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身穿单薄黄色马甲的高个女孩满脸不耐的皱眉:“把我们叫出来到底干什么?”
一旁穿着厚厚羽绒服的董括则满脸堆笑:“诶呦,这不是想着老酒你之前不是忙着奥数比赛吗,开学你就要去四中了,我就想着出来聚一聚,聚一聚,嘿嘿嘿。”
不等何酒说,白三儿翻了个白眼,拆穿道:“屁,明明是自己压岁钱被收,零花钱没有,想着来坑我们吧,还找什么理由,还出来聚聚,谁信啊。”面对白三儿的拆穿,董括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闭嘴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田苗开口了:“小酒你开学真要去四中吗?那可不如在青禾自在,你想好了?”
何醉没想到田苗会突然提这个,慢了半拍才开口:“嗯,四中之前了解过,跟青禾差不多,学校规章制度上以成绩为主,很适合我这种‘刺头学生’”边说着,嘴角又讽刺的勾起。
“诶呦,小酒你别笑了,青天白日的,渗人。哎三儿你说那个级部主任是怎么回事,一个教高一的管到我们高三了?”
“也就那样呗,那老头看老酒不顺眼很久了,说什么没有成绩的刺头学生,学校校园的败类,屁,自己也就只是个二本野鸡大学毕业的,还不知道怎么考到的教师执照,还进的我们青禾教高一,简直就是误人子弟。”一提到那个高一的级部主任,白三儿和董括就是满脸气愤。
田苗泯了抿嘴开口劝:“到底是老师,校方请他来肯定也是有用的。”
可这青禾全校谁不知道新一届高一的级部主任是个草包,讲课只会照校方统一发的讲义念,上课絮絮叨叨说废话说个没完,别说高一了,就是放眼望去,全校都没几个人喜欢他,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特殊用处?
面对田苗这有些生硬的解释,白三儿和董括默了默,许是田苗自己也察觉到了自己理由的牵强,抬了抬头,终是没开口。
一时间空气都凝固了,黄色单薄马甲的何酒主动开口:“小括儿你不嚷嚷着要聚一聚嘛,去路南的海底捞,先点着菜,我请客。”顿了顿又补充道:“不用等我,我回家拿外套。”一听火锅的董括瞬间活跃起来,叽叽喳喳的拉着白三儿讨论一会要点的菜。
田苗明白没了何醉,剩下那两人不一定能理他的,更别提刚刚还呛了他们几句,与其呆在这独自在寒风中凌乱,倒不如提前回家,田苗清了清嗓子,低声说:“我家里还有客人,我就先走了。”
“嘿,这田苗刚刚还悠哉悠哉的,一说吃饭怎么就跑了?”董括大大咧咧的,一点没想到田苗是因为什么,白三儿也是一根筋,但到底是个女孩子,摇了摇头,也不说话,何醉更是不挽留,转身就走。
见没人搭理自己,董括自觉的换了个话题“我要鸡血,牛鞭!”董括边嚷着边靠在白三儿身上,丝毫不对这唯一的女生优待。
白三儿皱眉,满脸嫌弃的推开董括,开口嘲讽:“哟,最近肾虚?”
董括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问题,要是何醉在,肯定要好好收拾一顿,敢倚在白三儿身上?不是活腻歪了就是找事!董括摸摸脑袋,正色到:“没有的事,小爷我身强力壮,屁事没有!”
白三儿白眼都翻烦了,加快脚步,也不等董括,径直走了。
董括连忙追上,赔了好一顿不是,白三儿才终于开了金口,和董括一路嬉笑到店里。
他们四个人总是这样相处,心里都门儿清,知道这样总会出事,但谁也没做点什么。
何酒心思细腻,看破不说破,最多暖暖场,你要不问她,她绝对不开口。
白三儿脾气大,半点没有女孩子和男孩子玩在一起的娇羞,反而被何醉惯的脾气越来越大,常常对着董括发火。
董括从小就被灌输了要顺着女孩子的观念,后来又跟着何醉这个双标的人,更是时刻顺着女孩子,白三儿生气他就哄,因为怕被打,从来不问缘由,一味地道歉。到回家后才会细细的思考白三儿生气的原因,争取下次不再触这个霉头。
田苗和何醉一样话不多,属于四人中和事老的角色,因为他教训人的方式十分“缠人”至今何醉三人都没有和他特别熟的,倒是他会时不时问何醉几道题,一来二去的,几人也就这么相处了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