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云,你你知道吗?你今天的这种做法非常危险。都说伴君如伴虎,如果今天一句话没说好,可能就会掉脑袋。”斯遇一回来便教育到妙云。
妙云也是无精打采地说:“好了,姐姐,我知道了,反正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在皇上面前弹琴了,你就别担心了。”妙云看着自己心中计划落空,心里很是失落,但是她并不甘心。
“现在我们已经是自由之身,便没什么顾虑,我们一直住在将军府也不是长久之计,我想着你同我一起整理些乐谱出来,拿去卖,也好歹有些收入。”斯遇说到。
“姐姐真是有远见。”妙云说到。
这几日斯遇和妙云便日日足不出户,在府上整理乐谱。斯遇简直是把自己能记得的所有的谱子都给默写了出来,好在自己对减字谱有所研究,把这些谱子转化为故人看得懂的乐谱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平静的日子还是被打破了。
“今日高丽国来使,皇上要宴请来使,皇上请你和妙云入宫演奏助兴。”林一白说到。他的内心是极其不希望她们去的。说来也奇怪,宫中那么多技艺高超的琴师,为什么皇上却钦点她们姐妹入宫。
斯遇也是一头雾水。
妙云眼中掠过一抹喜色,“姐姐,这是好事,我们得好好演奏,给那高丽国大使。”
第二天斯遇和妙云便被接进宫中。斯遇很是奇怪,她们并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达官显贵,入宫还有专人服侍。
宴席上,斯遇和妙云一板一眼地完成了此次的任务,并不出彩,她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想一切低调行事。并不想再生枝节。演奏完后,斯遇便退到休息的房间,等着宴席结束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过来。
“妙云姑娘,皇上召见。”这不是上次皇上身边站的那个公公吗?
斯遇心里大呼不妙,这皇上怎么会召见妙云。“敢问公公,圣上召见妙云所为何事?”斯遇斗胆问到。
“上次皇上听了妙云姑娘的琴声后,时常念叨。此次特意叫你们过来。”那公公笑着说到。
斯遇听完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宫中能弹琴的艺人一大把,那皇上却还特意叫她们过来,大晚上的还叫公公来请人,她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了,赶紧打发到:“公公,我给妙云整理下衣裳。”
那公公刚一转身,斯遇赶紧关紧大门:“妙云,你千万注意,不要表现地太过出风头。你见机行事,要懂得保护自己。”
妙云脸上的神情很奇怪:“姐姐,你放心,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斯遇姑娘,你可以出宫了,马车已经在宫门后候着了。”那公公继续说到。
“那我妹妹妙云呢?”斯遇赶紧问到。
你公公露出他拿格式化的笑脸:“妙云姑娘如果懂事的话,以后可就锦衣玉食,不愁吃穿了。”
斯遇一听完,耳朵一直嗡嗡作响,脑袋里一直想着那些宫斗戏,各种戏精,各种腹黑,打胎陷害的剧情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人都站不稳了。那公公走后,便有人带着她去乘坐马车,斯遇思前想后。细细品味,发觉最近妙云从宁王府回来后就有些奇怪。她平日里并不必穿颜色艳丽的衣服,还有那些首饰,做琴虽然做工精细,但看上去比较陈旧,以前也从未见她佩戴过。妙云也不是那爱出风头的人,那日竟然主动请求为圣上抚琴。斯遇隐隐约约有些不安,那李璟应该知道些情况。斯遇恨不得现在立刻找到李璟,跟他问个明白。
“去宁王府!”斯遇吩咐到下人。
斯遇一到王府便传人通报,好不容易带她进屋,她尴尬地发现那李璟衣服都没穿戴整齐,她看得满脸绯红。
“姑娘深夜到访,所为何事?”李璟一边问,一边整理自己的衣物。
“你和妙云说了些什么?皇上怎么会突然找我们进宫?自从她那日从王府回来后,行为举止,让我觉得她是一个陌生人。”斯遇语气透露着愤怒。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李璟极力撇清自己的关系。“倒是你,深更半夜跑来王府,怕是不仅仅问的妙云的事这么简单吧!”李璟凑近斯遇,看到她满脸红晕久久没有褪去,故意凑近她的耳边调戏起她来:“我正与王妃你侬我侬,浓情蜜意之时,便被你打断了,你既来了,便别想这么轻易地离去。”说完便抬起手,想要去抚摸她的秀发。
斯遇听完他的话,脸都快熟透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有时间来开玩笑。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用手打掉李璟的手:“你流氓。”
李璟抓住斯遇的手:“你今晚是要来和我打情骂俏的吗?”说完抓起她的手,轻轻在嘴边亲了一口。“你如果能够温柔点,轻声细语地跟我说,我可能会考虑下,告诉你。”李璟转而温柔地说到。
李璟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还是不得不假意逢迎:“殿下,刚刚都是奴婢失礼了,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同奴婢计较才好。”
李璟看她一下温顺地像只小绵羊,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自己的选择?”斯遇狐疑地问到。
“她是你的妹妹,她在想什么你都不知道吗?”李璟质问到,“那天晚上她找到我,跪求我帮她,她说她要进宫,要博得皇上的龙恩,要扳倒太子。”
斯遇觉得不可思议,妙云竟然有这种想法,自己却浑然不知,她想要进宫。她很自责,自己一个当姐姐的竟然不知道妹妹在想什么!
“所以,你就让皇上召我们进宫?”斯遇大为恼火!
“她说她要当我母妃的替身,所以给了她我母亲生前的一些衣物和首饰。进宫是因为喜乐的引见。”李璟说到。
斯遇竟无话可说,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当姐姐的太失职了。如果早些洞悉到她的异常,也不会到这个地步。可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斯遇竟然不知所措了,只能抓住李璟这颗救命稻草,他立马跪下:“奴婢恳请殿下能够救出妙云。”
“这不是我说的算了,妙云一心想要替周家报仇,这也算是她自己完成了一个心愿。”李璟不为所动,“再说了,你以为你是谁?我何必为了一个素不想干的女人去得罪自己的父皇?”
斯遇心如死灰。她也不管李璟在后面说些什么,直径从王府出来,她脑海里不断浮现自己和妙云相处的这些日子,她怎么这么傻。
斯遇从王府出来就,自己走回了将军府,她一路上想的都是妙云,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不知不觉她到了将军府,正好碰到匆匆忙忙赶来的严和:“妙云人呢?”严和一看到斯遇大声问到。
斯遇看着他,心里更来火,就是因为他,才会让妙云对爱情绝望,才会做出如此举动:“妙云她进宫去了!她进宫去了!”斯遇不觉地为她的傻流下眼泪。
“你为什么要让她入宫?”严和质问到。
“你有什么资格问这几句,她为什么要进宫?现在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斯遇觉得自己的心都空了,也顾不上自己眼泪直流。
“斯遇!”林一白赶来,一把抱住斯遇,“我在宫里找了你好久,他们说你先走了,我回来也没看到你,你去哪去了!”
斯遇只顾哭,说不出话来。
“我都知道了,有什么事情,有我在,妙云的事,父亲会去周旋,你别哭了。”林一白劝到斯遇。“妙云和我们一起长大,我是不会看着她做这种傻事袖手旁观的。”
斯遇泪眼婆娑,除了哭,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