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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绝望

砰!

青云将一头“古巨猪”被扔向地面,棕色皮肤沾染血迹,头颅不知去向,颈部血迹早已凝固,体重不过千斤,它是一头幼崽。

太不可思议了…族人中,有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古巨猪”是杂食性凶兽,但他们更喜欢肉食,发起怒来六亲不认,弯刀獠牙是它们生存的利剑,一头成年“古巨猪”最重可达上万斤,它们有时候会猎杀大象独角兽等庞然大物,战斗中惊人,可以说凶猛强悍之极,凡是被獠牙刺穿者,几乎没有存活的可能,当然,除了一些远古遗种或者大型凶兽,可以说凶猛强悍之极,然而,如此凶猛野兽却被庞统猎杀带来,要知道,它可是幼崽,它的父母极有可能一命呜呼…

“庞统勇士,请允许我吃第一块,我太饿了。”萨斯克摸着肚子两眼贪婪如饕餮,看了一眼庞统征求意见。

“不,萨斯克,你这个吃法有问题,”庞统走了过去,沙哑的嗓音补充道:“可以烤着吃,味道会更好。”

“庞统勇士,你在说什么,那得多残忍。”萨斯克一脸惊讶,他认为庞统说法不对,收割“古巨猪”的生命已经很冷酷了,现在还要烤着吃,四米高的身躯打了个寒颤,灵魂看着肉身在火中煎烤,除了残忍他想不到任何安慰的理由,以前族人煮肉他都不解,能生吃为何还要浪费时间煮着吃。

庞统保持沉默,随后扭头笑道:“萨络曼,它交给你了,最好大卸八块。”

族人中,一男子扛着双刃战斧大步奔来,铁青色面容异常恐怖,像最原始人类,也可以说是一个没进化的兽人。

“庞统勇士,你眼光不错,这是我的强项。”略带兴奋而来的他附声,同时双手握紧双刃战斧砍向“古巨猪”。

“你就是一个屠夫,大家都知道。”庞统说话间上前两步,映入眼帘的是半截腐朽断木,他弯腰用力,接着传来轻微的咯吱声,腐朽断木离地六尺,随后被他稳固放至肩膀且走向不远处一块石头。

庞统带来的猎物只能吸引片刻眼球,经历这次毁天灭地的灾难后,众多启佑族人决定放弃出山的念头,相比之下,他们更愿意久居红叶异地,虽然人口在减少,虽然力量在消弱,但是,恐惧会减少,存活率会提高,如果能重来,他们愿意接受慢性死亡,他们能忍受肉食的紧缺。

这里的天地永远邪恶,不光这里,红叶异地也是如此,传说中的蓝天白云百年难得一见。

砰,砰,砰…

万物被黑红色云彩包裹,萨络曼正在挥斧力砍“古巨猪”,旁边放着两条斩掉带血迹的后腿。

“我能吃掉一整半,”萨斯克像做贼一样且忍不住饥饿竭力撕下后腿一小块享用起来,动作颇为夸张,就像小丑故意引人发笑一样。

他是族人中最高的巨人,无妻无子,有人曾经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兽人王,他不喜欢这个名字,为了警告族人,他每到三更半夜就会咆哮,此后,族中半年没有安宁。

庞统盯着眼前一块深埋地面卵形巨石打量,这种石头被称为“燧石”,也叫打火石,颜色多为灰黑两种,极其坚硬,被带有铁器或巨力摩擦时,就会有粉屑脱落,溅出火花。

啪嗒!

