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之间,输者缴纳此次场地费用。”
斗场的地方当然不是白借的。
东城的人们在热烈讨论着这稀奇的事情,地下空间内准备要上场的两人之间却气氛诡异。
那位女子的师兄——穿着低调但做工精致的紫衣,并非弟子服饰,墨发束起,白玉簪固定,眉目如画,气质较萧琅阙少一分温柔,多一分冷意,少一分拘束,多一分洒脱。场上的人看到了定要惊叹——这男子的容颜气度竟不输给四公子之首萧琅阙!
他正静静地盯着关申烈:“关公子这是何意?戏耍我们师兄妹?”
关申烈的五官偏英挺,线条偏冷硬,气质沉稳,而他平日波澜不惊的眼底,今日竟含了丝丝怒意,又刻意压制:“本公子说了,这场我认输。何意?你的师妹不是我要找的人!”
“只是不太懂罢了,”男子嘴角扯出一分冷冷的笑容,“追上来搭讪她的是公子,要带她去关家的是公子,现在莫名其妙说认错人的也是公子。这么费力一番,还望公子给个交代。”
“我知道,突兀问你们的身份,你们不说是谨慎,所以我没计较刚刚才知晓你们的身份。你们昨日穿着便服,我也认不出是星赤宗的人。”他顿了顿,“我要找的,是容貌过人但毫无背景的女子。就像她昨日诓骗我的那些话一样。”
男子沉默,半晌,声音和缓:“招惹不起关公子。在下这就带师妹离开。”
他走向另一个方向。关申烈长叹了声,独自上台。
舅母只来得及说这些……天下之大,美貌的女子何其多,毫无背景比背景庞大更难查……这叫他怎么找人?舅母还一直昏迷着,这几日寻遍名医皆言是劳累过度精神亏损,舅母昏迷前明明还精神抖擞地同母亲谈天说地。舅舅向来温和冷静风度翩翩的人愣是守在舅母床前熬成了半个疯子。是不是找到了这么个女子,她会有办法?
中区定然是没有这样的人的,那只能在四方慢慢寻找。
多少年没有过这样无能为力的时候了……那是他十分敬重的舅母!苍白羸弱地躺在病榻上,一群平日“无所不能”的人急红了眼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平复了下心情,定在那魁梧男子身边时,淡定地向男子解释了一番。
男子心中讶异,但面色不显。
“看来今天这个热闹就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关公子方面无条件认输!”
一石激起千层浪。
“诶——怎么回事?关公子不可能打不过的!”
“那肯定。不过怎么就认输了?”
“怕是对那女的没兴趣了吧?”
“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
那女人身体僵硬,明眸死死盯着场中高大冷漠的男人。他却连一个眼神都不再给她。
她身旁的紫衣男子再度开口:“该走了,耽搁了一天。”
“常释你什么意思?他怎么会做这个决定?是你跟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是不是?”她再没了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