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烨看着,右边不复适才平静,转为垂头丧气的连修文,调笑道。
“看来连兄今夜是红袖添香夜抄书,素腕秉烛,灯如红豆,一缕暗香。可谓羡煞旁人啊。”
闻听岳烨调笑,连修文摇着头,一副误交损友、交友不慎面孔,口作悲哀不幸语气道。
“红袖添香夜读书,此刻在岳兄口中变成红袖添香夜抄书,口道:羡煞旁人,实乃幸灾乐祸。”
岳烨一脸正气、悠然神望。
“红袖添香夜抄书,本是妙事!一边温怀暖玉,暗香盈盈,一边又可抄书、明智,正所谓书抄百遍,其义自见。对于小弟来讲可谓是白云在晴天,可望不可及。”
连修文咬牙切齿道。
“既然在岳烨兄看来乃妙事,小弟愿与君共享!”
岳烨忍住笑意,一脸黯然之态道。
“连兄。小弟愚钝,想来在夫子眼中亦乃是朽木不可雕也、不堪教化之辈。不及连兄,夫子对你,可谓寄予厚望,如若不然,亦不会如此提点连兄。”
连修文看着面前,岳烨一副惺惺作态、自惭形秽模样,笑骂道。
“在小弟眼中,岳烨兄可非什么,不堪教化之辈。岳烨兄实乃幸灾乐祸的无耻之徒!!”
岳烨故作不解,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连兄错矣!你看小弟这一口皓齿,想来非兄所言的无耻之徒!”
连修文气急。
一番笑闹后。
岳烨正色道。
“修文兄,小弟多日未来书院,书院可是发生了何事!以弟之见,陈夫子,为人正直,为何会出现,你与赖恩这种,赏罚不明之事?”
连修文,定眼望了下岳烨的眼神,察觉其具是不解、包含着一丝不平之意,而非自己内心猜测的挑拨之意,心下微暖,笑道。
“岳烨兄,多虑!非兄所思所想,内中自有因缘!”
连修文顿了顿,整肃一下话语,道。
“岳兄多日未来书院,不知亦是不足为奇。岳烨兄可还记得之前,我等踏春之时,赖恩原本亦与我等同行而去。当日出发之际,赖府曾派人告知,赖恩抱恙,无法出席一事?”
岳烨回忆一下,发现确有其事,点了点头,一脸倾听。
“过后,亦就是岳烨兄那风流韵事遍传永平府之时,其实永平府内还流传着一出小道消息。”
连修文,说到风流韵事时,一脸戏谑笑意的看着岳烨。
岳烨用手,比划一个略过,快些讲述重点的手势,催促。
“踏春当日,赖恩不知因何缘故,昏迷不醒!竖日醒来之后,赖府就传出一道消息说,赖恩得了失魂之症,很多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连修文道。
岳烨闻言,用手摸着下巴,眼睛已经看向。
堂中,一人独坐,案几之后,并无与人,倾听交谈之态,神情乏弱恍惚、举止惊异不定。时不时,一惊一乍,如受惊兔子一样,与周围环境一切,格格不入的赖恩。
失魂之在?
那不就是失忆?
“但从小弟,这数日的观察、了解,赖恩这失魂症,很是古怪!”连修文道。
“哦!连兄,怎么一个古怪法?”岳烨顺着连修文的话语道。
连修文问道。
“岳兄,你认为一个得了失魂之症的人,会如何?”
岳烨沉吟一会道。
“失魂之症!应该是恍若一张白纸,就如刚刚诞生的婴儿,所有一切大小事物,一切记忆皆忘却。”
“但以小弟所看,赖恩他只是对一部分的记忆,忘却,例如赖府的人、自己的身份、书院的同窗学友、就连自己所学的经书的注解、意义。
若不是见他还识字,我等同窗与夫子,皆以为其乃一个目不识丁之徒。
言行举止,虽然胆怯,但其他如常人一般。”连修文道。
“原来如此,愚兄还道为何适才,课中夫子为何如此赏罚不明,原来因赖恩其患了失魂症。”岳烨口道。
“是啊!陈夫子为人,众所周知。并且亦答应赖府请求,得让赖恩来书院,熟悉环境,以期有助恢复、缓解失魂之症。”连修文赞叹道。
岳烨听完之后,心念流转。
忘记自己是谁,但却又识字?
言行举止,如常人!
失魂之症?
不,应该是失忆症。
失忆症的特点忘却、没有一定主观意识、记忆、身份、或者是缺乏对周遭环境的认知。
岳烨看着静静呆坐在案几之后,现在神情温静,看着手上书籍的赖恩,如旁人一般,心中却是不断的在猜想、推断。
失魂之症!
谁信!
怕不是如我一般?
不一定!
这方神鬼妖魔世界,怕是还有其他可能!
若是什么鬼类邪魅、孤魂野鬼、山魈一类!
力所能及范围内,我当可将其超度。
上可,积攒些微弱、细小功德、福报,凝练地藏度恶心经,度字篇。
若是什么,积年老鬼、法力高深的精怪,亦可出言示警。
下可,交好赖府,增进人际。
若是,同行!?
且看其有何神异、系统、金手指、外挂。
若有!
当然是攀附尾翼?
不!不!不!我不是这么庸俗之人。
当然是引为生死之交,知己好友!
反正无论如何,现在敌暗我明,情报信息不对等。
还不是任我选择!
岳烨目光深邃的看着赖恩,正打算上前试探一番,好看出端疑,再作判断。
“岳兄,岳兄。”
连修文,不断在岳烨双目之前,挥摆着手,道。
岳烨回醒过来,拍下仍自在面前,摇摆的手,目视连修文,疑惑道。
“怎么了?连兄。”
连修文,一脸恶寒面容,道。
“岳兄,适才在思虑些什么?一脸淫荡猥琐之意!”
岳烨闻言,脸上眼角处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随后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连兄,你看错了!小弟如何会是那种,大庭广众之下,面露猥琐之意的浪荡之徒。连兄,应是最近操劳过度,以致有些头晕眼花。今日回府途中当可去药铺,称上一些淫羊藿、鹿鞭一类事物,调养下自身,免得日后,悔之不及。”
“岳兄,此言差矣。小弟身体腰部,强劲有力,断不需此物。
反倒是岳兄,数日前因此疾抱恙,数日未至书院,让小弟心忧不已。
正好小弟府内珍藏着一条虎鞭,过后回府,小弟立刻差人给岳兄送去!”连修文口中调笑道。
岳烨。“我。”
连修文,手作阻止,道。
“岳兄,风流才子之名,众所周知。岳兄倘若有何,力有不逮之处,小弟明白,兄不必解释。你我引为知己,虎鞭傍晚之时,定当送至府上!”
岳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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