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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妖魔浪遏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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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同时祝诸位书友元宵节快乐!身体健康,万事胜意!

好吧,其实没有书友,也没有诸位,更没有快乐。

今天是元宵节,一不小心多更了2000字,就权当是我送给书友,送给自己的元宵节祝福了,元宵节快乐啊,大家!

加油!

———以下正文———

钱塘城,大宋王朝北部最大最繁华的城。

因邻近大宋王朝的死敌——大晋王朝,而被部下重兵。

不过,由于大宋王朝近百年来的腐朽崩坏,导致国内生乱,兵锋四起,新皇登基后不得不减少对钱塘城的资源供给,以平定内乱。

而大晋王朝由于皇帝的励精图治、勤政爱民,国力日渐鼎盛,遂开始秣马厉兵,大有吞并东胜神州的大气象。

近十年来,大晋王朝更是频繁的在国境边界调动兵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面对如此压力,钱塘城的守城大将、大宋王朝的镇境元帅——林文光,听取幕僚李维之的建议,在钱塘实行了军屯,并开展了军市,发布了征召榜文,征召国内唯利是图的大商人和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

此榜一出,大大小小的商人,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纷至沓来,而国内或自命清高,或忠君爱国的读书人也奔赴而来。

一年。

两年。

三年。

……

数年过去了,大晋王朝依旧是兵陈边境,频繁调动,但就是引而不发,林文光的准备似乎都成了无用功,国内众人也都难免放松了警惕,至于前来的商人、读书人,也开始徐徐而归。

林文光虽知这是大晋王朝的阴谋,但却无可奈何,毕竟边境并未发生战争,总不能阻止商人、读书人归家吧?没那个道理,而且也强留不得。

大大小小的商人,对于归家倒是开心的很,毕竟虽然未有战争,但军市还是开展了起来,他们也都挣得盆满钵满。

而那些心气甚高的读书人则有些不满了,费尽千辛万苦前来献身为国,却并未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心中难免不忿。以至于返乡后,也对林文光颇有微词,甚至有些人口吐芬芳,认为镇境元帅不过是虚有其名,此次征召实属小题大做。

毕竟,几百年来,大宋与大晋虽偶有小摩擦,但并未进行过以国力为赌注的生死较量,至多,今日你占我三城,明日我占你五县,钱塘,可从未有过闪失。

就这样,如今钱塘城常有商人来往,而少有读书人,就算有,也不过是来钱塘游山玩水,观看大潮的。

而因为这些人的往来,钱塘城除了军市之外,钱塘城周围也有了那零零散散的小集市与小码头,钱塘城周围的百姓与修士也从中有所受益,钱塘境内的百姓倒是对林文光甚是爱戴。

……

兰月初二,正午。

钱塘江,某个小码头,人声鼎沸。

“烧饼诶,刚出炉的,热腾腾的烧饼诶,又香又酥的烧饼诶!一个只要您仨子儿!物美价廉了诶!”

“客官,您来碗茶吗?大碗凉茶,去暑解腻!”

“大人,你需要搬运工吗?我认识一群,身体那是个个倍儿棒,而且手脚干净……”

“还有要渡江的吗?最后一个位子了啊,错过这一趟就要等下一趟了啊,有想上船的就赶快上船,上船就走!”

“施主,我看你与我佛有缘,不如,这最后一个位置便留给贫僧吧。”

正在招揽客人的船夫,听到身后传来的粗犷声音不由得有些愣神,待回头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手持禅杖,背负斗笠的凶恶和尚。

“施主?”大和尚“慈眉善目”的喊了一声,让船夫回过神来。

“那就请大师上船!”船夫一边说着,一边撩开船帘,“船资十五文,不过既然大师是出家人,那就收大师十文吧。”

船夫的手伸了一会,却不见那和尚有付钱的意思。

“贫僧,囊中有些羞涩,不知可否……”

“那就五文吧,大师,反正你也是最后一个,就再便宜点。”船夫想了想,无奈的又减少了五文钱,不过,那和尚却仍未有付钱的意思。

“施主,贫僧与钱无缘,与施主有缘。”

船夫,后退一步,有些惊讶,亦有些恼怒的问道:“难不成,你还想不付船资不成?”

只见那大和尚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之感。

“那可……”船夫正想说不成,但看到那大和尚将手里的禅杖放到了地上。

“噔!”

“咔吧!”

只见那禅杖底下的青砖竟裂开了一块。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船夫有些咬牙切齿,不过还是很“识相”的将船帘拉起,“那就请大师上船吧!”

