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殿下站起身,一身紧束的布衣衬出他修长利落的身形,他开口,声音清冷,“你们两个把手伸出来。”
我回头看一眼楚越邀,把手伸了出来。
“我知道你的身份。”他淡淡道。
说着,从腰间抽出冰蓝的玉笛,冰凉。
他将笛子放到薄唇边,悠扬悦耳的笛音传出。
慢慢地,沁了一丝凉意。手心里慢慢凝出一滴血珠,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
我又看了一眼楚越邀,下一秒,手腕处微痛,只见腕处一条刺眼的血红。
血如瀑般往下落,倾注进一个晶瓶中。
直到血从瓶口溢了出来,殿下才停了笛音。
“可疼?”殿下看着我,淡淡道。
我垂眉。
我自然是不疼的,我是个妖,又是只如此低微的妖精,这些自然都经历过,况且我的命脉也不在此。
但是...楚越邀估计快疼死了吧,回头一看,他好想根本就没有经历过刚刚一番,一脸平静。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掌心,继而露出吃惊的神色。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手掌间竟是一株小草的印记。
我心底一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上面是一个彼岸花的印记。
“将军,这是...”我不解,为什么手心会出现这个。
“这是彼岸花。”不知何时,那个瓶口处竟从鲜血处生出一株彼岸花。
“这...”不舍仙官借过,犹豫了片刻,道,“不够...”
“你用掉一株,它自会生出另一株。”
不舍仙官点头,小心将花收好,手一隐,花不见了踪影。
“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呢?”我后退一步,与楚越邀站在一起,看着殿下。
“你们叫我清霂就好了。”
他清冷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我嘴角不由得一抽。
这不就是太子殿下的名字吗,您还真敢就在这反间用了?就不怕不舍仙官识出来?
“放心,他还没那个本事。”
他这没头没脑的话让另外两人都愣了,我睁大了眼睛看他,这...也太厉害了吧。
清霂坐下,抬手示意我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