庞统将半截腐朽断木扔在一块深埋地面卵形“燧石”上,断木再次被巨力震断成两截,接着,他退后十多米,拔箭入弓。

轰隆~

一箭强横巨力射穿火石。

噼里啪啦…

地面一团大火浓烟四起,由于受到撞击产生的摩擦高温与空气中的氧发生反应,火石溅出将一大截断木点燃。

族人投去惊恐的目光,他们不愿再次听到炸裂的响声,因为几人的生命和巨响有关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陷入焦虑中。

一切都是假象,他们没有回头路了,族长黑尊下达命令,无论如何,都要爬出地狱,走向心中的天堂,当然,他是用鼓励的口吻,片刻的洗脑如打了兴奋剂一样,他们开始幻想走出万重山的场景,那里有吞天的城堡,那里有神灵保佑,那里的人们都很善良,那里的一切令人向往。

数千万里外,一座吞天城堡傲然屹立在视线中,它是奇迹的延续,它是诸神打造的世界,这里没有黄昏,也没有黎明,无尽的黑暗就像魔幻世界,一切都充满着神奇。

万丈墙壁震撼人心,它如一道屏障般将外界隔离,最醒目的是巨兽石像,它展翅矗立地面,一张狰狞巨嘴在咆哮,双眸怒气爆发慑天地。

“巨兽”之门,没错,它咆哮的巨嘴就是通道,四人身穿铁甲威严伫立巨嘴,手握铁剑铁盾,他们不是石像。

轰~

黑暗中,一道惊天闪电刺破长空,十方闪电如蜘蛛网一样击向吞天城堡。

轰!

吞天城堡突然出现幽蓝之光,蓝光召唤终极防御,形成一把撑开的雨伞与闪电相撞,刺目的闪电在终极防御四处蔓延,整个吞天城堡被幽蓝之光覆盖。

刺目的闪电与幽蓝之光照射天地,一尊雕刻神像手举高空,手中散打幽蓝之光与闪电对峙,不知她是男是女,上半身出现斜口,胸部以上皆无,在她身后就是天壁,天壁足有万丈,上有“灵脉”二字。

万千人口宛如爬行的蝼蚁,动物野兽淡定自如,闪电来袭,穿云裂石,它们仿佛不曾惧怕。

许久之后,肉香迎面而来,族长黑尊并没有打算分配“古巨猪”肉的意思,他站在一颗“古柳”枝木上冰冷察看四周,神情一如既往神秘且诡异。

族人将目光投向了庞统,等待他做决定,除了族长以外,他有绝对的全力分配“古巨猪”肉。

怪物族长一年不吃饭可以存活…

正常人一天不吃饭就会抱着肚子乞求怜悯,甚至放下尊严…至于自己也并非正常人。

庞统无奈一笑,蹲下身子撕开其中一大块焦黄油腻的“古巨猪”肉,顿时肉味扑鼻入胃。

族人摸着肚子咽着口水竭力制止肉味带来的欲望等待…当然,也有茶不思,饭不想,深陷思绪无法自拔的,恐慌的,焦虑不安的,其中,坐在荒草地的逆诛拿着一株小草独自发呆,小草三叶组成,名“三叶草”,颜色墨绿,嫩绿,叶子梅花状,身边有只肉食兽半卧贝辛啦怀中,两眼贪婪的盯着庞统前来,此时的他抱着十多小块撕下来的“古巨猪”肉。

“你这样不礼貌,”贝辛啦边说边擦肉食兽流出的口水。

“丫头,给你!”庞统抱着十多小块烤好的“古巨猪”肉,将其中一小块递给逆诛。

逆诛抬头接过着“古巨猪”肉看了一眼,随后再次底下小脑袋沉默,她没有说谢谢,庞统等待几秒带着淡淡的忧伤离去。

“给你的…”庞统一闪而过,他有权力分配食物,纵然有人不乐意。

“给你。”

“谢谢勇士。”迫不及待的肉食兽咬了一大口,他好开心,庞统给了他一块最大的,足有一斤多,心里美滋滋,“真的好吃,”这是他第一次吃烤过的肉,嘴巴“吧唧吧唧”来回观望,除了巨人以外,自己的竟然和成人一样大。

“咦?”

“姐,你可以少吃点。”陨赤天打起了注意。

逆诛不再沉默,将手中的肉与陨赤天做了调换,为了让死气沉沦远离自己,她一口咬了下去,噗~这是肉食兽咬过的地方,她吐了出来,随后换方向咬了一口。

“你嫌弃我。”陨赤天见到后不高兴了。

“你吃东西能不流口水吗?”

