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江知寒就像更年期似的,上一秒还在逗弄白渡医,下一秒就能像没事人一样指手画脚。
这得多厚脸皮啊……
也不知江知寒交待了什么,白渡医的贴身婢女全部被换掉不说,府邸里的下人对她也都变得客客气气。
真是有心了。
新来的那丫头叫“茯苓”,人十分机灵,话也多,没多久白渡医的屋子里就充满了欢声笑语。
洞房花烛那晚后,白渡医就搬到了王爷的院子里,只是偏了些,距离王爷的寝室最远,茯苓来了之后还吐槽过这件事,不过被白渡医及时堵了回去。
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何必自讨苦吃,毕竟缘分的事顺其自然就好。
这些日子她一直安分守己,不习惯的不光是安王,暗中还有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贵妃倚在皇上的怀里,不停的撒着娇:“皇上,不是说那位王妃是个乡野村妇吗?为什么这些日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爱妃莫急,成大事者要忍,切忌打草惊蛇,还未到时机。”
“那皇上说,何时才是时机?”
“爱妃怕是忘了三日后的春日宴?这位王妃怎么可能没有情敌?女人的事只需她们自己斗便可。”
话是这样说,可是宫里的人会不会有所行动可就不一定了。
与此同时,白渡医收到了请帖,这请帖不应该来的这么晚,所以必然是要给她个下马威的,左右在家也是闲着,她便应了下来。
大婚那天,江知寒没有留她一人独守空房已经是给足了她面子,毕竟他并不喜欢白渡医,况且他们已经签订了契约,如果白渡医连这等小事都无法化解,他们的契约也该走到头了。
小小的聪慧在江知寒那里没有用,作为他的王妃,要面对的敌人个个都是成了精的狐狸,他要的,是能和他并肩而立,而绝非站在他身后。
和请柬一起传来的还有王爷的消息,药材找齐了,可以开始治疗了,谁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神速,看来是真的关心那姑娘,白渡医不敢细想,只是披上了外套就匆匆前往江知寒的书房。
是的,那女子就被安置在书房里。
之前只顾着看病,没来得及仔细打量,这次她终于得空来审视这女子了。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她那一弯黛眉,似是笼着散不开的愁绪,这女子并没有什么倾国倾城之姿,却也美的惊心动魄,诗书中描写的病美人也不过如此罢?
白渡医脑海中忽然蹦出一句话:美人在骨不在皮。
“看够了?本王还以为爱妃有别样癖好。”
江知寒以为,听了这话白渡医要炸毛,却没想到她压根没有生气,若是江知寒没见过她张牙舞爪的样子,估计要信了她本性温柔的鬼话。
害,谁让白渡医对这个小姑娘有好感呢?
她摆开了一排金针,随后便要解那女子的衣裳,而江知寒则不幸的沦为药童。
他蹲在门口看着袅袅升起的烟陷入了沉思,白渡医也进一步确定了这女子的重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最后一根金针被拔出体外,床上的女子也缓缓张开了眼,她刚要坐起就被白渡医拦下。
“姑娘余毒未清,还是不要多动了,药正在炉上煎着,我这就把王爷叫来。”
不需多言,江知寒已经进来了,白渡医很识趣的给两个人倒地方,她刚关上门,屋里的女子就哭出了声,藕臂环住了江知寒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