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商务用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之上。
“魏凡,你说我这个出门的造型屌不屌?”
商务车里,王胖子拿着一块镜子,不停地摆弄自己的新造型,据他说是发型师专门为他设计的,一个鸡公头。
魏凡转过去,不想理这这货,二人现在坐的这辆车是钟秀安排的,要前往戚家,在武道会上找到魏浩然。
本来魏凡是打算自己一个人行动的,可是无奈王胖子硬是死皮赖脸地跟上来。
这家伙自从接手了李家那点甜头之后,终日不见人影,也不知道滚到那里去鬼混了,袁冰还警告过他,在旷课就给他记过,可是人家胖爷丝毫不关心这个。
“这次武道会,南明那些大小家族都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凑什么热闹,明明那个名额就没有了吗?去到那干看着又不解渴。”
前面钟秀回头来,白了胖子一眼,“你知道什么,这种盛会,淮江历来大小家族都会去的,对家族内的弟子锻炼一下也是好事。”
胖子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摸了一下头上的“鸡冠”,觉得甚是满意,才将镜子收起,转头看向魏凡。
“哎,可惜魏凡没去,不然这些人只能争第二了,第一肯定是魏凡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胖子突然猛地栽了一个跟头,前面的司机踩了一个急刹车,似乎是撞到了什么。
“哎哟喂,干哈玩意呢?胖爷的发型都给弄乱了,撞上了啥玩意,这么不长眼睛?”
王胖子嚷嚷着,就打开车门,刚下车就“嘭”的一声,整个人被踢回车里。
“你踏马的撞到老子我了!”
车外,一个戴着大金链子,左手臂上刺着一条花龙的壮汉,瞪着眼睛看在车里面的人。
钟秀等人陆续从车上下来,发现原来是一辆大奔和他们的车蹭上了。
“大小姐,是他们突然从后面插上来的,我踩刹车都来不及。”
司机懊恼地看着那花龙壮汉,后者明显就是来碰瓷的。”
“好了我知道了,赔他们点钱,我们走。”
钟秀皱着眉,此刻魏凡还坐在车上,为了不耽误魏凡的时间,息事宁人算了。
“呵呵,算你们聪明。”
花龙大汉打量了下钟秀,看着像有钱的主,而且一幅赶时间的样子,他便是咧嘴笑了笑,“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们,配个二十万夏国币吧。”
“二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啊,不给!”
王胖子从车里跳了出来,身体上还有着一个对方踢的脚印,这壮汉讹人也是够狮子大开口的,二十万夏国币,他那破车整俩买了都不值。
“咳,你说老子抢,那就是抢吧,今天不给我,老子是不让你们走了,你们看着怎么着吧!”
花龙壮汉打了个响指,那俩大奔车上又冲下来四五个黑衣人,个个凶神恶煞的。
钟秀脸色猛地一沉,”给他们点教训。”
商务车上,除了司机,副驾驶上还有一个武人存在,对付普通人不在话下。
钟家那武人点了点头,身形一闪,快速地朝着旁边一个黑衣人砸去。
“呵呵,怎么这是赔不起想要动手了,问过老子了没有?”
钟家武人神色剧变,他的拳头还没打中别人,便是被壮汉抓住,然后一头顶在了他的头上,瞬间把他击倒在地。
这讹人的壮汉居然也是个练家子!
钟秀眉头紧蹙,她这次来就只是送魏凡起戚家,根本就没有准备太多的人手,也没想到路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难道说遇上一个碰瓷的,还要魏凡一个宗师出马?
这也太丢人了,钟家以后怎么跟随在魏凡身边。
但是,王胖子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觉悟,一看见苗头不对一头就钻进车里,冲着魏凡求救。
“哇靠,魏凡快下来,有人碰我们瓷来了,揍他!”
魏凡无奈地看了王胖子一眼,正要下车,却突然若有所思地坐了回去。
一辆敞篷车从他们旁边经过,然后不知为何,又开了回来。
从车上走下一对年轻男女。
男人穿着一身运动服,身高在一米九左右,肌肉线条明显,带着一副太阳镜,脸上的五官线条硬朗分明,十分具有阳光美。
女人穿着一条白色的抹胸裙,身材火爆出众。
“哟呵,来凑热闹的?”
花龙壮汉露出一个猥琐的笑脸,一双眼睛盯着那火爆女人。
“不想死的就滚远一点,”
男人突然喝道,然后将一个腰带上的一张卡扔了过去,壮汉先生一愣,等到接过那张卡,脸色微微一变,“雷龙小组的人?”
“知道了还不滚?”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壮汉,脸上有着自豪和高傲。
雷龙小组,淮江境内一个执行特殊任务的特战小组,是一个配备着精良装备的武人队伍。
这只队伍战力不凡,在淮江解决过很多不安分的武人势力,江湖上的武人一般对雷龙小组,都是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算你们走运。”
花龙壮汉狠狠地瞪了王胖子一眼,然后挥手走人。
“这就走了?”王胖子挠了挠头,觉得有点可惜,这些人再走迟一点,魏凡就要下车了。
“这位朋友,多谢了。”
钟秀对着那赶走壮汉的男人道谢,但是后者却将目光盯着王胖子,“王波,你还不好好在高中念书,跑来这里胡闹什么?”
王胖子听见这句话愣了一下,那男人摘下太阳眼镜之后,他才大吃一惊,“廖光远,怎么是你!”
“你们家到底是怎么教的你,书都白读了是不是,你就这么称呼你表哥的?”
男人皱着眉,一脸的不悦。
王胖子撇了撇嘴,眼前的男人叫做廖光远,是他的一位远房表哥。
廖光远家世代都在淮江的长官系统之中任职,是夏国王朝当中,一个典型的官途世家,家族子弟向来眼高于顶,善于指使。
从小到头,廖光远就喜欢用命令的语气指点王胖子,所以他对这个表哥有点厌恶。
“我问你呢,你怎么跑来了这里?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些是什么人,如果不是我路过,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连说声谢谢都不会了吗?”
廖光远说着,便是看见一个人从商务车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