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嗯。”
沉浸在他刚回来的喜悦之中，程静一时没想起外面是瓢泼大雨怎么生火的问题，帮他擦好了头发，就从身后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小声的跟他说：“风……如果以后遇到这种情况，那附近有可以住的山洞，你就住在山洞，等雨停了再回来好吗？”
比起所谓的安全感，她更担心的是他的安危。
他不回来也没关系，她一个人窝在兽皮堆里，一晚上就过去了。
换做是以前风确实不会回来，方圆百里的几十座山他都熟，哪有山洞他也一清二楚。
但是现在有她，他不放心她一个人。
喉结上下滚动，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度。
口吻很坚定的回答：“要回来。”
“回来的路上不安全。”
“回来有你。”
回来有你，回来有你……
程静心神一荡，甜滋滋的，像是喝了蜂蜜一样，笑得唇角都快咧到了耳根。
柔软的唇在他背上印了一记，“那以后有这种情况你要早点回来，有没有猎物没关系，人安全回来就好。”
风还是第一次听到有没有猎物没关系这种话，手上拔毛的动作慢了下来，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从小受到的熏陶都是男人要打很多很多的猎物，不然，没有女人愿意给他生孩子，没有女人愿意跟他住一间屋棚。
轻轻的“嗯”了声。
以后他会提前回来，回来看看她，抱抱她。
程静一直以为风说的能看到是指依稀看到轮廓的那种，处理猎物全靠摸黑，后来他熟练的开膛破肚清理内脏，在屋里行动自如，她才开始怀疑。
“哎？风你现在是真的能看到东西吗？”
“嗯。”
“那你能看到我吗？”程静又问。
现在他在哪她全凭听力辨认。
“能。”
“真的假的？”
“嗯。”
“那你说说我现在是什么样儿的？”边说程静还边把麻花辫解开了，当场验证他视力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你在解头发。”风笑着回答。
“啊？你是真的看到啊？”
我的乖乖，夜视唉，好厉害！
走夜路都不用担心了。
风笑了笑，将处理好的猎物搁在了大碗里，拾起虎皮给程静披上。
“走了，静。”
“去哪？”
“山洞。”
外面还在下着雨，只有山洞可以生火。
雨天或者是雪天，他们都会在山洞里度过。
“好。”
程静把虎皮脱下，凭着记忆去找挂在墙上伞，风却坚持给她披虎皮，让她抱着大碗，他背着她前往山洞，门也顺便带上了。
“晚上可能会在山洞里过。”风解释了句。
雨太大的话，住在屋棚里不是明智的选择，可能睡着睡着半夜就被雨淋醒了。
“嗯。”
这一点程静可以理解。
虽然山洞可能黑压压的都是人，但比起淋雨到天亮又好了不少，二者选其谁，答案显而易见。
趴在风宽厚的背上前往山洞，又突然想起了前天晚上的事……
刚吃上肉的男人不好惹，她都趴在床铺上假装睡着了，风却偷偷摸摸把她剥了……
第一次他想那啥的时候急得满头大汗都没解开她的衣服，她就笃定他笨，找不到扣子解，可万万没想到，前天晚上他轻而易举就得逞了。
现在想想，真想给自己一拳。
她是做梦都没想到他夜视！
不然即便是晚上，她也不会当着他的面换衣服。
程静和风并不是第一批到山洞弄吃的人，两人到的时候山洞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围着火烤肉，也有围着火络绳子的，还有不少可能已经吃过东西围着火取暖昏昏欲睡的。
以前程静拎着东西来交公一直没看到山洞的全貌，今晚倒有幸看到了。
不算明亮的火光之下，只见山洞又深又宽，比部落的小广场还要大上一倍多两倍的样子，峭壁上的石头被磨得黑亮，洞顶有很多烟熏过的痕迹，此时乌泱泱的挤着人，倒没什么幽冷的感觉，反而温暖如春。
可能是几乎照到了每个角落，山洞比以前她进来的感觉还要大。
“静，风。”窝在阿妈的小豆丁看到他俩，怀里奶声奶气的跟两人打招呼，头发比以往还要毛躁了几分，跟弄了个爆炸头一样。
之后一问，程静才知道抱着他过来的时候，芒给他盖了兽皮，动物的毛和他头发产生静电，头发就三百六十度自由延展。
“小爆炸头。”程静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
这是活脱脱的天然烫发啊，还挺萌的。
努乌溜溜的大眼眨了眨，转过身去拍了拍他阿爸的胳膊，小嘴里念叨着：“啾啾啾——啾啾啾——”
努的小灰鸟被他取名为……啾啾啾，啾啾听了可能想打人。
雨他们一家也刚到不久，夫妻俩雨抱着孩子，芒烤着肉，听到儿子的召唤，芒只得无奈的笑着。
“吃完东西阿爸回去给你拿。”
别的不记得，就记得他的啾啾啾。
来的时候两个大人忙着拿东西，把他的小灰鸟落在屋里了，一下地没东西玩儿他就开始念叨。
“阿爸不要忘记了。”努两根小指头对着点了点，还是不放心的强调。
芒保证道：“阿爸一定给你拿。”
“他就记得他的小鸟。”雨也是一脸无奈的跟程静说。
有了小灰鸟之后，去哪他都要带着，睡前也要摸摸小鸟，每次都要等他睡着了，他们才悄悄地给他解开手腕上的绳子。
“孩子嘛，就喜欢玩儿这些小东西。”程静笑道。
毕竟是唯一的玩具，喜爱全在小灰鸟身上了。
程静和风就挤在雨他们一家这一堆人里面烤着肉，属于比较靠着洞口的位置，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到。
比她和风还要晚一些的有什么阿瑟的阿妈，阿瑟阿妈的阿妈莫娅。
阿瑟的阿妈应该快生了，肚子特别的大，是她男人抱着进山洞的。
阿瑟也搀扶着莫娅走了进来，四人的头上都披着兽皮，但雨势过大，身上还是免不了湿哒哒的。
一家人走向的是阿瑟他姐姐她们一家的那个火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