逆诛怒斥。

“怪我吗?”陨赤天嚼着肉反问。

啪,一巴掌下去将他头打歪了。

“我不要和你一般见识。”陨赤天呲牙咧嘴,他不希望手中三斤多的肉被夺去,他知道姐姐逆诛翻脸比翻书还快。

下手太轻了…

贝辛啦心中嘀咕,

恐惧中他们度过了大半天,一路的奔波异常劳累,吃饱后他们需要水源,被毁的圣地战场令人费解,百丈内,炸出一个巨型圆坑,圆坑足有十丈之深,奇怪的是日形水潭被毁的现状,源头活水不断涌出,半天内完成了一次滔天巨变,至于它有多深,不得而知,应为源头处没有枯竭过,之前约二十多丈水潭扩大数十倍,整片巨坑被水源覆盖,形成新一轮巨日水潭,水潭颜色未曾改变,黑蓝分明。

黑夜逐渐降临,水源终于达到众人期望的标准,他们欢呼雀跃喝到了蓝水,尽管苦涩难咽,却解决了燃眉之急,在崩溃的状态下,一名妇女喝下了黑水,仅仅数秒钟痛苦的针扎,就结束了生命,悲痛欲绝下,一名女子效仿妇女去了天台,喝下黑水后,他们面容变的青黑,在众人的结论下,有了中毒而死的结果。

至于黑水为什么会中毒,似没人清晰去剖析,有人说这是水源自带毒素,有人说是石头产生毒素,它和水源共同形成的,也有人提出疑问,黑水和蓝水怎么互不相容,缺乏认知的他们沉默了。

此时的族长黑尊将手伸进黑水,随后如瓢一样盛起部分黑水,众人投去难以理解的目光。

逆诛不经意看到族长黑尊的神情,黑水在族长大手中晃动,他似乎寻在求其中答案,夜幕降临至深,一张狰狞的面孔给人带来无形压力。

逆诛收回愤怒的目光,扭头看向三具尸体,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平躺在阴暗处,没人管,没人问,孤独,凄凉,尤其是田川的死,让她体会到心里加倍的阴影,虽说被横飞乱石砸死,但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在良心难安下,她走向青云。

陨赤天见状跟了上去,他想知道姐姐逆诛的动向,走到一半,他心里乐开了花,之前吃过的“黑林果”回味无穷,令他垂涎三尺,他记得,恐怖“巨兽”袭击下有一颗走丢的“黑林果”,在惊恐中,母亲贝辛啦随手抛弃,之后,他找了好多次…但没有任何结果。

“你能帮忙安葬他们吗,当然,你有拒绝的权力,但是,他们很可怜。”

逆诛话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不已,她能感觉到两对仇视的目光,这是她第一次求助外人,而且还是这种情况下。

“丫头,我只能简单的安葬他们…”

对逆诛的求助,青云先是大惊,随后的举动却很乐意。

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折磨他的身心,如若可以,他愿意用命换取陨流星的重生,自己的拖延造成三人的离去,几天的煎熬,他深有感触,战友就是兄弟,他怀恋一同用命拼杀的时刻,他听到过最爱强音,最后一刻,陨流星呼唤逆诛名字。

撕心裂肺,爱撒天地,死亡的刹那间,用爱祭天…

死亡的恐惧中,陨流星提醒战友一同离去,而自己,为了生存,卖友逃生,可耻,内心不安之下,他盯着逆诛,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令人心碎,但她外表并不脆弱,至于内心…

他找到了少许答案,她才是启佑真正庇佑的人,在记忆里,她不会向强者卑躬屈膝,也不会践踏弱者的尊严。

无时无刻,保持着异样的头脑,始终如迷一样又真真切切的存在…

“父亲,这比吃野果更讨厌。”

“没人爱的丫头,脸皮和我有的一拼,你父母生前教你的吗…”

