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对方阵前,胸口塌陷、死的不能再死的谢天。贺云心中没有一丝怜悯,有的只是一声叹息。“这人啊、不管你有多么强大的实力,也要对你的对手保持尊重,否则一味的狂傲,只能给你带来终身的遗憾。还好这是游戏,还给了谢天反醒的机会”。
而此时的谢天阵营,见谢天死的如此凄惨。在领头的几人激励下,纷纷举起武器朝贺云处杀来。
见场面如此贺云也不多言,挥手让周仓下马,徒步与贺霸联手迎接正面官道上杀来的玩家。而他自己则与贺虎回到己方的阵营,一边让贺虎指挥众亲兵下马做好防御,以防御阵型来击杀从两侧树林里冲出的玩家。一边骑在马上保护着赵家兄妹,同时还不时的打出飞蝗石击杀玩家中的弓箭手。而张郃也手持自己的木把扑刀,与田辉、任东三人分别站在其他三个方位的队伍前方,阻杀着靠近自己一方的敌人。
毕竟是三千多玩家,又是冷兵器时代。所以场面煞是热闹好看,但是好景不长,贺霸、周仓这两个杀神再把官道上的玩家杀退之后,又兵分两路从后方反杀向了树林里的玩家。而围攻亲兵阵营的玩家,也被众侍卫手中的长铁槊,杀的那叫一个凄惨。
领悟了二战时期拼刺刀技巧的众亲卫,几乎三两下就能杀死一个玩家,更别说他们手中拿着的还是更利于劈刺的武器长铁槊了。
此时众亲卫的周边死尸已经堆起了一人多高,而且还在不断增长中。随着贺霸、周仓、从后面的疯狂掩杀,玩家的阵型顿时出现了骚乱。
半个时辰后,战斗终于结束。三千多玩家,除了骚乱时跑出去的三四百人以外,余下全部战死在了这里,看着四周玩家的死尸,贺云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便挥手让众人上马,清开官道上的死尸,部队继续朝石邑方向走去。
中午在石邑路边的驿站随便吃了口饭食,众人便继续前行。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部队终于来到了赵国,考虑到赵家兄妹路上受到的惊吓,贺云决定让他们兄妹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赶回县里。
于是他就让周仓、贺虎带领大部队先行赶回缘聚县。自己则带着贺霸、张郃及赵家兄妹进了赵国郡城,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便走了进去。
待众人分配好了房间,贺云便带着他们来到了客栈的大堂,随便点了一些酒菜,几人便坐在餐桌前,喝起茶、聊起天来。
当所点的饭菜都摆上桌时,里间的灶台却传来了吵闹声。“你说你这个书生,真枉称读书人,欠着店家的房钱,还有脸来这里讨要吃食、快滚。”
听到这里、便见有人被人从灶台间给推了出来。见到大堂中还有客人,被推出之人忙以衣袖遮面,便欲走出大堂。
但贺云却早已从他被推出时,便已看清了他的相貌。此人大约30来岁的样子,脸色蜡黄、精神不振,显然是大病初愈,但身上却颇有一些书卷气息,身穿一件深色的粗布长袍,一幅寒门学士的打扮。
见此人以袖掩面欲要离去,贺云忙站起身向他说道“这位先生、出门在外、谁都难免会遇见一些难事,若不嫌在下冒昧,过来一起喝一杯如何”。
见贺云发出了邀请,贺霸、赵壮这两个实在人立刻站起,走到那人身边,连拉带劝的把他推到了饭桌前。
见事已至此,那人也放下了面子,站在桌前向众人拱手说道“颍川戏志才见过诸位,刚才让诸位见笑了。”
“什么、你是戏志才、颍川的”贺云听后,有些诧异的反问道。
“是啊、颍川叫戏志才的好像就我一个,难道公子去过颍川,听说过我的贱名”戏志才有些疑惑的反问道?
“呵呵、颍川我今年春节时刚去过,对于戏兄的名号我当然是在颍川听说过了。说实话、我对戏兄可是神交已久了。正式自我介绍一下,贺云、大汉缘亭侯、护边校尉、缘聚县县令”。贺云带着笑意颇为正式的说道。
“原来是侯爷、戏某失礼了”戏志才忙站起躬身说道。
“好了、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咱们就开始吃饭。正所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有什么话,咱们吃饱了饭再聊。”说完贺云就拿起桌上的筷子,招呼大家可以吃饭了。
吃过晚饭众人便纷纷朝自己居住的房间走去。而贺云则拉着戏志才来到了自己所住的房间。
找店家要了一壶开水,又从怀中取出自己的宝贝茶具。沏了一壶信阳毛尖,然后与戏志才就着房中的方桌坐下,边喝茶边问起戏志才如何来到了赵国,还混的如此落魄。
喝着家乡的毛尖,戏志才心中一片苦涩。本想顾及颜面不说,奈何贺云又对自己有扶危救难之情。想到自己最落魄的样子都以让贺云知道,索性一狠心便把自己的遭遇向贺云说了起来。
原来戏志才由于家境贫寒,所以学业一成、便由荀彧介绍到冀州,在冀州治中从事手下任了个小管事。但因他生性正直、又办事认真,得罪了不少同僚,并且也不得主管上司的赏识。所以心情郁闷之下,便提出了辞职。之所以落魄于赵国郡,正是回家途中,因为心情郁闷、再加上旅途劳累,竟在此地生起了大病,花光了身上的所有盘缠,才治好了病。今日身体方好,感到腹中饥饿。所以才厚着脸皮,趁着饭店即将打烊,来要口吃的,之后就是贺云他们看到的了。
听着戏志才的讲述,贺云也陷入了沉思。纵观戏志才的一生是极为短暂的。他是一个大才、虽然不是军事上面的奇才,却是治世方面上的天才。他的一生虽然短暂,但却在东汉这乱世留下了自己的名声。想到这里贺云对戏志才确实动了极大的爱才之心。看到贺云在沉思,戏志才便转身走了出去,并关好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