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太康郡祖地报名参加科举,我们三个月后在京都相见,这是两个凭证你拿好,通过这两个凭证可以安排两个人参加一个半月后开始科举考试。”谢科回到望月酒楼的客房后,从萧璟送的羊皮袋掏出两个盖有大印的凭证,递给了袁富贵。
谢科在半路打开羊皮袋,发现萧璟给了自己十个凭证,其实谢家现在能用上五个就不错,所以回到了酒楼后,索性给了袁富贵两个凭证,让他自己安排;至于王伯当,谢科估计萧璟不会给太多凭证,因为王家和萧家的关系,并没有谢家和萧家那么亲近。
“时间太紧急,我今天连夜就要出发,就不在这里陪你了。”谢科把凭证给了袁富贵以后,收拾了一番,提着长枪就要出门。
“你身上盘缠够不够,不行就去买一匹好马,方便赶路。”袁富贵提醒谢科,毕竟这次从东岳郡到济州府参加大比,大家都是乘坐马车,谢科也没有骑马,从济州府到太康郡将近两千多里路,坐马车肯定是不行。
“我不行去萧家借一匹好马先用,毕竟要买一匹好马需要上千两银子,我身上也没带那么多。”谢科有些沮丧的说。
“你先带着这两千两银子上路,明天再路上找到马市顺便买一匹好马,凭你现在的身手,应该自保问题不大。”袁富贵从行囊里掏出了二十锭雪花白银放在了谢科面前。
“你身上竟然带了如此多的银两,算我借你的,等后面到京都还你。”谢科把二十锭雪花白银收到了身后的行囊中,便配好长剑,手提长枪匆匆出门离去。
“谢科这是要到哪里去,走的如此匆忙。”看着谢科匆忙离去的背影,王君可和尚青山二人推开房门进来问袁富贵。
“朝廷要试行科举制度,一个半月后便要开考,要求生员必须在祖地报名,谢家的祖地在太康郡,所以着急赶路。”袁富贵面色平静的说。
王君可和尚青山听到袁富贵所说的消息,非常的吃惊,尤其王君可,更是如此。
“多谢贤弟透露这个消息,看来我也得赶快筹备活动关系。”王君可说完,匆忙离去,尚青山身后家族力量浅薄,也不敢奢望,所以也并着急,陪着袁富贵说了一会儿话以后,才告辞离去。
“学弟,有人找你。”尚青山离去没有多久,便有个东岳书院的生员敲开了袁富贵居住的客房门,袁富贵站起来一看,是李播、黄君汉,身后还跟随着翟让。袁富贵便赶忙招呼一声,然后带着他们一起下楼,在望月酒楼一层选了一个没人的包厢坐下。
“大比的时候多亏袁家贤弟留手,否则我们兖州书院也是堪忧呀。”翟让说。
“也不知道你和李播、君汉的关系,否则的话,我们两家书院就可以联手了。”袁富贵笑笑说。
“这次我们兖州书院总算没有丢脸,我回去也可以面对本院同窗了。”翟让面色平静的说完,然后叹了口气,补充了一句:“可惜我在文考的时候没有过关,否则的话也可以和袁家贤弟京都一行了。”
“文考过关的毕竟少数,你也不用太在意,没准后面还有其他的机缘。”袁富贵说完,翟让笑笑。
“其实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朝廷新任东郡郡守这两天便留在济州府看十院大比,对没有过关的生员也颇有关注,似乎想选几位武力优秀的生员在府内任职;据说东郡法曹、典狱也都缺人,我和翟让两人今天上午也都拜见过这位东郡新任郡守,对方当场也没有许诺,似乎想要献仪,奈何我和翟让身家浅薄,也拿不出多少献仪,所以在这里有些矛盾和犹豫。”黄君汉说。
“对方没有透露需要多少献仪?”袁富贵问黄君汉
“虽然没有透露,估计也需要两千两白银,毕竟法曹这个位置也很关键,油水也不少,并且还多带一个典狱;本来我已经在济州府是司狱提点,位置并不比典狱差多少,奈何上次已经得罪了济州府这边崔家的主事人,怕是后面崔家为难,便想着索性乘着这次帮助翟让活动,索性也让自己挪一个地方。”黄君汉面色有些不好的说。
“我这边倒是还有些储蓄,可以暂借你们先去活动,三两年后再还我,非常暂时也用不上。”袁富贵知道黄君汉等人来意,也没有直接等他们开口,便从行囊里取出了二十五锭雪花白银,放在了桌面上后,让黄君汉检查一番,赶快收起来。
“谢谢袁家贤弟,这还用啥检查。”黄君汉也是个豪爽之人,说完以后,便把桌子上的二十五锭白银收了起来。
“你们现在就去活动,我和李播在这里等你们消息,不要拖的时间太长,意外有变。”袁富贵提醒黄君汉和翟让,两人觉得袁富贵提醒的有道理,赶忙匆匆离去。
待黄君汉带着翟让走后,袁富贵对李播说:“谢科今日从济州府萧府别院带来消息,朝廷已经开始试行科举制度,一个半月后便要在各郡府开考,凡持有凭证者皆可以在祖地报考,谢科送了我连个凭证,这一个你拿着,赶回歧州府报名,我这里还有些银两,你先拿着这二十锭白银,在路上买一匹好马,早点赶路,我在这里等他们就行。”袁富贵拿出凭证和白银以后,交代李播,李播多余的话也没有说,把凭证和白银收起后,也匆匆离去。
李播离去之后,卢明月弟兄两人恰好和阎斌从外面归来,路过大堂时偶然看见袁富贵一人独坐包厢,便走了进来。
“朝廷已经开始试行科举考试,一个月半月内,便要在各郡考试考试,你们若有关系,赶快去活动报考凭证,太迟的了以后,恐怕报考凭证便被瓜分完毕。”袁富贵提醒三人,卢氏兄弟也家族底蕴深厚,听了袁富贵的提醒后,匆忙离去。
阎斌又陪着袁富贵聊了一会,琢磨了一番门道,这才起身而去,出了望月酒楼,到济州府内活动亲友关系。阎斌离去后,又过了半个时辰,黄君汉带着翟让满脸喜色的过来。
“现在这些官员都是贪财呀,我带着翟家贤弟过去后,奉上白银,这个东郡新任郡守,当场便签下法曹、和典狱的委任令,盖了郡守大印。”黄君汉拿出委任令,让袁富贵看了一番,袁富贵看完又递了回去。
“李播贤弟怎么不见了?”旁边的翟让问道。“朝廷试行科举制度,要求报考着必须在祖地凭着凭证报考,我给了他一张报考凭证,让他赶快购置一匹好马,赶快返回歧州报考。”袁富贵面色淡然的说。
“李家兄弟也是好机遇呀,多亏了袁家贤弟帮忙,我们两个人更是,等我们二人上任后,稍有宽裕,便会把暂借贤弟的盘缠奉还。”翟让说。
“这个不急,你们该快准备上任事宜,我也不这里留你们了,毕竟时间紧迫。”袁富贵催促他们,两人也不再客套,匆匆离去。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袁富贵也结账后,返回了客房,开始平静的进入了冥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