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声音不急促,很有规律。
有人在敲卧室的门,你说还有院子的大门?那玩意儿不顶用,敲一敲只是显得尊重你。
以赛亚当然知道来的人是谁,除了玛格丽特就是阿尔瓦,除了阿尔瓦就是族长,除了族长就是玛格丽特之前屁股后面的银发青年,不过以赛亚还不想与他有故事。
以赛亚这时候还没有入睡,才刚刚回来不久,他和玛格丽特去集市又玩了玩,玛格丽特这小妮子太缠人了,于是他径直就开了门,果不其然眼前的人是梅耶斯!
...
少女中午在训练场的空灵飘渺的气质完全不在,此刻她的精神非常糟糕,双眼无神,气息紊乱,小口微微地喘着气,衣服也没平时那么讲究。
“梅耶斯你怎么了?”虽然以赛亚没有用神之力窥视现实,但这件事他还是知道的,对他来说就像一只蚊子整天在耳边嗡嗡叫,梅耶斯不来找他,他也要去找梅耶斯,不过现在他还要客套一下,开门见山不是他的风格。
梅耶斯摇了摇头,猛地吸了一口气咬着嘴唇哆嗦着说:“光.明.神”这三个字说出来,她如同被抽干力量整个人都要瘫软在地上,辛亏以赛亚眼疾手快,右手伸手一捞将她整个身子揽在怀里,然后左手反手伸过去搭在她的臀部位置,只是轻触,然后将她以公主抱的方式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梅耶斯却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她咬着下唇浑身战栗,并不是以赛亚降下神力处罚她,她在自己惩罚自己。
这个光明神的意思以赛亚知道,并不是梅耶斯背叛了光明神,而是她对教义产生了疑惑,陷入了迷茫,在这次的神降中获得最大收益的人莫过于梅耶斯,这股力量并不带‘预兆’和‘暗示’,或者说不是直接来的,她是完美地继承了这份力量,但带着对光明神的疑惑让她无法好好消化这份力量,好在光明神力本就温和,没对她身体产生较大的影响。
以赛亚握着梅耶斯的玉足,从脚踝轻轻滑下,半抚摸地半轻揉地为她脱下了小皮靴,然后伸出邪恶的魔爪放在她的小肚子上将她的身子摆正,让她的小脑袋落在了自己的腿上,慢慢地抚上她的发,看着她小猫一样的睡姿,看着这个有些高傲的女人如此怜弱的睡在自己的腿上,以赛亚无悲无喜,他已经进入状态了。
他先抚上她的额头,再到两颊,顺着光滑洁净的皮肤蹭了她的唇,最后又抚上她的发,不顾梅耶斯无力地反抗,慢慢地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飘渺宏大缓缓拉开了史诗的序幕:
“从前有两个年轻人,他们无衣无粮亦无妻无子,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只知道从一开始就在一位迦南地主的手下工作,做着做着但依旧贫穷,但突然有一天一个年轻人生发了梦想,他想要娶妻生子,于是他不顾友人的劝告执意去外面闯荡。
可是他们有一个秘密,在一个梦里他们得到了预兆,梦本身不奇特,但两个人同时做一个梦就很奇特了。
他们呢,梦见两个人穿着破了九个洞的破衣服围绕着燃着火的荆棘跳舞,于是他们一商议,那个出去闯荡的年轻人认为这是神的旨意,他们会在这里工作到死,神让他们离开这个愚昧残暴的迦南人另寻发展;那个留下来的年轻人却坚持认为,只要他们努力工作到那个时候就会的到神的赏赐。”
“然后呢?”梅耶斯睁着大眼睛问道。
“然后他们都成功了!”以赛亚笑着说:“离开的那个人有着神灵的注视,任何伤他的人都会受到数倍他们对他施加伤害,另一个人熬到了迦南地主的死,于是他娶了地主的女儿,占有了地主的财产,且无人敢多说一句。”
“为什么呢?”这时候的梅耶斯和一个好奇心很重的孩童区别已经不大了,傻乎乎的。
“因为他们都是神明选中的人,他们都有神明的注视,”以赛亚看着梅耶斯认真的说道:“你要学会去经历,有时候看到的想到的并不一样是对的,但你放心,你可以大胆地去尝试,因为你是被神灵注视着的人!”
