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渡医和余袅袅道别后,并没有和药童一起走,而是独自骑马往回赶,她越想想早些回去,越会出岔子,人到半路就遇上了截路的落单山匪。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山匪的话还没说完就让白渡医打了一顿,白渡医忽然想起这座山的鬼神传说,心里憋起了坏:“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孙贼,你这套说辞,爷爷五百年前就听过了。”
这时,白渡医的发簪刚好被竹叶打断,三千青丝散落,真有点女鬼的意思,吓得山匪大喊“妈妈”,连自己的剑都忘了捡就跑了。
白渡医心里烦躁极了,撕下了自己的衣袖,绑了个马尾:“谁这么没礼貌啊!不知道那簪子比你妈骨灰盒都贵吗?”
“害,是你说自己是女鬼的,本少爷这分明是在帮你好吗?”一个骚了吧唧的男子摇着扇子就走了出来,“没想到安王妃就这点肚量。”
白渡医一搭眼就知道这男的是江知寒的死对头,她知道这货不会对她下手,就更不客气了:“你弄坏了本妃的簪子,念你是好心,本妃只收你十万两白银,不用谢本妃。”
那男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了几声,瞪着眼睛看着白渡医:“一根破簪子你管本少爷要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要么走人,要么赔钱,你选一个吧,本妃的时间很宝贵,多思考一秒都要加利息。”
“不就是十万两吗?”那男子轻蔑地冷哼一声,“再见吧!”
男子豪言壮语放的叫一个好不愧疚,白渡医还以为自己要发财了,谁知道下一秒金主就不见了,她是真的纳闷,就这?
白渡医回到王府之后着重说了这件事,谁知道江知寒听了之后没笑不说,还捏碎了一个茶杯。
她有点心疼,那茶杯怎么说也是价值连城,碎一个毁的就是一套啊,这老爷们咋这么败家?
“所以,他看见你散头发的样子了?”
女子散发,是为大不敬,白渡医忽悠一下想起来这茬,人和心顿时就都虚了,脑子一热,决定抢占先机,把脑袋凑到了江知寒跟前:“王爷介是吃醋了?”
面对白渡医的突然接近,江知寒红了耳朵:“本王尝过这世间千般滋味,却从未吃过醋,只是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难免有所不适。”
白渡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怨妇模样:“妾身一走这些天,王爷就没想过妾身,还是说压根就没觉得妾身能回来?”
江知寒看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意外的有些心软,鬼迷心窍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乖,今夜随本王出去一趟。”
白渡医叫苦连天,她明明刚回来,这又要闹哪出?早知道就不那么着急了,慢慢悠悠的跟着大部队,不香吗?
然而到了夜里,她才觉得,是真的不香。
不在的这些日子,她的后院竟然多出来了一架秋千,江知寒示意她坐上去,缓缓推起了秋千,温柔的晚风迎面拂过,吹动了白渡医耳畔的碎发,她索性闭起了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