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的手掐住李培的脖子，郑星聚面目狰狞：“你们逼死了许知，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许知是你们逼死的，我要杀了你们。”
李培咬住下唇，细细的呜咽从中溢出，眼神里掺杂了无助和对她的心疼。
初见之时，郑星聚活力满满，是个乐天的女生。
这才几年过去，就被那段往事折磨成这副模样。
“你把许知还给我，还给我！”
“星聚，你别这样。”
李培抱住郑星聚的腰，痛哭出声。
郑星聚挣扎着，歇斯底里喊道：“放开我。”
光知道哭有什么用，周珩诃无奈：“消停点吧，把你那张假脸拿下来吧，许知。”
“他是许知？”，童心怀疑。
郑星聚脊背僵硬，“你说什么？”
李培垂下头，轻轻点了点头。
是，他是许知。
顶着不属于自己的脸，在郑星聚身边生活了两年多。
缓缓伸向自己的脸，手指在脸上几个穴位处按下去。
白藤医疗的换脸技术十分高端，专为妖类设计。
并非人类世界的整容，而是披上一层自己想要的脸。
脸的材质非常特殊，比真人皮肤还要娇嫩。
更能完美拓制真脸的一切变化，只是需要三个月更换一次。
一张面皮自然脱落，露出许知原本的面貌。
面皮戴的太久，这张脸久未见过阳光，苍白得不像话，且因长时间佩戴，造成皮肤磨损，肤质微微发红。
李培，是许知。
又一次的重击，让精神衰弱的郑星聚不堪重负，脑中经历过短暂的空白后，颤抖的手狠狠甩向许知的脸。
“啪！！”
力道太重，在许知的脸颊留下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童心眨了下眼睛，一定很痛。
许知呢喃：“星聚，对不起。”
郑星聚的唇微微颤抖，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如洪水般暴发。
“混蛋。”，郑星聚话音未落，忽然用力抱住许知的头，放声大哭：“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许知情绪受到感染，在郑星聚的怀里痛哭：“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你要让我说什么？”
“我以为你一直恨我，想要我死，如果你能早点说清楚。”
郑星聚狠狠捶打他的后背，哭个不停：“你要让我说什么啊，你本来就是我的男朋友，就算我被关起来，我有说过分手吗？你这个蠢货，混蛋。”
“对不起，对不起。”
“说对不起就有用了吗？我被你害惨了。”
明明只要多说一句话就好，偏偏谁都没有说。
一个以为对方不爱自己，换了张脸重新回来。
一个以为对方离开人世，找了个替代品。
童心：“虽然他干了蠢事，但是实话实话，你干的事情确实不地道。”
这话是对着郑星聚说的，郑星聚手僵了下。
童心：“李培是许知，结局是好的，要是李培不是许知，那就是悲剧。”
郑星聚低垂着眼帘，神色哀伤：“是我的错，酬金我会照付的。”
“一千万，星聚，你要想好啊。”，许知忽然激动起来。
一巴掌拍在许知的头上，且毫不留情，郑星聚目光冷了下来：“掉钱眼儿的个性还是改不掉，为了钱干那种勾当，死了一次还不记得教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