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兄,来!来!喝!伍兄,来!来!喝!小弟唐俭唐茂约仰慕二位贤兄日久,今日终于得两位贤兄尊面,敬两位贤兄一杯。”唐俭其人灵机百变,最善交际,今日碰到了国子学甲班生员,看见县令姜尚谊、县丞李仲文敬完酒以后,赶忙上前敬酒,高表仁、伍云召看着唐俭和自己等人年岁相若,也有一种亲近感,都和唐俭碰完杯后,一干而尽。
县令姜尚谊、县丞李仲文听高表仁、伍云召介绍一番后,知道史怀义、贺若怀亮、韩孝基等人,出身也都非同小可出身,便分别敬酒,后来听说颜籒竟然是颜之推的孙子,奈何颜籒受了内伤,不能饮酒,只能以茶代酒,碰了一杯,这样一圈折腾下来,姜尚谊、李仲文、也都有了醉意,只好乘兴离去,留下唐家兄弟作陪。
唐俭本性风流,和大家一边认识一边碰杯,渐渐的也醉倒在地,唐宪便直接在这酒楼中开了一间房安置,考虑到治安和国子学生员的安全问题,唐宪和三班都头也不敢随意喝酒,仅仅是在大堂上陪同左右,高表仁、伍云召等人也理解唐宪县尉身份的职责,也不为难,大家吃饱喝足之后,大部分人都渐有醉意,便直接在这满月楼后院的住宿楼上,开好了房间,准备休息。
考虑到安全和房间数量问题,高表仁、伍云召还是安排两人一间房,等大家都安置好了之后,袁富贵单独提着从真魔洞弟子尔文绝哪里搜罗来的那袋金银珠宝,进了高表仁和伍云召住宿的房间。
“这是今天我从真魔洞弟子的山洞里搜罗来的一些财物,你们二人看着如何分配。”袁富贵把袋子放到了高表仁、伍云召面前说道。
“你取走三分之一,你们那两组队员分走三分之一,剩下的我们其他人分配。”高表仁和伍云召看了一些袋子李的金银财宝,犹豫了一番,然后对袁富贵说。
“这样不太好吧?”袁富贵有些惊讶的说。
“每次都是你出力最多,我们都坐享好处,这次又是你亲自消灭的那个真魔洞的魔徒,理应你分的最多。”高表仁说完,便把那些金银珠宝倒了出来,和伍云召两人平均分成了三分,让袁富贵取走了一份,然后把剩下的两份单独分开,决定第二天分配,这才算罢休。
这次在满月楼分配房间,高表仁刻意安排袁富贵和盛彦师住在了一块,毕竟盛彦师是袁富贵所救,两人住在一起,也方便晚上袁富贵治疗。
袁富贵从高表仁、伍云召两人的房间出来之后,借着在满月楼后院楼道拐弯的一个僻静之地,把那分到手的那些金银珠宝硬塞到了空间戒指里一部分,剩下的便都放入了行囊里,这才折回了房间。
在房间内,袁富贵取出灵玄针,对盛彦师的身体针灸了一番后,然后又和他随意聊了一会天,便盘腿坐在床榻上静静的吐纳。
盛彦师也是一个非常识趣之人,看见袁富贵盘腿修炼,便也不再打扰,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开始睡觉。
春夜的气息还是有些凉意,高表仁、伍云召等人也都累了一天,愿意出门,只有窦建德、刘黑闼二人,出去巡逻了一番,看见周围有县衙捕快和兵士守候,也便安下了心来,回房休息。
袁富贵盘腿坐在床榻上,一边修炼锻神术,也一边放开神识覆盖到满月楼的周边,也没有发现其它异动,便放下心来修炼,一夜的时光就这样静静的流逝。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高表仁、伍云召决定拜托唐俭在这县城里雇佣六七辆马车,送自己等人返回玄真观。
唐俭办事效率很高,出去不到一个时辰,便找来八辆马车,平均每个车上恰好能坐下四人,然后他又骑着一匹马,带上了县尉衙门的几个都头,护送高表仁、伍云召等人回去。
姜尚谊、李仲文、唐宪等人对唐俭的安排也都满意,交代唐俭一路上要照顾好高表仁、伍云召等生员的需求,互相交代一番之后,唐俭陪着高表仁、伍云召等人吃完了早饭,便一起告别善阳县衙的官吏,开始上路。
唐俭对忻州、朔州的路形比较熟悉,带着马车一路出了善阳县的南城门,沿着一条西南方向的道路,引领着车驾前行,大概是行了不到十里路,坐在中间一辆马车上的高表仁,突然看见前面带路的唐俭竟然被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汉子挡在了路上,赶忙下车后,跑到车队前面了解情况。
“唐公子呀,你竟然带着八辆马车从善阳县城出来,向着五台山的方向赶路,莫非是搬空了善阳县的财物,准备要藏到五台山的那个山洞中去。”高表仁走到前面,看见拦住车驾的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汉子中间,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壮汉,正满脸不怀好意的对唐俭说。
“刘武周,你不要血口喷人,赶快让开路,我们还要着急赶路。”唐俭有些生气的对对面的壮汉说。
“唐俭,虽然说你父亲是两州刺史,不过哪都是在蜀中,不是在咱们忻州、朔州,你给我耍什么威风,大爷今天就是不给你们让道,你能又拿我咋办,莫非靠你哥哥那个小小的县尉来抓我吗。”名叫刘武周的青年汉子对唐俭说。
“刘武周,你这人真有些不可理喻,不过上次大家一起在忻州府上喝酒的时候,随便和你开一个玩笑,你都能记仇在这里找事。”唐俭生气的说。
“在这忻州、朔州,真还没有哪家的公子哥有你唐俭这样的尖嘴喉舌,府君请大家吃饭,你仗着多读几本书,就敢拿舌头来挖苦我刘武周是个粗汉子,现在就让你见识一番我这个粗汉子的威风,看你是用你哪小身板,还是三脚猫的修为和我玩,还是乖乖的跪下来给我磕头认罪。”刘武周狞笑着对唐俭说。
“你这人简直一点都不可理喻,我着急要送一些朋友赶回玄真观,你把路挡住,得罪的可不仅仅是我唐俭一人,刘武周你可要想清楚。”唐俭面色俱厉的对刘武周说。
“玄真观的客人,我还以为是显通寺的客人,有啥了不起,我就挡住他们的道了,又能把我刘武周如何,就凭我身后这些兄弟和手下,我还真不怕在这里挡别人的道。”刘武周得意洋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