在这一过程中,遭到了威少与一名妇女的极力反对,尤其是妇女,她认为逆诛吃错了药,吃人的表情警告逆诛知难而退,对丈夫也是极力不满。

贝辛啦与陨怀安听到妇女指责逆诛极为不愉快,也不能容忍妇女给逆诛造成的伤害,他们慌忙中怒视上前。

“夫人,你保持冷静,今日我不安葬田川,他会死不瞑目,”青云加重语气想证明死者与他有关系。

这时,有人注意到了不友好的气氛,陆续投来紧张的目光,这一刻,他们不希望看到族人互相残杀,即便有人不喜欢逆诛。

“田川是她诅咒死的,和你没有…”妇女恶语伤人,字字珠心,却被无情打断。

“我会安葬他们,塔玛女士,请你收回之前的话。”陨怀安手握战矛,火药味十足,说话之时,他就做好了准备,不惜一切代价为逆诛讨回公道,即使青云力量远超于他,也无所畏惧。

背后的贝辛啦牵着逆诛的手,怒视塔玛。

塔玛不以为然,想要破口大骂时被怒斥。

“够了,你惹麻烦了,她还是个孩子,不要让我在说一次。”青云对着妻子怒气爆发,换作以前,他会极力袒护妻子,逆诛失去了父亲,其原因他心知肚明,有几次,他想对逆诛说出陨流星死亡实情,不知为何,他就是没有勇气。

“丫头,对不起,你应该重新认识我,我叫青云,她叫塔玛,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她也一样。”青云指着妻子塔玛,随后又道:“我们没有资格做你的长辈,原谅我,原谅塔玛对你做出的伤害。”

“陨怀安,我不会成为你的敌人,至于朋友,我没资格,对不起,原谅塔玛,她是我的妻子,辛啦女士,对不起。”青云发自内心的道歉,说话间独自走向三具尸体。

此时,围观的目光渐渐散去,他们内心都有一个问题,青云经历了什么?简单粗暴的他是如何变成绅士的?

陨怀安内心的准备是多余的,在他印象中,这个青云脾气暴躁,争强好胜,发怒的他简直就是魔鬼上身,以自己现在的力量会被撕成碎片,今天一席话颠覆了对他的认识,面子给足还能说什么,他看了一眼贝辛啦,随后紧跟青云而去。

贝辛啦也被青云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她牵着逆诛与陨赤天就走,原本紧张顿时气氛烟消云散。

陨赤天回头对着威少做鬼脸,看样子他没有忘记威少无情的一拳。

威少母子二人愣在原地,特别是塔玛死寂的神情,她认为自己的丈夫神经错乱了,接连几天,也就是说从最后一次猎杀开始,丈夫彻底脱胎换骨,以前的独霸凶威变成多愁善感,此刻又怒对自己,她一时难以接受。

“育母,对不起,诛儿给你们添乱了。”逆诛被刺痛的心在滴血。

“我不接受他的道歉,你也一样,”贝辛啦一笑,道歉有用的话逆诛就不会遍体鳞伤。

哐当~

青云将阔刀扔向地面,一把抓起田川冰冷的尸体往后一甩,然后另一只手将妇女的尸体抓了起来,他调整位置尽量让死者在手中舒适一些,田川躺在他的背后,妇女躺在怀中,这是他调整姿势最贴心的一次,内心深处,他对田川一家集体道歉,同时祈祷他们获得重生,如果半日前,自己没有挥出一记拳头,或许良心好受一些。

陨怀安抱起一名女子尸体一同离去,看她年纪十五六岁,莫名的伤心涌上心头,冰冷的尸骨感染他的身心,亲人的离去让她自寻短见,他克制自己不要想象,可该死的大脑不受控制,贝辛啦死了,逆诛与陨赤天死了,他肯定不会活着。

岁月如梭,片刻的行走如时光停留一样,漫长,焦心,随后他们来到一片稀疏的莽林中,眼前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陨怀安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是白天,他自然而然会减少畏惧。

