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汐不敢久居京都,司徒琰放过了自己,满都人以为摄政王妃已死,连南宫相府都以为南宫汐死了,可是繁梨知道南宫汐未死,所以皇太后自然知道,那么皇太后定会追杀自己。所以,这种局势下,南宫汐必须尽快离开,覃霍也明白,于是这日黄昏时分就把南宫汐同繁梨一起藏进运送绸缎的马车,南宫汐在京都风评不错,常行善事人们对她创办的绣坊也是喜欢的,所以载着南宫汐和繁梨运送绸缎的马车出城门时,城门守卫还感叹道:
“可惜了,王妃那么好的一个女子”
“嗯,王妃是个多心善的人啊”覃霍也感叹道。
“天色向晚,此行是往那里运送?皇太后有令最近京都出入的东西都得查。”另一个冷面守卫说。
“此行乃是往北面灏纪城送,路远早些出发,明日正好赶上早市”覃霍笑着答话。
“嗯,查查!”冷面守卫听完,按惯例搜查。
“这位兄弟,还请您搜查多加小心,这些布料都是上好的丝绸段子,一不小心剐蹭了,可就不值钱了,老朽也是担心……”覃霍喋喋不休的说。
“行了行了,走吧”那守卫显然脾气不好没耐心,更是听不得覃霍唠唠叨叨,摆摆手就让他们离开了。
南宫汐和繁梨躲在车厢里松了一口气,出了京都几十里,覃霍才把南宫汐和繁梨从装着丝绸缎子的车厢里请出来,坐在马车里,南宫汐不言,繁梨也不说话,覃霍坐在马车前赶车,夜幕落下来,马车行驶在夜色里,听声音应该是行到了树林,虫鸣鸟叫不绝于耳。
南宫汐闭上眼睛,是春天来了,空气里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繁梨静悄悄的给南宫汐披上件羽衣,南宫汐感觉到,缓缓睁开眼
“晚上露水重,天凉,小姐现在身子弱,多穿上点”青鸢的声音低低的。
“青鸢,跟着我后不后悔?”南宫汐倚在马车塌上摸摸青鸢的头问道。
“青鸢不后悔跟着小姐,青鸢后悔没保护好小姐”青鸢低下头,声音低低的说。
“好姑娘,不怪你,你一定要好好的,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南宫汐撸起青鸢的袖子,抚摸着上边的伤疤,应当是摄政王府那群人用鞭子抽的,红肿青紫,真是狠心啊。
“小姐没事的,繁梨那女人不听青鸢的任何话一通打,辛亏江俨及时赶到救下青鸢,青鸢没受多少伤,别担心”青鸢放下袖子,笑着看着南宫汐,眼睛亮晶晶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再也不会人旁人欺负你。”南宫汐说着抱紧青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