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五台山上这些和尚都不怀好意,我们还是先到忻州再说安排。”袁富贵看着崔义真、史怀义把盖世雄捆绑好了以后,对高表仁和伍云召两人说。
“哪就先进忻州城,看看这些五台山上的和尚莫非敢造反。”高表仁性格比较谨慎,也赞同袁富贵的想法,伍云召倒是想直接上五台山玄真观,不过头看看车厢上擒来的这些拦路者,还有受伤的生员,犹豫一番后,也同意了袁富贵的建议。
“茂约,我们暂时不回五台山了,向忻州城进发,你看是和我们一起走,还是回善阳。”高表仁问唐俭。
“让这些善阳县衙门的人折回善阳,我随你你们进忻州,毕竟我对忻州比较熟悉,没准可以帮你们带带路。”唐俭也有些慎重的说,经历了刘武周、高谈圣半路拦截这些事情,每个高门世家子弟也都想到很多的问题,有时候随行也代表着一种站队,而唐家素来和道门关系紧密,相反和佛门没啥交情。
唐俭打发走了善阳县衙的都头衙役之后,前面骑马带路,折头向着忻州城方向前进,拿下了刘武周等人后,顺便也扣下来了他们的的坐骑,高表仁、伍云召、袁富贵等甲队生员都选择了一匹马,骑乘着随同唐俭向忻州城的方向出发。
张仲坚也担心袁富贵等人一路安全,骑着自己的黑马随在车队后面陪同前行,窦建德、刘黑闼各分到一匹马,面上有些犹豫和疑虑的随着大家一起前行。
从路上到忻州府有八十多里多,因为刘武周等人的拦截,耽误了将近三个时辰,大家到忻州城外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末时。
忻州虽然没有晋阳那么繁华和壮观,毕竟也是新兴郡的郡府驻地。
有唐俭带路,大家进城的时候也非常顺利,城卫军的一个校尉听唐俭说身后都是国子学历练生员,又查看了一番高表仁、伍云召、袁富贵等人的身份凭证,便顺利放行,至于车上捆绑的人,高表仁解释说的半路碰到的截道者,被擒拿了下来,后面准备送到官府处置,校尉也没再多问。
忻州城里有福堂驻地,在秀容南街永福巷里,这里算是忻州城里的繁华地带,周边高档酒楼商铺林立,恰好在福堂驻地前面的福寿药堂边上有一家馨香楼,是唐俭家族经营的酒楼
进了忻州城以后,唐俭征求高表仁、袁富贵、伍云召等人的意见后,便带着大家向着永康巷的馨香楼的方向而去。
到了馨香阁门口,唐俭找出酒楼管事唐顺,顺便介绍了一番高表仁、伍云召等人的身份后,让在后院安排舒适的住宿。
唐顺是唐俭家中一个旁系叔父,知道唐俭为人圆润机敏,又听说了高表仁等国子学生员身份,不敢大意,赶忙腾出一些光线比较好的房间招待。
高表仁、伍云召等甲班生员,普遍阔绰,再加上这次在五台山上有意外横财,便也没让唐俭为难,提前预付了五百两的房费。
按照忻州城的消费标准,这五百两白银,足够甲队生员再加窦建德、刘黑闼、张仲坚等人住上半月时光,当然,每日饭菜单算,价格会比住宿费用高很多。
不过,还有刘武周、高谈圣这些人,按照高表仁、伍云召的想法是要直接送到官府收押。
袁富贵认为忻州的官员可能都和五台山各寺庙都有着千丝万缕关系,送到官府收押这些人,没准两天就放出来,所以他把这些人全部从高表仁、伍云召等甲班生员手里要了过来,然后让张仲坚从忻州福堂驻地里要了一些人手过来,全部押送到了忻州福堂驻地大院的一间库房中看押。
高表仁、伍云召等人都知道袁富贵和道门关系非同寻常,福寿堂又是太玄道外门福堂下属药坊,本身在各地人脉广泛,势力雄厚,再说了,刘武周、高谈圣等人在高表仁、伍云召等国子学生员手上,也是个烫手山药,袁富贵安排福堂弟子处理,也是帮大家解决了后续麻烦,大家也都纷纷赞同。
张仲坚从忻州福堂驻地里找了几个执事弟子过来,把刘武周、高谈圣、盖世雄、格谦等人押解向福寿堂后院的时候,这些人看到竟然把自己交给了太玄道福堂弟子看眼,脸色也都变了,在福堂后院争执一番,被福堂执事弟子一顿敲打,也都不敢再说啥,只好无奈的听从福堂执事弟子安排,乖乖进入了忻州福堂驻地后院的一个隐秘的仓库之中。
袁富贵把这些人交托到忻州福堂执事弟子手中时,用灵虚秘剑中的封穴秘术锁住又重新一一封锁他们身体中的重要穴位,纵然他们逃出去,如果袁富贵不出手,也很难有人帮助他们解开这些穴位,所以才放心交托到忻州福堂执事弟子手中看押。
解决了刘武周、高谈圣这些人的看押难题之后,袁富贵回到忻州福堂驻地后院的大堂,取出行囊和空间戒指中的大部分金银财物,安排这里的福堂管事赵明帮自己存放了起来,然后他又私下给了张仲坚五千两银票,方便他一路上花费。
回到了馨香阁后,袁富贵提醒高表仁、伍云召,便这次五台山意外所获财物分配完毕后,交代甲队生员把财物暂时先存放到忻州福寿堂里,从草原折回时,可以在京都福寿堂凭票取回。
高表仁和伍云召正在为甲队生员身上财物担忧,听到竟然在福寿堂有这种私下服务,赶忙把剩余的金银珠宝都分配完毕,然后带着甲队生员到福寿堂找到管事赵明,把袁富贵的意思向赵明解释一番。
赵明知道袁富贵身份,不敢怠慢这些国子学生员,分别帮高表仁、伍云召等甲队生员存起了身上财物,并开具福寿堂通票,并特别说明,甲队生员返京之后,可持票到京都福寿堂驻地兑换。
窦建德、刘黑闼二人是冀北人士,在这忻州城里自有安置财物之地,高表仁、伍云召把财物分配完毕后,两人相携匆匆离开馨香阁,安置完了身上大部分财物后,这才折返归来。
处置完了身上携带不便大财物之后,甲队生员也都是非常的高兴,高表仁又从公共财物中取出三百两白银,让馨香阁安排宴席,袁富贵则让张仲坚背着盛彦师,到了忻州福堂后院大堂,交代管事赵明安排福寿堂圣手,细心照料,同时又给盛彦师留下了一千两白银盘缠,让他安心留在福寿堂养伤。
福寿堂在九洲口碑非常好,盛彦师看袁富贵把自己安置到了福寿堂,又赠送了一千两白银的盘缠,自是感激不尽,同时也看到福寿堂管事赵明对袁富贵恭敬态度,同时也对袁富贵身份也略有猜测,毕竟福寿堂乃是太玄道福堂管辖,在九洲各地,纵然是豪门士族和勋贵高门,也不可能让福寿堂管事如此的恭敬。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袁富贵便带着张仲坚一起回到馨香阁参加宴席,吃饱喝足之后,高表仁给唐俭从善阳县城雇佣的八个车驾的车夫结算完了费用,便安排甲班生员早点休息。
张仲坚吃完饭后回到福寿堂后院,找了个房间休憩,袁富贵则和甲队生员一起住在馨香阁后院的客房中,这次很意外的竟然被高表仁和崔义真住到了同一个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