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又是三个响头。
白衣男子袖子一挥,转身离去,“不可能!”
就在这时,初子颜愣住了,只是瞬间,她猛的抬头说道:“我可以帮你拿到眼泪!”
白衣男子的身形猛的顿住,却是并未回头,而那迫人的气势也是慢慢弱了下去,直至消失,还是淡漠的口气,“我不收女徒。”
初子颜呼出一口气,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她猜对了,他便是宫中的那个白衣男子,以前离得远便不知,就在刚刚他挥袖的那一瞬间,淡淡的三色堇花香传来,让她微愣,正因为那是爹爹身上的香味,所以,她记得很清楚,也便是瞬间认出他来。
笑的回道:“那从此,我穿男装,做你的徒弟。”
“你的样貌,会给我惹来麻烦。”
闻言,初子颜微低下头,轻声说道:“想必公子在为我治病之时便是知道,我带着面具。”
白衣男子转过身子,看着初子颜,眼睛微眯,又是一股危险的气息,“你经受的起揭下面具的痛苦?”
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又有怎样的痛苦,比失去亲人,失去爹爹还要痛,那些她都忍过来了,这痛又算的了什么?想罢,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半响没有声音,等待的过程漫长枯燥而又紧张,忽然那丝危险的气息没有了,耳边传来白衣男子越来越远的声音:“我叫华浅。”
篱清抬头看向华浅离去的方向,他总是捕捉不到师父离开的身影,或者是师父从不把自己的背影轻易的显露在别人的面前。
他眼中的诧异还未消散,低头看着仍是跪在地上的初子颜,他想得到她会要拜师父为师,却不曾想到师父会答应,而刚刚他们之间的话语,他竟是一句都听不懂。面具……难道她那普通的面容之下还隐藏着一个真实的面容,她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她的浑身伤,她的剑法,她的面具,还有眼泪,一个个让他开始好奇了起来,
想到此,篱清微笑的说道:“恭喜,师弟。”
听着篱清走远的脚步声,她瘫坐在地上,刚刚华浅给她的压力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身子上下一阵酸痛,似是舞了一天的剑,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她只是凭着一丝执念支撑到现在,终是拜了师,她口中轻轻呢喃着,华浅……
天色微暗,但在这冬日里仍算是不错的,一些冷风透过窗户缝隙吹了过来,发出“呜呜……”的声音,让人听得有些紧张不安。
初子颜躺在床上,望着眼前的两人,自她被屠了满门,失了双亲以来,这一个月的生活如此安逸,让她心头的一些压抑渐渐消散,全部的精力用在了剑上,不知何时,她竟是渐渐恋上了剑,想起爹爹舞剑时的场景,她便是笑的很开心,发自内心的笑。
“子初,你可做好了决定?”
初子颜望向篱清,嘴角轻抿,而后却是浅笑的点了点头。
转头,眼神还是一阵的迷离之后略带严肃的看着一直坐在床边默默不语的华浅,虽已不是第一次见他了,只是如今再看还是那么惊艳,双十的华浅,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尤其是他身上此时散发的一阵阵的三色堇花香,让她一次次的沉醉,一次次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