀疑。
未来看不清，就紧紧地拥抱去传递，能量和勇气，我爱你……”
我静静地坐在他脚边，抚着曲低唱着歌。歌声悠扬，透出厚厚的帏帐，渗到每个人的心里。
“一年前……”他拉起我坐在他怀中，思绪飞得很远很远：“我出使落羽国，回途经过南疆，一时好奇那富有传奇之地是何等模样……我与潇衣，黑衣三人独自进入南疆查探，行走三日一直未见任何异常，到了第四日正欲返回，却见一打扮得甚是奇怪的男子，他手中紧紧揪着一只兔儿……”
听到这里，我的心怦怦跳动，快得让我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胸口。
洛苦笑一声，接着道：“本来那也与我无关，却不知为何只是看了一眼那兔儿之后，便怜惜之心大起，那兔儿也仿有灵性般，不断用它用悲哀的眼神看着我……鬼使神差下，我叫那中年男子将兔儿卖与我，那中年男人神色傲然，对我毫不理会。本王，本王……”洛的双手握紧拳头，像是极为愤怒，顿了半晌又道：“我何曾受过这等污辱，一怒之下朝他射出一箭，那男子似乎没想到我敢对他动手，避让间竟让那兔儿跑了，继而大怒。我冲他道：“不就是一只兔儿么，这山林中兔儿到处都，他若高兴，再捉个十只八只都行。’他怒极反笑，连道：“好，好，好，你放走了它，坏我大事，本王便要你一双腿做为补偿。’”洛说到这里，身子似乎微微发颤，我连忙紧紧抱住他，心中诧异，他到底是碰到的是什么人？
洛顿了顿轻抚我的长发，又道：“之后，一阵风吹过，他竟然凭空消失了。我觉得甚是怪异，便催潇衣与黑衣快速离开，离开南疆后，我的腿便如他所言，再也不能行走了……之后，我将他的画像绘下暗中派人到南疆一带查探，竟然得知他便是南疆神一般的存在巫王。哼，南疆一向盛传诡异巫术之说倒也不是空穴来风。”洛的神情有些恍惚，我正想说些什么，他却双眉一轩，冷然道：“哼，不过，我绝对不会屈服于他的，哪怕一辈子不能行走，就算是巫王，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惧他半分。”手捏起我埋在他怀中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道：“芊，你是否觉得我很失败……在他面前竟毫无招架之力？我……”
我认真的摇摇头：“你是个英雄，真正的英雄。那巫王不分善恶，胡作非为，无视各种生命的存在，终有一日将自食恶果。”我明白，他是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允许别人知道他竟会为了一只兔子没了双腿呢？
“芊。”他把我拥入怀中：“幸得有你在身边，就此生不能行走……我亦无憾，只是你……”
我用指点住他的唇：“别说，也不许乱想。我们一起努力，你一定行的。”
他吻住我的唇，在我耳边含糊道：“等到此次出游回府，若还是无好转，我……也要你成为我的人！”
我的脸不可抑止地浮上红晕，轻轻点点头。
“芊，你可知我对你有多渴望吗？”他将我压在软垫上，狂疯地吻着我，在我颈间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这样的举动是以往不曾有的，也许是刚刚对我倾诉了心事，觉得心中畅快了许多吧。
我搂住他，悄声道：“若是你想……现在也行。”说完这句话，我的脸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
他嗯了一声，手越发的不老实了，解开我的衣带，将手抚上我的胸口柔软处揉起来，我全身颤粟，却对他的热吻毫无招架之力。
突然，车外马儿长嘶，洛像是惊醒过来一般，突然停下所有动作，并轻轻地温柔地替我合上衣裳。我有些不知所措，拢着衣服卷在角落羞怯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要停止下来，像今天这样主动的情形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他满是怜惜地将我抱住，把头埋入我颈间，良久，才闷闷地说道：“等到大婚之夜再要了你。”
我心中十分感动，勇敢说道：“洛，我可以的……”
“就这样，抱一下就好。”他将我抱得死紧。
我倚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问道：“洛，你可曾后悔救了那兔子？”
半晌，他才回答：“烦躁时也曾想过。但是一想到它那双眼睛，芊，你可能不知，那兔儿的眼睛就跟人一般，充满了绝望与悲伤，每每想到那双眼睛，我便不后悔了。”
“洛，你知道吗？我就是那只兔子呢！我是来报恩的，我会对你好的。”我半真半假地说着，不断吻着他英俊的侧脸。
他的胸膛起伏，将手摸到我臀部。
“啊！”措手不及，双手连忙护住臀部瞪着他。
他扯开我的手，嬉笑道：“让我摸摸兔儿尾巴。”
“跟你说认真的。”我气鼓鼓地瞪着他。
“傻瓜。”他摸摸我的脸：“你若是那免儿，还用千方百计地询问我，是如何受的伤么？”点点我的鼻尖，一脸遗憾地摇摇头。
“哼！”一时词穷，只能干瞪了他几眼。
“芊，想不到你亦有如此气极败坏的一面，真是难得啊！”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我说道：“我也想不到，外间传闻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安靖王爷竟是这样狡诈的一个人。”
他神色一收，道：“这样狡诈的王爷，你要是不要。”
“要。”我脱口而出，随即又垂下脑袋，唉，反应太快了也不是好事啊。
果然，那表面温雅，内心狡猾的人正笑得没心没肺的好不欢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