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切准备就绪,杨毅、郝朋也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贺云一面放开神识扫描着庄园的一举一动,一面留心着二人突破的进展情况。
突然贺云的神识里,发现负责打探消息的王悦从远方朝这里跑来。这不禁让贺云一愣,不是已经告诉他了,这几天庄园有重要事情,所有事情都要押后,他怎么还是来了。带着心里的疑惑,贺云从楼上闪出,朝王悦迎去。
在村中的训练场外,贺云见到了王悦。看到贺云,王悦赶紧上前把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向贺云低声做了汇报。原来他派出的眼线,已经发现了那个游方道士。只是那个道士如今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混迹在一个四五十人的队伍中。
而且这四五十人很奇怪,他们就聚集在汉中城的南门外,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的指令。而且王悦可以肯定,这些人都不是他们汉中的本地人物,这些人的来路有些神秘。
听了他的汇报,贺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心里不由得暗自思考道:看来这川中也不是净土一块啊!从杨毅的意外受伤,到现在出现的大批神秘人物,从这些疑点上,就可以看出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想到这里他一面让王悦赶紧回去,继续让人盯着这些人。看看这些人究竟想要干些什么,有什么新的发现,立刻向他汇报。一面用神识通知王怀他们,暂停特训。让那些还在特训的精英,带好装备到庄园门口集合。他自己则喊来钱飞,然后朝杨毅他们突破的小楼走去。
回到小楼,贺云让钱飞留在小楼,负责保护杨毅他们突破。他自己则离开小楼,朝庄园的大门口走去。
来到大门口,看到王怀他们已经带着剩下的八十多名亲兵全副武装的等在那里。把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向王怀他们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就让李蒙、周侗带人分别上了庄园的城墙,他自己则和王怀登上了庄园的城门楼。
站在小小的庄园城门楼上,贺云看着庄园外面平缓的土地,心里却在想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自己怎么想,也猜不到对方是什么来路。一是他对川中的主要帮派并不熟悉。二是对方的来路也的确神秘。
就在贺云还在思索对方的来路时,站在他身旁的王怀突然开口说道“有人来了,老大不会就是他们吧?”
顺着王怀的话语,贺云朝外面看去,发现果然从远处来了一群人。他们之中有道士也有武士,只是人数上面要比王悦所汇报的多一些,估计得有五六十人的样子。
此时那群人已经来到了贺云他们所在位置的五十米处,看到庄园已经有了防备。于是就有一名道士离开了人群,来到了庄园进口处,对着贺云他们喊道“吾乃川中五斗米教的执事张一凡,奉吾教教主张鲁之命特来拜见漕帮帮主杨毅,还请门上的军士帮我通报一声”。
“呵呵、原来是川中五斗米教的张道友,久仰了、只是杨毅帮主前几天被宵小所算计,目前正在疗伤阶段,暂且不能接待外客,所以还请张道友海涵。”贺云听了张一凡的通报后,站在城楼上抱拳回道。
听到贺云的回答,张一凡不由得一愣。杨毅为什么受伤,他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但是他没有想到贺云会这样毫无遮掩的说了出来,而且话中还多有讽刺挪揄之意。这不科学啊、按理说漕帮应该因为杨毅的受伤,现在变得谨小慎微才行。可刚才听贺云的意思,对方似乎对于杨毅的受伤并不怎么太在意,而且话里话外的对自己这帮人也充满了敌意。
就在张一凡思索贺云的用意时,从他的身后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蒙脸大汉。此人快步来到张一凡的身前,低声附耳的对张一凡说了一些什么。见张一凡点头确认自己知道后,方又转回了人群。
而张一凡在大汉回去后,看着城楼上的贺云有些疑惑的问道“不知阁下是漕帮的哪位统领,为何我看阁下有陌生的感觉”。
“呵呵、张道友言重了,阁下看我面生很正常。因为我本来就不是漕帮中的人,我和杨毅只是朋友合作关系。”听了张一凡的提问,贺云很痛快的答道。同时对刚才那个蒙脸大汉,贺云不由得加了几分留意。
听了贺云的回答,张一凡才恍然大悟。他盯着贺云看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开口说道“即然阁下不是漕帮中的人,那么我劝阁下还是离开这里为好。因为此事掺杂着我教和漕帮的一些恩怨,所以我劝阁下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最好置身事外为好。否则不管将来我们两派如何发展,阁下都不会得到任何好处,没准还会因此惹来祸事。因此希望阁下三思而慎行。”
听了张一凡那带有威胁性的警告,贺云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多谢张道友的好意,不过我这人比较执着,属于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所以对于张道友的好意,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听了贺云的回答,张一凡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他就有些恼怒的说道“即然阁下如此执着,那么希望阁下一会儿也不要后悔。任何胆敢阻拦五斗教发展的叛逆,都会得到我五斗米教的疯狂报复。”
见他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贺云不由得有些戏谑的说道“张道友、言重了啊,这可不符合咱出家人的身份。好歹咱也是身穿道衣的方外之人,怎么能说出如此有辱道家身份的话来。看来、张道友的道心,还是不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