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打算死掉，打算死在他的面前。
司夜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不动声色。
“小栀，别做傻事。”安以臣焦急地想要爬起来，刚一站起来，又跌倒在地上。
他的伤势很严重，若非强大的毅力支撑着，他早就晕过去了。
陈栀盯着司夜，开始谈条件，“我是说真的，你要是不放过我，我就死在你的面前。你如果不想我死，就放过我！如果不想放过我，我去死！”
“你说的是真的？”司夜反问。
“真的。”陈栀微微点头，她说的是真的，她没有说谎。
虽然她怕死，也不想死。但是这一刻，她却不想活了，也有勇气自杀。
司夜漆黑的眼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微微一笑。
“你手上拿着枪，不该是杀死我吗？为何要自杀？是我害死了你母亲，你连死都不怕了，为何不杀死我替她报仇？”
他竟然让她杀死他……
陈栀微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司夜上前两步，继续说：“反正你都要死了，死之前，顺便杀了我吧。不然，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你想摆脱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死我。”
陈栀激动地往后退一步，“不，我不会杀人！我死了，也一样可以摆脱你！我人都死了，你还能如何不放过我？”
男人邪魅一笑，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你死了，我会把你的尸体保存起来，每天和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看电视，一起听歌。我不会埋葬你，也不会火化你，我要让你一直陪着我。我听说，人死后有灵魂吧。那么，你的灵魂肯定会看到我做的那一切，就算你想阻止，也无法阻止我。因为，你已经死了。”
陈栀忽然觉得这人有点变态，她都死了，他竟然还不放过她的尸体。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我都已经死了，尸体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管不着。”
“是吗？包括晚上我抱着你的尸体睡觉，你也不在意？”
“你……无耻，变态！”陈栀忍不住咒骂出来。
司夜又上前几步，靠近她的身子。他漆黑的眼神攫住她，好像蕴含了无数复杂的感情，深邃，复杂，难以看懂。
陈栀怔怔地和他对视，有点招架不住他这样的眼神。
“宝贝，你真的那么想要自由？”他低低地问。
他忽然叫她宝贝，让她有点不适应。
握紧手中的枪，陈栀定了定神，坚定地点头：“对，我要自由！”
不管如何，一定要摆脱他，不能和他成为夫妻。
司夜眼眸一闪，突然出手抓住她的手，让枪改为抵着他的胸口。
变故太快，陈栀不禁惊呼一声。她想要收回手，可是司夜紧紧握着她的手，让她无法动弹。
他的手指伸进扳机里，按着她的手指，只要他稍微用力一按，子弹就会射穿他的胸膛，他必死无疑。
陈栀吓得脸色大变，忙大叫出来，“你要做什么！放手，你疯了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