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少爷晚上就出了去,留她一个人在房里,现在府里都传开了。”
锦瑟看了一眼秀儿还是忍不住又笑出了声,“哈哈……”
“要我说这少奶奶也是够能忍的,被夫家这般羞辱,这心也忒大了吧,现在还在路姑娘那里莺歌燕舞呢!”
“哎哟,我的眼泪啊,”锦瑟直了直腰擦干眼角的泪道,“她哪里是心大啊,你可是没瞧见她昨天晚上那个不要脸的劲儿,这是在变着法的引京惟注意呢!”
“那我们要不要?”
“由着她去吧,有些人就得让她自己活活作死,说到底顾京惟的软肋也不是她,常时渊那里你去回信。”
“是。”
“顾京惟啊顾京惟,我看这次你是不是还能保下你这位心爱的路姑娘!”
陆凝晚上被顾京惟抛下,一时间竟成了全城的笑话,好在乐满纯不是陆凝,也没有当真放在心上,只是这顾京惟到底是不是莫承风,这件事才真叫她头疼。
“少奶奶,您怎么还有空在这里弹琴啊?”
乐满纯在现代的时候就已经想学钢琴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条件,而且多的就是时间,可不得抓紧着机会炼,虽说这时候的钢琴比不得现代的华贵紧致,但好歹也是架老古董啊!
“不然我干嘛?拿根白绳吊死吗?”
乐满纯看了一眼依旧沉浸在古筝美妙旋律中的路曼笙不禁摇了摇头,她和路曼笙相处也有些时日,这姑娘每天除了音乐就是音乐,生活当真是无聊得很。
每天来,乐满纯弹钢琴,路曼笙弹古筝,两人虽不言语,却又琴意想和,这种生活也还算好。
原本她以为路曼笙那句“京惟他不常来”是用来敷衍她的,结果发现竟然是真的,顾京惟确实不常来,只是偶尔叫人送些贵重东西过来,一点没有外界传闻的爱意,倒像是做给外人看的。
想想这清丽佳人啊,也真是够命苦的!
“少爷。”
莫不是顾京惟人来了?
路曼笙放下古筝出门迎接,“京惟。”
还真是,她要不要避避?
乐满纯赶紧离开钢琴想从后门逃跑,不料撞到了钢琴架。
“谁在里面?”
因为路曼笙的房间挂满了白纱,顾京惟看不清里面。
“是陆姐姐。”
听见路曼笙已报出她,她只能硬着头皮出去。
“是我。”
顾京惟丝毫没有诧异,她在路曼笙这里学琴已有时日,想来这个少爷又怎会不知,男人看了一眼风吹开白纱后的钢琴道,“我来时路上听见的噪音就是你发出来的?”
噪音?
“钢琴确实是我弹的。”
‘钢琴’和‘弹’两字,乐满纯说得格外用力,就算是不好听,也不至于被这么侮辱吧!
顾京惟向前走了一步道,“你会弹吗?”
“乱弹,”这番对话简直像极了在莫承风家时,“你们聊天吧,我就先走了。”
顾京惟一把拉住乐满纯的手道,“不会就得学。”
男人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拖着她就往钢琴处走,路曼笙似也很是困惑,但也跟着去了。
乐满纯还在想,像他这样的粗鲁之人,怎么会弹钢琴呢,立马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入耳畔。
顾京惟真的会弹钢琴!
男人表情极是认真,身体也在跟着音乐的拍子律动,说实话乐满纯享受其中,闲暇间看一眼路曼笙的表情,波澜不惊下似乎藏着汹涌澎湃,想来像她这样痴爱音乐的人,应该很崇拜男人吧?
一曲完毕,乐满纯还没回过神来,顾京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路曼笙,竟然提出要四手合奏,入选自然不会是她,可却又偏不叫她走,是故意要撒狗粮吗?
两人奏到第三首曲子的时候,乐满纯就睡着了,原是她本来就困,二来是她确实也不想看这副画面。
睡梦中依稀感觉有人将她揽在怀里,耳畔的话听不真切,迷迷糊糊,只道是,“你个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