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知行和顾铭来到了绿蔻，这里仍然没有什么人，他们走进去，正巧看到汤鸣远对着两张照片发呆，神色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顾铭走了过去，拍了拍汤鸣远的肩膀。汤鸣远一哆嗦，回头看到顾铭和汤鸣远，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嗷”的号一声，蹿到了聂知行身边，叫了一声“师兄”。聂知行的手臂被汤鸣远抓住，所以可以清晰的感到汤鸣远在发抖。聂知行皱了皱眉，汤鸣远在也算见过不少血腥场面，没道理一张照片会让他害怕。
顾铭看着照片“啧”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扭头对聂知行说：“这里有何宁和张梓豪。”聂知行一听，眼皮跳了一下，想走过去细看，汤鸣远死死拉住顾铭：“师兄，别过去，那照片邪得很。”
聂知行无奈道：“顾铭过去了，你也没说什么。”汤鸣远说：“他跟我们不一样，他的体质……”汤鸣远突然噤了声，聂知行一抬头，顾铭正似笑非笑地收回目光。
聂知行心头忽然一动。
顾铭摆了摆手：“聂顾问，来看啊。”聂知行不知为何，本能地觉得没有什么危险，他轻声安慰汤鸣远，过了一小会儿，感觉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松了，聂知行笑了笑，拍了拍小师弟，走到照片前观察起来。
绿蔻虽然是家奶茶店，设计的却很有意思。整家店分为两半，一边是简易的木桌木椅，可以供学生等待，另一边放置了藤椅茶几甚至还有沙发，墙上书架上放置了几排书，并不是常见的装饰书壳，而是真书。一面漆成深咖色的墙上放置了许多照片，都裱了框，背景是这家奶茶店，不知是不是为了保护照片，虽然这一块区域也是玻璃窗，却装上了厚帘子。两边用帘子和移门隔开，隔音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聂知行一步步走到照片墙前，并没有出什么事。顾铭指的那张照片上的确是何宁和张梓豪。照片里的何宁坐在藤椅上，冲着镜头微笑，张梓豪温柔地垂下头看着何宁。整张照片都充满了幸福的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聂知行就是胆战心惊，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从口袋里摸出了副眼镜，戴上后定了定神，仔细地打量，发现这张照片不知是不是没保护好，上面有一些微不可见的黑斑。他环顾整面墙，还看到了聂芷和一个短发女孩的合照。聂知行看向旁边的铭牌，介绍这是绿蔻的特别活动中幸运顾客的照片。
等等，黑斑？聂知行一怔，这些黑斑……他直起身：“顾队，这里的照片上好像有血。”顾铭显然没注意到，等到聂知行说完，顾铭意识到了问题：“我们是在木桌那边看到的尸体，没有道理血会溅这么远。况且只有照片上有，旁边干干净净。难道有人收拾过现场？报案的人是这里的服务生，她的证词是早上接班时发现的尸体，接班间隔只有十分钟，凶手怎么能在这么短时间清理了现场，移动尸体的呢？”
顾铭说着掏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帮我调查一下绿蔲和店里的店长店员。”
“哦，可是……”扩音器里传出的声音断断续续，信号似乎不大好，但仍能听出是庄喆的声音，“等一下……啊——”一声尖锐的女声从手机听筒中传来，电话挂断了。聂知行和顾铭对视顾铭一眼，脸色大变。
顾铭语速很快地对聂知行说：“我让庄喆去情人湖调查张梓豪了。”两人出了店门，汤鸣远看了眼墙片墙，颤抖了一下，跟着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