“交给我。”青云转头对陨怀安道。

“实在不行…可以扔下去。”陨怀安说话之际将女尸递了过去。

“放心,我能行。”青云将女尸夹在腋下,三具尸体在他稳固的操作下消失在夜幕。

沟壑两丈之宽,弯曲延伸不见源头,如地震后出现一样,当你低头俯视的瞬间,畏惧感会飙升,沟壑之下漆黑一片,从青云跃下去的一刻,久久未听到动静,他脸色巨变,不好的预感燃烧在心间,他…只能站在一旁祈求等待。

族人心中惶惶不安,他们不希望族长黑尊下达命令,有人窃窃私语说族长不想等待,再看族长黑尊时,他明显不耐烦,尽管在黑夜,来回走动的步伐能感觉到他焦急的内心,暗夜下,他异常诡异,黝黑的面容与夜色融合,神秘的背后似乎有耐人寻味的故事。

塔玛母子发出哭腔跑向无尽且幽暗不见低的沟壑。

嗷…

兽吼响起,恐惧加重的同时又带来死亡召唤的诡异气息,众心开始噗通噗通狂跳,死亡的气息如此熟悉。

此时,逆诛惊恐的眼眸如同深陷泥潭针扎过后的动物般绝望,她担心,她害怕,她痛苦,内心复杂程度超出了承受极限…

如果青云出事了,自己背负命运的诅咒将永无宁日。

轰~

低沉的巨响震慑人心,族人集体打量远处阴深恐怖的莽林。

虽然看不见莽林深处的沟壑,但是他们知道大概的方位。

轰~

又传来一声巨响,之后便久久噤若寒蝉。

“诛儿,不要这样。”贝辛啦极力安慰逆诛且内心悲凉质问苍天。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将灾难嫁祸一个孩子,为什么你让她背负命运的诅咒…

逆诛手拿一块褐色石头用力挥动,像是发泄心中难以承受死气,地面清脆的响声不断扩散,漆黑一片的夜色下很难看清什么东西被击打…

从响声判断,是石器发出的…

“没有用的,你这样只会伤害你自己,知道吗?原谅我这么做。”贝辛啦捡起地面石器握在手中,这是一小件比黑夜更狰狞的石器,通体皆黑,形状酷似树叶,或者说是眼睛。

逆诛没有发泄得工具,安静了许多,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荒草地面,像是丢失了魂魄,一旁的陨赤天不敢安慰,时不时看向母亲贝辛啦像是在寻求答案。

无奈,贝辛啦问天,天无声,问地,地不语…

最后抱着逆诛独自忍受内心的伤痛,此刻,她沉迷在伤痛中不能自拔。

“你个害人精,”陨赤天突然指责姐姐逆诛,他不想让母亲贝辛啦伤心,从小到大,逆诛夺走了大半母爱,有时候他也想过,要是生命中没有逆诛这个人,母亲就不会伤心,他懂,什么都懂,逆诛是他童年的趣事,没有逆诛,他没有太多的快乐可寻,逆诛现在就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不希望缺失,他好矛盾。

“赤天,对不起…”

“育母,原谅诛儿,我真的好难受,给你们带来的不愉快…”逆诛说话间哭出了声,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我很愉快,你和天儿一样,都是我的命,你知道吗?没有你们我活不下去,不管命运如何,你都要坚持,启佑等你开启,你不是凡人,记得你育母临终的遗言,很遗憾,辛啦母帮不了你,拿着,好好对待它,你能找到缺失的力量…”

贝辛啦将一块石器交给逆诛,逆诛颤抖接过,她盯着石器泪洒心头。

嗷~

山边兽吼响起,大地剧烈振动,族人知道不能等待了,族长黑尊下达命令,慌乱之中,他们整装待发,哭泣声难以制止,威少与他的母亲被陨怀安强行拽向集合地点。

震动转眼变成摇晃,族人在摇晃中快速穿行,瘸腿的,伤心的,哭泣的,惊恐万状中一路冲锋,生命的教训,永记心中,他们深知恐怖“巨兽”的可怕,打个喷嚏,或许就是命运的归宿。