看到梅耶斯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以赛亚笑着说:“顺其自然,照着你的感觉来不会错的!”
梅耶斯眨了眨吧眼睛,她有点放松了,抱着以赛亚的手臂窜进了被子里安稳地陷入了睡眠,只留下桌上的红烛一点一点地燃烧着,偶尔发出滋滋的声音,以赛亚看着可爱的梅耶斯,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地告诉她:
今晚的夜还长呢...
“黑岩的族人梅耶斯啊,你实在是太吵了,搅得我已经无法入眠了。”
梅耶斯第一次见到的空荡荡的大殿此刻已然金碧辉煌,三十六座石柱上的浮雕宛如活了一般不断地游动,而梅耶斯仅仅只能看到离自己最近的一部分,其余的全被朦胧的金光掩映在身后,依稀看得到人影攒动,瞄了几眼后她不敢再四处乱看。
在阶梯下跪着的梅耶斯诚惶诚恐,心中的恐惧放大了无数倍,然后对上了七彩光芒后温和的祂,虽然梅耶斯看不到祂的表情,但这样温和如春风拂面的气息让她平静,让她着迷。
“对不起,我的主,”梅耶斯流着泪说着,她为自己产生怀疑而羞愧,不敢面见自己的主。
祂没管她只是说着,好像是在缅怀着:“曾经也有过族群信仰着我,他们如同你一般弱小,但他们遵守着我的约,是我的选民,这个部落与周围不断地攻伐着。
渐渐的,渐渐的他们中诞生了先知,那直接和我对话的人,先知们深切地理解了我的言语,明白了我的预兆。
至于之后,他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没有任何国度敢于他们抗衡,因为世界是我的领地,他们受我的庇护,所有忤逆我的人皆将死去,从此他们成了万王之王。
那么告诉我,黑岩族的少女梅耶斯,你想做万国之王吗?”
哪怕是挺直站立都无法做到的梅耶斯,又怎么能直视祂浩瀚如星空的眼神,她只能将头低的更下缓缓说道:“我还不知道...”
“这不正是你追寻的么?”
这真的是自己追寻的么?要不然自己夺取神剑究竟是为什么呢,梅耶斯的脸颊上淌着泪痕,有些迷茫,但现在的她还太年轻,她不知道所谓的万国之王究竟是什么,但有一点她是知道的,这时一条杀戮血腥的路,踏上去她再无法相信任何人,现在有些稚嫩的她还无法做出这样的决定,只能将头低一点再低一点,请求神明的指引。
“既然如此,那你走吧,你是一个追寻天命的孩子,你的道路需靠你自己探索。颂扬我的名,我是摩西,我会注视着你。”
话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梅耶斯悠悠转醒,要说问题解决了吧,其实也没解决,因为她还是不清楚自己的道路,于是她暗暗下定决心:也许真正去了黑龙深渊就会明白了吧...
这一晚上她将烦恼暂时储存起来睡得很好。
清晨一丝晨光抚上她的面,让她暖洋洋的很舒服,然后梅耶斯掀开被子起身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算完整,又看到了睡在地上的以赛亚,嘴角露出了微笑下了床,将以赛亚拖到了床上,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心中不由得的有一些窃喜。
以赛亚醒了却懒得理她:你自己睡觉习惯有多差你自己没点数吗?昨晚说好的一被子朋友被你一脚直接踢下了床,还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当然这和他昨天全心思用在了维持两界通道和扮演上有一定关系。
不过以后再有人问他梅耶斯和他什么关系,他可以直接说:
梅耶斯啊,是个好女孩,就是睡姿有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