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非要听呢?”王远道。
“那等你赢得了比武,我再讲给你。”麦锦姿露出狡黠地说。
“跟谁比武?”王远挺不可思议的,这年头还有啥事情要打生打死的。该不会是传武和散打间的闹剧吧?
“师兄咱们边走边说。”麦锦姿与王远并肩朝外走。
原来麦锦姿家有一间麦田安保公司,主要做明星和富豪的安保,同时也做商业间谍和反商业间谍业务。
生意最好的时候省内省外共有八家分公司,员工上千。
转折出现在两年多前,沙洪景疯狂犯案,富豪们人人自危。当时麦锦姿的父亲执掌公司,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便大肆承接富商们的安保,然后就连出了两件事,一件是保镖搞大的雇主老婆的肚子,另一件更严重,重金请了麦田安保保镖的雇主真遇上沙景洪,连四个保镖一起被杀。
声誉和能力上双重打击,一下子便把麦田安保打进地狱。
特别是戴了绿帽的那位富商,直接杀上门让麦田把人交出来。
可是惹祸的保镖早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
麦锦姿父亲不论怎么赔礼道歉,那位富商就是不肯和解,而且还把麦田安保告上法庭,提出高价十亿的赔偿金。
并且还砸下重金,请所有安保公司联手打压麦田安保。
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麦田安保一边官司缠身,面临巨额索赔,同时被沙景洪杀害的保镖家属也找上门不依不饶,狮子大开口。
这些事已经够让麦田安保左支右绌了,更雪上加霜的是,麦家连续两年花重金请来高手,想在安保行业比武中取得成绩,却连连被针对。
请来的那几位高手不止败了,还被人家故意下了狠手重伤,不仅又连赔了几大笔钱,到如今更是有钱也没人愿意出手了。
连串打击下,麦田安保的生意江河日下,难以维持。
接不到业务,高手保镖或被挖角或直接离职,用句通俗的话讲,留给麦田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最多也就是再喘几口气坚持到年底。
偏在这要命的时候,麦锦姿父亲又郁愤中风,麦锦姿临危受命,束手无策之际想到了还有海大富这么个师叔。
便寻过来,想请师叔给指条明路。
“所以你就是想请我,代表你们麦田安保,在行业比武上出战?”
王远和麦锦姿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大门外。
“王师哥,不瞒你说。我家现在拿不出钱来感谢你,但是我保证你如果能帮麦田安保重振声势,我一定满足你一切要求。”麦锦姿语气,满是诚意。
哦,一切要求?感觉你话里有话呢?
王远又看了这娇小的师妹两眼,确定她不是那个意思,这才收回目光。
并且想起他还有件事没办,便跟麦锦姿告别,转身又走回去。
五分钟后,一个大脑袋没脖子,看着像个雪人似的矮子懒洋洋走进探视室。
没看王远,目光一下就被桌上一个长方型的小盒吸引过去,直接扑过来,抓起小盒打开来,狠狠嗅了一口。
“可以啊你!顶级姑勃雪茄,三万米刀一盒!来来,火呢,快给哥点上!”
黄矮子跟王远的交情是打出来的,当初王远刚进来的时候没少挨他欺负,后来他又差点被王远打死。
本来快做下深仇了,突然有个仇家趁机跳出来,想捞渔人之利。然后仇人的仇人就变朋友。
黄矮子一口气把一根雪茄抽掉一小半,这才珍重地收起来。
“老王你来看我,还带这么重的礼,是不是想干掉谁?”
说着拍拍胸脯,咧开嘴露出鲍牙,“尽管开口。”
“没,就是你送我的那个铜钱,我给卖了,挺不好意思的。”
王远一脸的不好意思。
“没事,”黄矮垂下眼皮盯着脚尖,“卖了多少钱呐?”
“三百万!”王远竖起三根手指。
“啥?卖这么多,你就给我弄一盒雪茄!你可不仗义!”
黄矮子怒道。
“放心吧,我分你一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那个铜钱哪来的?还有没有?”
“有没有不好说,我帮你打听打听吧,如果再有我要拿二百万。”黄矮子似乎不想把自己的渠道告诉王远。
王远知道这家伙很贼,如果表现的得很急切,只会让对方产生怀疑。
因此他适合可而止,给黄矮子约定有了消息,立刻联系,便离开了。
——
傍晚王远收拾了一下,准时来到四季酒店。
“王远!”
才上台阶,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王远回过头,见到梁荭穿着一件淡雅文静的连衣裙,俏生生从车上走下来。
“梁SIR,好巧啊。”
“嘘……”梁荭做了个禁声手势,然后道,“我是来执行任务的。”
“穿成这样执行任务,难不成是美人计?”王远笑嘻嘻地说。
“嗨,别乱开玩笑。”梁荭脸色微有羞赧,摆摆手说,“我要秘密调查一个人,你能配合一下吗?”
“谁?”王远皱眉。
他今天晚上要见四个人,梁荭要调查另外三个做慈善的三个富商还好说,想查李亿霖可不行。
傻瓜,我就是想调查你,梁荭心里嘀咕一句,道:“这是秘密任务,不方便对你说。总之是请你配合。”
“行吧,怎么配合?”王远摇摇头,决定回头跟李亿霖说一声,让他小心点。
今天晚上谈的都是摆在台面上的合作事情,没什么不能让梁荭知道的。
“那走吧。”梁荭走上前,大大方方挎上王远的胳膊。
“这……”王远微微一鄂,然后想想也是。梁荭谁都不认识,把她带进去,可不得表现得亲近点。
约定见面的包房在三楼,李亿霖早早到了。
三位富商来了两位,正跟李亿霖闲聊。
“小李你说的这位师父真有那么神奇?”
“不瞒你说,只会比我说的更厉害,等下您见了就知道了。”
“呵,小李,我对你的实力是认可的,说实话要是有孙如久参与,我的信心也更大一点,可是你这个师父,根本就是一个外行人,在一个月前还是囚犯。”
“不管是能力,还是信誉都让我很担心,你说我怎么敢同意把十亿投过来。”
说话的这人不到四十岁,圆脸短发戴眼镜,是今晚要谈的腾达慈善基金的三位大股东之一,而且也是位股市里兴风作浪的庄家。
李亿霖心里苦笑,正要说话,门开了,一男一女春风满面挽得手臂走了进来。
“师父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介绍,……这位是?”
“荭荭?!”那个圆脸短发的富商,看向梁荭一脸不能置信的表情。
“你,你怎么也在这儿?”梁荭话说出口,才觉得有点不妥,她说来做调查,连这里有谁都不知道,有点说不过去啊。
可是,成贵安这家伙要是胡说八道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