陨怀安一路看守塔玛母子二人,他什么时候能预感不测了,哥哥陨流星打猎可以说毫无征兆,他更本不相信有“恶兽”能将他杀死,就在今天,力量这种东西推翻了他的认知,就拿以前来说,自己猎杀一头千斤“古巨猪”就象征着无敌,产生这样的错觉就是无知的表现,因为自己不曾迈步进山,偶尔在红叶半山腰即可猎杀,一些恐怖的“凶兽”只能听闻或凭万古留下的记忆勾画它们狰狞模糊的面孔,他记得哥哥与啸孑曾经猎杀了一条七色“巨蟒”,“巨蟒”长达八十多米,剥皮后全族人制作成新衣裳穿到现在,梦幻中,自己也可以,以前令他最畏惧的所属天物,一种凌驾九天诛杀万灵的无形物,现在看来,任何太古遗种都有超凡力量,轻易灭杀自己如探囊取物般简单,也包括族人。

吼声遍地响起,震天巨响偶尔传递着自身的强大,低沉无力的哀嚎诉说着害怕,狂风怒吼,兽吼滔天,不知名的兽吼声,鸟鸣声,蛐蛐声,像极了杂乱无章的命运交响曲,黑夜为它们提供有力的保护,强者横行捕猎,弱者等待时机,为了生存,它们拼命争斗,发光的兽眼看上去异常贪婪,庞然巨物遍地走,它们在寻找目标,在密集的莽林中,一头巨兽正在津津有味的享用美食。

暗夜中,你只能小心意意的观察,粗糙的肉皮暗发微光,十多丈躯体宛如就是莽林霸主,尤其是头颅上的独角,半弯似月,骨白令人心寒,它的构造并不是圆柱体,而是一把双利巨刃,一旁的猎物七零七落,骨骼“啪啪”作响,它嚼碎骨头吞了下去。

嗷~

防不胜防的惊恐声突然降临,享用美食的“独角兽”开始疯狂奔跑,从它胆裂心惊的兽眼中可以发现恐惧,地面开始剧烈晃动。

轰,轰,轰~

密集的莽林化作灰尘,一头恐怖“凶兽”如光奔向“独角兽”逃跑的地方,大地又是一片狼藉。

“独角兽”陷入恐慌,身后一头恐怖“巨兽”跃向空中已然锁定目标。

“独角兽”哆哆嗦嗦,它知道,在劫难逃的厄运已经降临,谁都拯救不了它,这一刻,它不回头死的更快。

恐怖“巨兽”张着血盆大嘴咬了下去。

这时,“独角兽”停止奔跑,回头拼尽全力甩向恐怖“巨兽”。

砰,一颗“古柳”被它用独角击断成两截并溅起一片木屑。

接着,“古柳”带着埋怨落地。

生命的悲哀是能感知疼痛,“独角兽”头颅瞬间被咬断,鲜血挥洒如雨,与尸体分离的头颅瘆人之极,兽眼不再发光,最后慢慢紧闭眼睛,血肉模糊的头颅可以瞑目了,但躯体却还在挣扎,鲜血还在喷溅。

恐怖“巨兽”将“独角兽”撕成两半,开始进食,它看上去是如此的熟悉,宛如小山的身躯紫光环绕,双眸像是在滴血。

恐怖“巨兽”就是半日前发动攻击的毁灭者,硕大的头颅上有一个深黑血洞,干枯的血迹如兽皮一样铺撒半身,这是与“黑鸟”厮杀留下的痕迹,也可以说是“逆鳞黑妖”留下的印记,狰狞的模样随时都有可能掀起恐怖狂潮。

在族人离去的附近,一人突然从沟壑中跃向地面,他半跪打探四周,稀疏的莽林与他划清界限,孤独,凄凉,有感而发。

是人是鬼,是男是女,他观察片刻后开始奔跑,奔跑中手上多少一把刀,地面发出低沉的脚步声,从脚步声中断定,他是个人,从他奔跑的姿势看,他是个男人。

夜幕中,男子弯腰飞快穿梭,只见黑影如兽,一会就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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