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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老变婆与老背背

出了‘晶屋’,在墨光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一处秘密的大殿。等众人坐定后,阿那刀早已经按捺不住了,因为有太多问题想问了夜叉了;现在终于可以好好问问了,所以才见大家坐定阿那刀就连忙拉着夜叉问道“夜叉,不,应该叫你夜敌才对了。之前的事情我们九不再提了。现在我有事请教,请你如实回答我,好吗?“

听见天命人这么认真的问自己,夜敌忙坐正朗声回道“白鬼,不,天命人,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才闻到夜敌叫自己天命人,阿那刀就有点不自然了,忙说道:“大家不必这么拘泥了,你们还是叫阿那刀好了,这样情切点。夜敌,我想知道的是当日酒馆里面那些关于蛇女的传闻是不是你放出去的风(消息)?”

大难不死之下,心态也变了很多,见天命人阿那刀问起从前的事,夜敌还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很快回答道:“是的,之前也是为了……。。”

阿那刀看他又要长篇大论了,连忙阻挡继续询问道:“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你所知晓的‘雾中雾,海中海’在哪里啊?那个‘南蛮之海’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你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吗?我想知道关于那里的一切?”

听天命人阿那刀一连串问了好多关于自己放风的信息,夜敌更加不好意思了,意外地红着脸说道:“可能让天命人失望了,那些都是我游历天下的时候听一个叫做老变婆的老婆子无意之间说出来的。这不为了引墨光上当,我才故布疑阵又添油加醋胡诌了一番。”说完继续补充道“我想要了解具体的情况或者信息可能只有找到老变婆才能知道了,但是……。”

还没有说完,夜敌就一脸的痛苦,好像不愿意再提往事一样;但是看到天命人阿那刀一脸期待的样子,终于还是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其实这事具体的还要从10年前说起,当年我鬼魅氏因为帮助墨光获取这‘晶矿’开采权殚精竭力,可惜最后……。。”才说个开头就说不下去,往事是否十分惊心动魄又触目惊心。一时大家都看向了墨光,一旁的墨光也一脸愧疚,久久地低着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本来阿那刀也不想再继续逼夜敌回忆了,但是难得的线索还是让他咬了咬牙。阿那刀走到夜敌旁边,安慰地用双手拥抱着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过多言语,一切尽在无言中,只因男人不需要太多言语,坚强起来。

夜敌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缓慢地说道“当时我掉下万丈悬崖后,就已经成了个死人,要不是还有一丝命魂吊着命早已经踏上归家之路了。不知道是天不亡我,还是先祖无法原谅我这带领鬼魅氏族走错了路不孝子——想要我继续赎罪;在悬崖下面苟延残喘了三天三夜过后,一个采药的老头发现了我,他居然把我背回了家……”

