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沈姐做什么？”林嘉翰问道。
“以前好像见过她。”上官真羽没有直说，当初在交易拐卖的儿童时，见到过她，来买小孩的。
“你应该记错了，她这人记忆力特别好，你这长相，她应该会有印象。”林嘉翰用余光瞄了好几眼上官真羽，虽然十三四岁，但是给人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眼睛有点难以形容，很少和他对视上，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好看的嘴唇。
“别偷看我。”上官真羽有些无语。
“别说，长你这样，怎么没有被卖掉。”林嘉翰跟个现实的逻辑走，这娃这么好看，肯定会被挑走。
“告诉你？门也没有。”没人提过去那段黑暗历史还好，现在兮雅告诉了他……回去要教教她，别看见什么有点眼缘的就什么都说，虽然她很少说话……
“难言之隐，理解。”林嘉翰打着趣。
“……”怎么就那么容易让人想歪。
上官真羽一脚踹了过去，林嘉翰立刻闪到一侧。
上官真羽没有停脚，稳稳当当的抓着袋子，一个甩腿接着踢过去。
“有两下子。”三脚猫的防身功夫。
林嘉翰夺过他的袋子，用手挡他再次踢过来的脚。
接下来，林嘉翰少了一只手，和上官真羽两人对打。
拳脚相向，你来我往，林嘉翰突然反应过来上官真羽没有用尽全力。
“小娃娃，这次接好了。”林嘉翰没有偶尔的故意闪躲和退让放水。
“别叫我小娃娃。”上官真羽这次拿出了全部实力，刚刚开始的试探结束了，和即将参选的特种兵过手，确实让人有些兴奋。
上官真羽一个直挥拳，林嘉翰一只手挡住，上官真羽假意做的招式，在手肘碰到之后，立刻扭转，另一只手挥拳而上。
林嘉翰警觉到，立刻后退一小步，左脚踢了过去。两人发出全部实力，上官真羽坚持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败在了一只手和他对打的林嘉翰。
“不错啊，谁教你的。”年纪不大，还有些散打和跆拳道的基础，似乎还有一些他没认出来，突然觉得上官真羽不是那么简单的被贩卖的小孩了。
带着兮雅那丫头，他还是有一点能力的。就是他这背景有些让人好奇。
“家里人。”上官真羽打的整个人有些兴奋，眼睛闪过一丝嗜血，喘着粗气，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心里有个小自己在咆哮，这么久，挤压在心底的一些东西稍微释放了写压力。
“你这过招还差了点火候，这几天去军区的路上，倒是可以教教你。”林嘉翰倒是没那么喘，但是他也知道这小娃娃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我有点事，你先回房。”到了门口林嘉翰似乎有点事情去找沈姐，自己和上官真羽道别后，就先离开了。拿了袋子里自己那份晚餐，剩下的递给了上官真羽。
上官真羽点点头，便上楼了。
近了房间，兮雅还在睡觉，无论是睡觉的样子，还是醒着的样子，她都特别安静。
“小丫，起来吃点东西。”上官真羽在床头把东西拿了出来，这么多天没有好好吃顿饭，这丫头有瘦了一圈。
等回去了，一定要把这丫头养的胖胖的。
兮雅听到上官真羽的声音，心里特别心安，转个身体想继续睡。
上官真羽看着兮雅的小背影有点想笑。坐在床上，一手扶着她的背，把她扶起来。
“哥哥。”兮雅迷糊着眼睛，看着上官真羽衣服的扣子。
“小丫，坐好，吃点东西。”上官真羽有时不让着她。
兮雅迷迷糊糊的坐在床沿，拿着调羹去舀粥，上官真羽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嗯？”兮雅嘟囔了一下，怎么舀不起来。
接着继续努力。
上官真羽头上竖着三条黑线。这丫头好傻。
“拿反了。”上官真羽无奈的说。
兮雅淡定的反了一边调羹，什么都没发生过。
兮雅吃了小半碗，吃饱了。人也清醒了许多。
放下调羹，上官真羽解决剩下的，做善后工作。
兮雅一直站在窗子的旁边。
沈姐？在楼底下，和一个男人推阻着。沈姐好像很生气，手上也不太客气。那男人倒是很随便的站着，任由沈姐怎么推阻他都不怎么后退。
诶！沈姐是哭了吗？她拔下簪子扔到那男人的身上。什么情况。
上官真羽吃完，收拾好，把在窗子边上看的入迷的小丫抱到床上。
“多休息一会儿，明天还要赶路。”说着，把放在床边的鞋子拿去吹。
“哥哥，沈姐很眼熟。”兮雅小声的说。
“你在卖场里见过？”上官真羽抬头问道，让她也印象深刻？
兮雅摇摇头。
“大叔家。”兮雅继续道。
“……”上官真羽不做声。真有这么巧的事？还是沈姐和那个曾经她们居住在那里的人有关系。那个只会赌钱的赌徒，真会认识沈姐这样的人？
“毒品。”兮雅努力的回忆着，那个赌徒大叔的床底，客厅四角桌下的可以打开的格子。
她见到了粉末，爸爸曾经告诉过她海洛因，大麻那些毒品，她不确定是哪种，但是可以肯定是其中一个。
“……”上官真羽听到这些话，心里一沉，也许沈姐是中间人。贩卖小孩的也有吸食毒品的人，或许是。没多想。
上官真羽立刻看向门口。
“小丫，一前的事情，不要和其它人说，包括林嘉翰。”上官真羽回过头后道。
“大哥哥是好人。”兮雅包在被窝里，不想说话。
“那也不能说，记住了吗？”上官真羽脱了外套，躺在兮雅的旁边。
兮雅点点头，不再说话。整个人钻进了他的怀里。
夜色深沉。漆黑一片的天空，遮住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姐和那男人早已离开底楼，进了一个房间。
而林嘉翰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呜呜呜呜。”兮雅在半夜的时候突然坐了起来，抠着自己的手指。
上官真羽立刻清醒，刚开始遇到她这种情况，整个人要颠起来。后来久了，竟然也习惯了，半夜突然起床。
“不哭，不哭。”上官真羽把兮雅抱在怀里。
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兮雅哭了好一会儿，还是在抠着自己的指甲。
上官真羽拿开了一次又一次，在这么抠下去，指甲会很丑。
“呜呜。”兮雅趴在上官真羽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着。
十几分钟后，上官真羽感觉到她的呼吸逐渐平稳，明白她已经睡着了。
轻轻把她放下，抱着她，又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