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熙在眨眼间就到了丹青的身边,突然间狠狠地敲了一下丹青的脑袋:“你这小妖怪,这么放肆,居然还敢直呼我的名字。”
丹青突然被敲,疼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看着丹青这副样子,泽熙原本被小妖们气着的心情,立即就变好了。
“你,你们怎么总是喜欢敲人家的头呢!我要是变傻了,都是你们害的。”林里的时候,被水墨敲。现在在这儿,又被泽熙敲。人善被人欺啊,太不公平了,不就是仗着修为比自己的高嘛,好气哦!
“切,本来就很笨,可别想扯到我身上来。再说了,你不服的话,自己加油修炼呀,等你臂弯厉害了,你便可以欺负回来了。”泽熙忍不住损道。
好不容易有一个这么有趣的人出现,当然是要逗一逗她,将自己多年来被困的怨气出一出咯。
不过一想,人家毕竟还是个女孩子,自己还是收敛一些吧!
“你找我什么事儿?”
回到正题上来之后,丹青立即就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了。
“你......去的时候,叫一下我,顺便带一下我一起去呗!”
“你觉得我很傻吗?”泽熙深思了几秒,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丹青说道。
丹青摇了摇头,没有啊,泽熙为什么这么说?
“那你说,我干嘛要带上一个要捣乱的家伙去?”
丹青瞬间语塞,也对哦!要是她自己,她也不会,自己的这个要求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接着只好说了一句:“那算了。”
感觉自从下凡之后,自己真的变得傻了许多。之前还可以用谈恋爱来解释,这下自己都......了,就没办法解释了呀,难道下凡也会让人变傻吗?看来这个问题,自己要好好地考量考量了。
“你一个人不敢去?”泽熙一眼就看穿了丹青的心思,问道。
丹青听了他的话,愣了愣。她确实是不敢,不敢面对、害怕......但是却不是怕死,她一个人暂时还不敢面对清度,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
泽熙见丹青没有说话,从丹青的举止行为来看,无声地证明了他所想的事是正确的。
泽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这沉默又寂静的空间中,听起来特别明显。
“你还没吃早饭吧,我让人给你准备好饭菜放到房间去,你先去回去,吃了早饭再说。”
其实丹青没有放下也是很正常的,没有人能够在一夜之间就忘记一段感情。若是真能做到,那才是不正常。
丹青看了看泽熙,随即点了点头,离开了这儿。
泽熙看了看慢慢走远的丹青,心里暗下决心,有些事儿,只有男人之间能解决得了。即便丹青在,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会造成无谓的伤害。
泽熙一人隐瞒着丹青,来到了清度的所在之地,泽熙的身影刚刚出现,就看见清度用他那敏锐的眸子,警惕地注视着自己。
此刻清度和昨日一样,依然坐在原地,想必是一夜都没有移动过。
“怎么,午时还没到,便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来杀我了?”
清度嘲讽地一说,正当清度想要站起身迎战的时候,却被泽熙中途阻止了。
“别着急啊!我说到做到,时间还没到我便不会杀你,这点耐心我还是有的。这会儿只不过是想来看看你,过了午时怕是就见不到了!”
能让一个妖变成那幅模样,这个和尚究竟是有怎样的魅力。爱情这种东西可真是稀奇,能够跨越人与妖之间的界限,即便对方是人,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还是能够不顾一切,努力地去争取。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是所有人都不介意种族的跨越的。
清度面无表情地看着泽熙,事到如今,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人宰割。怎么?还怕自己躲起来了不成?
“小子,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你一旦做了,就无法挽回得了的。就像你这双眼睛,你虽不承认,但它就像是一个证据一样。它虽然给你带来了莫大的好处,但是你却不知道它也会带来灾难,甚至有可能会死,所以贪心带来的不一定是好的,你可懂?”
清度看着那一本正经教育自己的泽熙,虽然他很厉害,但是清度还是那句话:“没有就是没有,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只能说我本来的确是黑瞳,但是当我练了万虚瞳后,它就无缘无故变成金色了,这跟你说的什么白岚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我根本不认识他。”
这一番话下来,清度算是真的对此事有些恼了,总是被人冤枉,甚至还闹成现在这幅局面,真是够了。这下子,泽熙总不会将清度跟白岚再扯上关系了吧!
泽熙听了清度的这么一番解释,也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清度这个样子,也不太像是个会骗人的样子,难不成真是自己误会了?
“你再变成金眸给我看看!”泽熙说道,心里也在暗暗猜想,莫不是当时自己看错了,许是他的眸子与白岚的相似?
总之再多的猜想,都不如自己好好地查看一番来的实际。
清度见状也同意了,眼睛一眨就变成了金色。说不定泽熙见自己弄错了,两人就化干戈为玉帛了呢!
这瞳孔、这轮廓,这很明显……就是白岚的眼睛呀!若是说当时情况紧急,看起来不明显,那现在总不可能会出错了吧。
可是清度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泽熙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回事了。
还有一个可能,泽熙大胆地想象着。那就是白岚死了,刚好转世成了清度,因此前世的一部分,会在今生被激发出来,契机就是他所练的万虚瞳。因此清度才会说从未见过白岚,瞳孔却是白岚的,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不然还有怎样的解释可以说明这一切?泽熙神情复杂地看着清度,若是真的如同他所想的那样,那他当年为什么会死?自己又该……
清度看着泽熙的脸越靠越近,神情一会儿疑惑,一会儿震惊,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