“有劳施主了。”那和尚说着便上了船。

进船后,大和尚发现船内已有七八个人围坐在船内。

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一个身穿黄绸的矮胖男子,他在船内不言不语,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时不时的用鄙夷的眼神看向船内的众人。

黄绸男子旁边,是两个灰衣男子,他们一左一右的包夹着黄绸男子,神色间对黄绸男子有些谄媚,似乎是黄绸男子家的仆人。

随着视线,向左看去,坐着的是一位落魄的读书人,他见大和尚望向他,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向右看去,是一位肌肉虬结的壮汉,腰挎一把大刀,面容略显凶恶,但与大和尚相比还是差了点。

坐在最角落的,是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孩子在不停的哭闹,妇人却怎么哄也哄不好,神色之间有些凄苦。

“大师,您快坐好吧,不然,等会行船,怕您站不稳,等您坐好了,咱就开船。”

掌船的船夫,掀起船帘一看,见那和尚还没坐下,善意的提醒到。

“那就麻烦了。”大和尚听到船夫的话,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不一会儿,船内诸人感觉船只有些晃动,好似在悠悠的行进。

船内的气氛有些沉闷,无人言语,船头倒是能听到船夫之间的对话。

“哈哈哈,刘二啊,你这趟得至少得比我少挣三十个子儿!”老远就能听见隔壁船夫那得意的笑声。

“去去去,你们懂什么!”船夫刘二听到那令人厌烦的笑声,有些心烦。

“你看看你,婴儿、和尚你都不收钱,妇人,书生你又少收钱的,你可真的是呆啊,你说说,你婆娘是怎么看上你的?”

“就是,他们付不出船资,你可以不载他们嘛,反正每天过江的人多着呢,你又何必少收钱,做那老好人呢?”

“你们懂个屁!”名为刘二的船夫听他们在说那风凉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所以只是轻轻地“骂”了他们一句,就不再搭理那一同过江的两位船夫,开始认真地划起了船。

“是啊,我们懂个屁,但是我们知道,三十个子儿,可够我喝好几碗酒的了,哈哈哈。”

“是啊,这呆头鹅!”

另外两位船夫,说笑了一会儿,见刘二不再说话,也感觉有些无趣,也就不说话了。

船夫们之间的对话,并非和声细语,所以船内的众人可都听到了。

不过虽然听到了,但众人听到之后的反应却大不相同:

婴儿可能因为船摇晃的原因,不再哭闹,但抱婴儿的妇人却有些难堪。

书生的脸被羞的红了起来,抓着衣角的手有些泛白,口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之乎者也”的东西。

黄绸男子的眼角溢出一些得意,嘴角露出一些嘲讽,两个灰衣人,则表现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肌肉虬结的壮汉,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不满,但也还是静坐。

大和尚,则,微微发出了鼾声。

……

钱塘江底,急不可耐的众生猛海鲜。

“就这三艘船了吧!我都等不及了。”

大龙虾望着头顶上驶过的三艘船,有些亢奋,但说完之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向那大红鲤鱼征求着意见。

大红鲤鱼并未说话,看了一眼急不可耐的众海鲜,缓缓地向头顶的船游了去,临近船底,才堪堪停下,然后它闭上双眼,似乎在感悟着什么,待感悟完毕又潜回江底,与众海鲜汇合。

“好像只有一个炼体境的武夫,这样的“鱼儿”我们完全吃得下,”大红鲤鱼双眼扫视了一圈众海鲜,然后摇了摇蒲扇似得尾巴,向饥渴已久的众海鲜发出了命令,“就决定是他们了,“打渔”,开始!”

大红鲤鱼的话音刚落,大龙虾就挥舞着硕大的钳子飞快地向头顶的一艘船冲去,“哈哈哈,我可早就等不及了啊。”

“等不及了啊!等不及了啊!”一旁的蟹二两,见大龙虾冲了上去,也重复着大龙虾的话,选择了一艘船,冲了上去。

“嘿嘿,看我的!”只见那胖头鱼并未直接上,而是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许多江水都吞到肚子里,再猛地一喷,那被吐出的江水就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水漩涡。

这还没完,那胖头鱼见旋涡形成之后,就围着那旋涡旋转,然后不停地施法,直至旋涡越来越大,趋向江面。

……

船内。

“嗯?好像有妖气!”

只见那肌肉虬结的壮汉猛地站了起来,眉头直皱,然后急匆匆地向船头走去,不过还等他走到船头,就听到船夫刘二的呼喊:

“喂!你们注意到没有?这水流有些不正常!赶快将我们的船连起来!”

另外两个船夫听到,刘二的呼喊,毫不犹豫的将船向刘二靠近,然后扔出船绳。

“你们都不要出来,在船里扶好,不要站着!”

刘二一边慌乱的绑着船绳,一边向船内的客人喊道。

慌乱之间,刘二发现一只强壮的臂膀出现在眼前,然后那双有力地手臂紧紧地抓住了船绳,很快速的就将这三艘船的船绳绑在了一起。

“你怎么出来了?现在,还很危险,你还是进去吧。”刘二见来者是自己的船客,面色一喜,不过陡然又有些忧愁,还是劝那壮汉进船去。

“我是习武之人,在船头还能帮到你,在船内能有什么用处?我就不进去了。”

壮汉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盯着水面,试图借此感知水底的情况。

“你们都进船去,我感觉此事有些不对劲,怕是有妖孽在作祟,我在船头守着就行,你们快快进船吧,莫要误了性命!”