阿那刀本来听得夜敌被害摔下悬崖九死一生的,现在有人救应该是好事啊,怎么还说‘先祖无法原谅他,继续让他赎罪之类的话啊?’夜敌可能也意识到了大家都这样想,马上继续说道:“大家可能觉得我终于被人救了,应该感谢上天,感谢先祖保佑吧?但是现实往往相反,这个是我命运的转折,同时也是我的苦难开始。”见好像还有故事,大家都选择安静地聆听;只见夜敌喝了口水,缓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开始的时候,我还庆幸自己得救了,能活一天总比早死一天好嘛。后来,我只知道这个老头是个采药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只知道年龄很老,双手都是皮包骨的;他的老婆叫他老背背,他叫他老婆——老变婆。本来以为两人老夫老妻的恩爱无比,最后才知道两人水火不容,一个住在山谷之南,一个住在山谷之北,山谷中间划了一条线,老死不相往来。两人从年轻斗到老,我的到来也成了两人相斗的工具,这两个变态老每天都在想着法子变着法子折磨我。老背背专供毒药,发明了许多奇毒,他救我回去的主要目的就是试毒;他一开始把我泡在药坛子里,一有什么新的毒药就都下在我身上,还美其名曰地说是便宜我了;老变婆呢是一个解毒高手,专门解老背背放在我身上的毒,而且从来都不会超过七天就解了;这老变婆每次还口腹蜜剑地对着我说‘看,没有让你希望吧’。我.呸.。你们可知道解毒没有成功中间那段时间有多么难熬吗?真是生不如死啊……。。每次绝望的时候,我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你们知道又有多么痛苦吗?”说道最后,夜敌声音都变了,而眼神更是转向造成这一切的墨光,那眼神恨不能吃了墨光的肉,喝了墨光的血;吓得墨光都不敢在现场听下去了,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大殿;不过阿那刀看到了他临走留着眼角的泪花。良久后,夜敌终于平复了一点,看到阿那刀还在等着自己,才继续说道“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周而复始,我也慢慢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好歹我还活着。这边老背背放毒,那边老变婆解毒;两个人斗得天昏地暗的,也间接成就了我。因为在第二年的时候我发觉我枯竭的血脉经络都慢慢地活了过来,而且还比以前更加宽阔和结实了;第三年后,我已经可以自行运功了,虽然我的功力都消失了,但是我能慢慢从第一层修炼了;我想我重新从第一层修炼炼魂修神带来的好处,我那些碎掉的骨骼都开始重塑起来,慢慢关节都可有活动了;但是我必须一直活动在药坛里,我在等等待机会。到这个时候我也终于有了点活着的希望,我也希望能回来报仇………”说完夜敌还望向门外,刚刚墨光出去的地方。过了片刻,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在山谷中的这段时间里,我也渐渐地了解了这两个老变态的癖性了。他们是感情很好的两口子,应该说是两小无猜的情侣了;只是因为谁都不服对方比自己厉害,所以才有了这个对赌的事情发生;两人的赌注就是谁赢了谁,输的一方必须给赢的一方洗脚;但是斗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胜负。两个老变态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还是会隔岸聊聊天的,当然他们心情好的时候往往是我最痛快的时候;这个时候一般都是老背背放在我身上的毒老变婆一时无法解,又或者是老变婆解了我身上的毒后老背背一时想不到新的毒药时。每当这个时候他们聊天也无所顾忌的,所以我知道了一点‘雾中雾、海中海’和南蛮之海的信息。两个老变态应该就是来自这个‘南蛮之海’的,而要进入‘南蛮之海’应该就要经过‘雾中雾、海中海’的结境;而这‘雾中雾、海中海’在哪里我想只有他们知道了。阿那刀你千万不能去找这两个老变态了,知道吗?你要答应我了?”嘱咐完阿那刀后,夜敌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像在为自己没有给天命人阿那刀提供更多的线索而内疚。而此时阿那刀却陷入了神神地思绪中“这‘碧波春潮三叠水’难道真的就在这南蛮之海吗?看样子可能性比较大了;看来应该要去找找这个老变婆和老背背了。”

过了半天,阿那刀才回到现实中来,一开口就问道夜敌“夜敌,你和那个老变婆和老背背相处多时,你是否清楚他们有什么爱好或者什么痛脚没有啊?”

夜敌闻到,重新陷入回忆中,喃喃自语道“爱好?就是虐我吧!不是毒我就是给我解毒玩啊?痛脚....爱好………。。”突然想到什么,夜敌大叫道“两人爱吃小孩!”

不光是阿那刀,连身边的喀秋莎都惊得震到“爱吃小孩?你说什么?爱吃小孩………”

看大家都不可思议的样子,夜敌才继续解释道“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因为我自从被老背背救回去后,就一直被放在两家中间的那个药坛子中,寸步未动。但是每当月圆之夜的时候,我都知道老背背会外出山谷背回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而且背回来的小孩越小两人越高兴;等第二天的时候就没有见过两个小孩出现过了,除了丢在一边小孩的衣服外。这样的情形从我进入山谷就从来没有间断过,所以我想那些小孩可能是被两人吃了。要不那些小孩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消失,第二天只剩下衣服而已?好几次我都看见衣服上沾染着血渍。”

听了夜敌这样说,阿那刀也觉得肯定是这样的,本来刚才冲动地想去找这两个老变态问问南蛮之海的线索,现在都有点动摇了,不,应该是有点哆嗦了。毕竟吃小孩的老背背和老变婆听着都瘆人了,更何况还要亲自送上门了。思索半天,纠结半天,阿那刀还是决定了,还是一定要出发去找老背背和老变婆这两个老变态,因为这个是找到‘碧海春潮三叠水’的唯一线索,大不了到时候拿阿牛那给他们打牙祭了,当然这是开玩笑了;不过客栈里还在睡梦中的阿牛那的耳朵却发烫半天了。

一旁的夜敌看到阿那刀的样子,根本没有把自己刚才嘱咐放心上嘛,一时之间只能祈祷先祖保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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