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兄,离肆就在里面。”
“好,江弟费心了。”贺易转身就带欧具进了柴房。
“哈哈哈,你终归还是来了,与你父亲的确相似。只可惜,哈哈哈哈,可惜了啊,你父亲这个忠臣,死得不明不白,哈哈哈。”
“哦?恐怕在离辛你这里看来是明明白白的吧。”
阳光从窗口洒入,透过灰尘,映在了离肆那惊慌失措的脸上。
“你,你,你个毛头小子,在胡说些什么,什么离辛。”
“离辛你怕是忘了当年那一仗打得有多惨烈了吧。”贺易故意将离辛二字加重了响度。“离辛,你记住,当年你们旧市欠下的血债,总有一天要还回来的。真相,也会大白的。我既能得知你真实身份,也定能得知旧市的幕后主使是谁。对了,欧具,当年离辛是如何残害百姓的?”
“大哥,是一刀一刀地刺。”欧具边说,边拿出刀在离肆面前晃晃。
离肆此时早已面色苍白。“贺大爷,贺老爷,你想要什么,想,想知道什么,我,我都可以告诉你,求,求求你啊,求求你,别杀我啊,别啊。”
“是么,那,你就告诉我旧市的幕后主使是谁,他现在在哪。”
“我,我不知道啊。”
“当真不知道么。”欧具晃了晃刀,阳光照在刀上,反射出了刺眼的光,深深的刺进了离肆的眼中。
“我,我,知道,我们都只是飞鸽传书,我,我不知道是谁,但有一次,我跟踪了信,信鸽,它,它,它无缘无故地消失在了消溪啊。大,大,大爷,我只知道这么多。,现在,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放你走,你做梦。欧具,他叫的声音越大,你的赏赐就多。”说着,转身走出了柴房。身后传来了离肆的惨叫。贺易整了整衣衫,便去同江莞分享消息。
“无缘无故地消失在了消溪,那也就是说幕后主使在消溪附近喽,只是,这无缘无故便蹊跷了许多。贺兄,我这就命人带你熟悉熟悉江府,明日,我们便入宫。”
“那也只好如此了,江弟费心了。”
江莞刚回房不久,小代便来了。
“公子,今日你都与那贺易说了些什么嘛。就把他带回府里。”
“你啊,真是好奇鬼。不过啊,小代,有件事我想和你坦白一下。”
“什么事嘛,公子说就是了,我也不敢反抗啊。”
“小代啊,其实,我是南疆人,而且,我是女儿身,我来北岛并无恶意,真的小代,你会相信我吗。”
“江莞,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吗,枉我对你如此好,你竟如此不信任我,三年前,你救了我的命,我便暗暗发誓,今生今世,为你做牛做马,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还有啊,你也不早说,这么个美人。”
“好了,你别贫了。”
“那江姑娘,你给我讲讲嘛,你和贺易说了些啥。”
“我母亲本是南疆有名的歌姬,在一次偶然中救了落水的南疆王,也就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对母亲一见钟情,便娶了她。其实,我的母亲心里住着一个人,那个人便是贺易的父亲贺许之。思念成疾,我的母亲在生下我后的第三年便病倒了。再加上我父亲腻了我母亲,开始的两年还有些许好药材,好丝绸,到了后来,我母亲的宫里什么都没有了。母亲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还好母亲有一位忠诚的女婢,是我母亲做歌姬时的好姐妹,我在她那里得知了母亲之前的故事,我母亲希望能够见贺许之一面,我便在士兵训练时躲在旁边偷偷练习,也就是三年前,母亲的病情再次加重,我便来了这北岛寻找贺许之,我听人说他曾是皇宫的重臣,于是两年前我便在玉山救了皇上,有了这般身份。我母亲年轻时南疆的国力还没有这般强大,当时与北岛国有着密切的友谊,贺许之作为使臣曾去过南疆,也就是那一次,与我母亲定下了约定,等巴北一战结束后,便上书皇帝赐婚。巴北一战胜利了,可谁知,还未等贺许之开口,皇帝却下旨将当时赵将军的女儿许配给了贺许之,天命难违,再加上赵将军与自己是好友,便咬咬牙,领了这道旨,几年前,贺母病重而亡。后来,我父王野心渐大,渐渐地国力与北岛不相上下。世界上便有了这两大国,可一山不容二虎,两国渐渐疏远,可谁都没有打响这战争的第一炮,就这么僵持着。我母亲受了很多苦,或许贺易是唯一可以让我母亲开心起来的人,他长得实在太像他父亲了,我母亲一直留着贺许之的画像。所以我想帮他,我想帮贺易。”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贺易是贺许之和别人的儿子。”
“我母亲或许是对贺许之很愧疚吧,承诺了一生一世,却有了和别人的女儿。我母亲不会计较的,不论如何,我母亲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