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夏日已过,秋凉了,我们甲班是不是安排一次郊游呀,我看其他人家乙班、丙班也都有郊游活动,你们两位领班也不为我们甲班安排一次。”大隋国子学新建,没有暑假,每七日仅仅休沐一次,大家在酷暑中上了两个多月的课后,便有些烦躁,尤其鱼赞更是如此,便在课间休息的时间,给正副两个领班建议。
“太子元妃前日刚刚离世,我们便去郊游,于礼不合,等再过个十来日后,我们再做安排。”丞相幼子高表仁呵斥鱼赞。
“太子元妃了离世,这不是便宜了云定兴那个奸人吗?以后云家父女在太子府上的地位可是非同一般了。”贺楼皎低声的说。
“不要在课室里胡说八道,如果让别人听到,禀报太子,岂不是给你们贺楼家招祸.”伍云召呵斥贺楼皎,贺楼皎伸伸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十数日光阴匆匆而过,这日下午,李白药夫子上完课后说:“近日其他班生员都去秋游,索性便给你们甲班生员放上三天假期,都结伴去秋游吧,我看太白山就很好,不远也不近,三天时间,够你们玩个痛快,因为家父最近身体不适,我就不陪你们一起去了,高表仁和伍云召你们二位作为领班,一定要照顾好本班生员,不要有意外发生,另外要爱惜黎明百姓,不要纵马踩踏稼禾,否则若被我获悉,必定禀报陛下,严惩不贷。”李百药夫子口气严厉的说完后,又交代了一番,这才离去。
“此去太白山,都不许携带家中奴仆,一切都要依靠我们自己,大家都准备好盘缠和马匹,遵守规矩和律法,不得扰民,否则按照甲班规矩处理,并将禀报夫子。”李百药夫子离去后,甲班领班高表仁大声宣布。
“不让携带奴仆,这一路上啥事都要自己处理,真是麻烦。”云赞闹哄哄的说。
“不带就不带,带着那些奴仆,帮不上忙还要生事,我们同窗郊游,带着奴仆就成了奴仆郊游了。”贺楼皎说。
“明日辰时,我们都在书院门口集合,大家一人一马,带上兵器,防止发生意外,如果没问题现在下学提前准备。”高表仁宣布完毕,大家便一哄而散,纷纷回家准备。袁富贵和房乔、杜如晦最后离开课室,锁好了课室的门以后,便也互相挥了挥手后离去。
“听说你们明日要去郊游?”当日回到宅院,谢科问袁富贵。
“是呀,到太白山去。”袁富贵说。“我们也是安排的明日,不过我们是到天台山,都是在歧州,不过你们要到陈仓,我们是麟游,比你们还远。”谢科说。
“哪意思是我们出发的时候都是一路,不过到了歧州便分开了?”袁富贵问谢科。
“我们是中午出发,你们是早晨出发,不在一个时间段,但是回来的时候没准会碰到一起。”谢科图了方便,一直都住在袁富贵的宅院,撒赖不回去,院子也大,袁富贵也便懒的过问,平时反正也不差他一口饭吃,两个人也经常能在一起说说话,谢家长辈知道他和袁富贵住在一起,也都支持。
当夜,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然后开始温习功课,温习完功课以后,便各自回房修炼。
谢科现在已经修炼到了外劲七层巅峰境界,最近夜夜冥想希望突破破境七层巅峰壁垒,进入外劲八层初境,奈何总是无法捕捉到一线契机。而袁富贵这边今夜冥想之后,竟然进入了顿悟状态,一举突破了灵虚秘剑悟虚境第七重巅峰,进入了灵虚秘剑第八重的初境,感悟到天地规则变化和内身世界玄气的流动速度渐渐有一些相合的趋向,如果稳定修炼刀突破悟虚境巅峰境界,就可以为后期进入明虚境的玄气液化奠定基础。
修炼一夜后,彻底的稳定了灵虚秘剑悟虚境第八重初境的状态,天色便到了黎明时分,袁富贵下床沐浴洗漱一番,然后把行囊中的珍贵物品都挪到了空间戒指内,仅仅留下金银盘缠和几件兵器,又准备了三个水囊、几张烙饼及换洗衣服等随身物品,然后又嘱咐下人照料好了千里青的饮食后,便吃完了早餐,牵出千里青,骑在背上,向着国子寺门口而去。
“好一匹宝马呀。”房玄龄和杜如晦已经分别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在国子寺门口等候,看见袁富贵骑着千里青到来,出口称赞。
因为袁富贵在青洲十院大比中,把琅琊书院段志玄打败后,其他人纷纷挑战,让琅琊书院最终丢了大脸,导致房玄龄一直对袁富贵颇有成见,不过到了国子学后,经过鱼赞欺负,袁富贵出手帮忙后,房玄龄对袁富贵的看法也改变了不少,平时在甲班也是多有来往,杜如晦更是如此,因此三人关系算是不错。
“你们来得早呀,其他人还没有来吧。”袁富贵问房玄龄。
“刚才贺楼皎倒是先一步到了,不过又忘了东西,赶忙折回去取去了。”杜如晦在旁边说。
杜如晦刚说完,贺若怀亮、韩世鄂、韩孝基、长孙安业四人便骑着马分别出现在了国子寺正对的巷道,他们四个人刚到国子寺门口,和袁富贵三人分别招呼完毕,宇文士及、韦津、邱福三人又分别出现,随在后面的分别又是梁洽、裴宣机和元成寿,然后又是伍云召、高表仁二人。
这些人都汇聚到了门口,宇文儒童、牛方智、贺楼皎、鱼赞、庞长寿、史怀义、薛收等人还没有到,大家又等了一会,直到这七人分别到来以后,高表仁和伍云召商量了一番,便开始绕道春明门。
春明门的守将看到高表仁、伍云召这些豪门功勋子弟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赶忙带着副将迎了上来,假装认真的检查一番,有意识的有意混个脸熟,然后赔笑一番,一一放行。
“终于出了大兴城,呼吸一番城外自由的空气,想想自从进了国子学,每日学习,日子真是过得简单而又无聊。”高表仁叹了口气,对旁边的伍云召说。
“陈仓附近有个马场,我们可以赶过去先来一场赛马,然后再折道太白山下。”鱼赞建议。
“好呀,这是好想法,我们大家一边赛马,也可以在马上比试一番,互相练练手,现在都成了国子寺生员,时间长也都没有好好活动筋骨了。”伍云召也是兴趣大浓,其他人虽然感觉这样多少有些不妥,但也不愿意扫兴,大家便这样决定了下来,直奔陈仓马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