另外两艘船的船夫一听到壮汉说可能有妖孽作祟,心中难免十分地慌张,“那就拜托大侠了!我等先进船躲一躲!”他们急匆匆地打了个招呼便进了船。

那壮汉见另外两个船夫进了船,唯独,自己船的船夫刘二还站在船头,不曾进去,似乎有些意外。

“你为何不进船去?还在船头的话,恐怕会伤了你的性命!”

“你是我的船客,我当保你们周全,送你们平平安安地过江,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我怎么能进船呢?况且,我会驾船,能帮得上忙的,如果真的有妖怪的话,大侠专心除妖就行,没妖怪的话,我也好观察水流好知道该怎么做!”

那壮汉见刘二,似乎是真的想留下帮忙,而且刘二说的确实在理,也就没有说什么了,只是深深地看了刘二一眼后,便专注于水面了。

静,静,静。

一时间,只能听到江水拍打船只的声音,并无半点异常。

刘二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然后他好像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眼船头那专注的壮汉,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这种情况下,在怎么小心也不为过!”刘二想到。

“哗~呼~噜~噜~”

“噌~~~”

正在专注于江面的壮汉听到这怪异地水流声音,猛地拔刀,砍向江面,刀距江面十余厘米而止。

不过虽然刀并未直接触到江面,但却有一股浓厚的刀气却从刀中迸射而出,斩入江中,须臾之间,船底便显出一片鲜红——是血!

“果真是妖怪!”壮汉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刀,伺机而发。

……

船底二十余米处。

火力全开的大龙虾依旧在狂飙猛进,却不料,有一缕刀气从天而降,正正地劈向大龙虾的脑壳,大龙虾眼见躲闪不及,只得急忙将两只巨钳横在头上。

“嗑吧!”

一只巨钳徐徐地向江底沉去,另一只巨钳则破碎不堪,鲜血直流。

正在往前冲的蟹二两,见到如此场面,急急的停了下来,不敢再前进分毫。

“那刀气,竟然直接将龙虾大哥的钳子给斩断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这刀,如果砍的是我的话,那我,恐怕流的就不是血了,而是蟹黄!”想到这儿的蟹二两有些恐慌,那庞大的身躯竟有些颤抖。

蟹二两,他,怕了。

“啊!痛煞我也!”被斩断钳子的大龙虾发出一声怒号,然后慌慌张张的下潜,去捡自己掉落的钳子。

大龙虾运转体内的妖气,试图将掉落的钳子接上,却发现怎么也接不上了,瞬间双眼通红,有些疯狂!

“断我手足,我定要杀了你!”大龙虾疯狂的调动这体内的妖气,修复那破碎不堪的巨钳,待巨钳的伤口恢复之后,又火急火燎的向船底游去。

“哼!蠢货!”大红鲤鱼见大龙虾又冲了上去,有些恼怒,暗暗地骂了一声之后,急忙运转神通,帮助胖头鱼御水,想要借此毁掉头顶上的三艘小船。

“大~大~大~大~大哥,别去了,会死的!”蟹二两见大龙虾有冲了上去,心神有些恍惚,急忙游到龙虾身前阻挡大龙虾。

“断钳之恨,不共戴天!蟹二两,你让开!”双目通红的大龙虾见蟹二两,挡在身前,不由得有些恼怒。

“我们可以先帮大鲤鱼和胖头鱼御水,等将他们的船打翻了再上,他们人类在水里终究是不如我们水族的,到时候,我们兄弟一起上,帮大哥报仇!”虽然大龙虾的态度很恶劣,但蟹二两还是挡在大龙虾身前,一动不动,紧紧地盯着大龙虾,一副你要上,先把我打倒再说的样子。

大龙虾看到蟹二两那坚定的眼神,理智逐渐恢复,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下潜与大红鲤鱼和胖头鱼汇合,蟹二两见状也急忙跟上,然后一同辅助二鱼御水。

……

“嘭!啪!”

原本仅是有些波动的江面竟因为,四种海鲜的御水之法,而逐渐变得狂躁起来,不一会儿便有波浪猛然升起,不停地拍打着船只。

……

“你个蠢龟,究竟在那里干什么吗?再不过来帮忙,信不信我吃了你?”大红鲤鱼看着在江底漫无目的游荡的乌龟,有些恼怒。

那呆呆的乌龟听到大红鲤鱼的话,好似终于反应过来了,也慢腾腾地游向二鱼,开始辅助他们御水生浪。

……

船头。

壮汉与船夫刘二见钱塘江的水流越来越汹涌,不由得有些暗暗焦急,再这么下去,这船肯定要翻啊!怎么办?

正想着呢,一道巨浪腾空而起,在船边狠狠拍下,险些将船只拍翻。

……

船底。

随着众海鲜的集体发力,一道道滔天巨浪徐徐升起,然后重重拍下!

……

钱塘江中。

练拳的江流儿,停下了练拳,望向江中漂泊的船只,有些疑惑,“怎么突然就起浪了?算了,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吧。”

一个猛子扎下去,快速的向船的方向游去。

……

船中。

小憩的大和尚猛然睁开双眼,抚掌而笑。

“这么多海鲜,我一锅可炖不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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