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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无谷之人(上)

“请问老兄尊姓大名?”杨林冲他笑笑,施了一礼。

那汉子急忙还礼道:“尊姓大名可不敢当。我叫刘万山,抚顺马根单堡人(今抚顺市东南马群郸乡)。”

“那么你等因何被建奴兵押解,又准备被押往何方?”杨林问道。

“唉,军爷有所不知。去年四月女真人起兵反叛朝廷,四处攻略堡台。当时我等自认是一介草民,心想不管谁来都是要我们百姓缴粮纳税,还能把我们怎样?何况当时家家户户已经把耕地翻土完毕,只要等上几日便可建垄播种,所以我等也未离乡逃难。到了七月女真人占了马根单堡,一开始时对我等百姓还好,但是秋收后却下了一道天命汗的汗谕,说凡是汉民有谷每人不及五斗的,皆定为‘无谷之人’。意思是不够五斗谷的汉民故意不耕种、不劳作,全是要随时逃往大明的奸民。命令女真兵把这些人都要抓住,解送到赫图阿拉进行发落。”

刘万山说到此处已是双目含泪,满面悲愤的接着道:“我家十几口人,地却是那么几亩薄田,除去要交的税粮,一年下来累死累活每人也摊不上五斗谷啊。女真兵来了要抓人,我等不服反抗,结果父母、两个弟弟和弟媳,还有妻儿都被杀了。全家就剩我和二弟刘万海活着。”(注:无谷之人乃后金屠杀汉民借口之一。见《满文老档》天命九年正月,公元1624年。)

杨林听罢怒火顿起,一指那些被俘的后金兵和阿哈们道:“杀你家人的可是他们?”

刘万山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等是在入冬的时候被抓的,听闻朝廷要派大军征讨女真人,女真人忙于战事只是将我等关押,直至前几天才将我等集中押往赫图阿拉。眼前这些百姓都是女真人从各地抓来的所谓‘无谷之人’。这两日天降大雪赶路较为辛苦,所以女真人见到这个小村子便要进来歇脚打尖。没想到......”

杨林点点头,见李丁包了莽阿的头颅正向这边奔来,便高声问道:“你可知这莽阿身为镶蓝旗牛录额真,又是奴酋封的巴图鲁,为何要干这押解的便宜差事?”

李丁闻言站稳身形道:“回哨官大人,这莽阿原是正蓝旗的牛录额真,是三贝勒莽古尔泰的奴才。因为酒后闹事伤了另一名巴图鲁,便被降职为拔什库并贬到了镶蓝旗。旗主阿敏对他很是器重,在各种场合都为他说好话,再加上他有战功在身,所以前段时间便又恢复了牛录额真的官职。这次押解汉民是他自己主动提出的,说是要报答阿敏的提携恩情,主动在后方为主子分忧。本来阿敏要他多带些人马预防万一,但他自恃武功高强,说现在正是对抗明廷的关键时刻,不宜为了这等小事抽调过多人马,自己只要带着少许亲兵和阿哈就可完成差事。只是他没想到在这遇到您。”

“莽阿说没说过百姓们被押解到赫图阿拉后会怎样处置?”杨林问道。

“这个.....这个.....”李丁欲言又止,看了看百姓们,迟疑了片刻一咬牙道:“我昨日夜里起身小解,偷听到莽阿和他那些亲兵说天命汗下了汗谕,这些属于‘无谷之人’的百姓被押解到赫图阿拉后要尽皆斩首。”

“啊,什么?你在骗我们!”

“怎么会这样?”

“我们就是一介草民,就因为不够五斗谷子就要杀我们?”

“天啊,我们该怎么活呀?”

百姓们闻言一阵骚动,七嘴八舌的喧哗叫嚷起来。一些老妪和妇人竟绝望的哭泣起来。

“我没骗你们!女真人真的是这样说的!你们不信可以问问那几个女真兵。”李丁有些急了,他可不想被杨林和百姓们误会。

刘万山见状从人群中把自己的弟弟叫出来,然后对着焦躁不安的百姓们道:“我和我兄弟懂些满语,且让我俩去问问那些女真兵便知事情真假。”

“这种事我怎会骗大家?”李丁摇了摇头,转身对杨林道:“哨官大人,我包好了莽阿的首级。另外我在他身上找到了他的牙牌、扳指、匕首和几两散碎银子。对了,小的这记性真该死,莽阿在进村的村口停了两辆骡车,上面多是一些粮食还有其他的物件。其中有两只挺沉重的箱子,钥匙我已经在莽阿身上搜到了。您是否过去看看?”

“嗯,你做的不错。那些碎银子你自己留着吧,算是赏你的。”杨林接过牙牌、扳指和匕首。这三样东西做工精美,外形漂亮。只见牙牌为铜制,上面用满文和汉文镌刻着莽阿的姓名、身份和职务;扳指上只有纹饰没有文字,而匕首的手柄上刻有“大金巴图鲁”的满汉字样。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小的一定肝脑涂地的为您办好差事。”李丁开始时对杨林还紧张害怕的要命,现在心里可是把他当菩萨看待。暗道乖乖,自己就是干了点小活儿,就被这位杨哨官赏了好几两的散碎银子,这些银子比自己从小到大见到的银子还多。这位杀人的时候是阎王爷,但赏银子的时候就是财神爷啊。

杨林将莽阿那三样东西揣入怀中,而后随李丁来到村口停放的骡车前。

只见第一辆骡车是由三匹骡子拉的大车,上面装了满满一车的谷物和高粱,用草席遮盖的严严实实。目测这车粮食至少有四石至五石(明制一石约今一百八十八斤)。

第二辆车也是三匹骡子拉的车,大小相同,上面各有两大袋面饼和黄米饽饽(粘豆包)。另有一些冻肉、酸菜、炊具和几柄铁铲和镐头,一看便是为野外宿营准备的家什。

还有两只大木箱子,箱子旁边则放了一些刀枪弓箭和盔甲,上面盖着油布。这明显是莽阿等后金兵为了行军轻便,把盔甲武器放在车中运输。

车上的两只箱子由硕大的铜锁锁住。李丁跳上车麻利的把锁头一一打开。

第一只箱子里装的皆是金锭和银锭,颜色纯正、锭身洁净,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看便是新铸的。简单数了下有金锭五锭,每锭约十两;银锭十五锭,每锭约二十两。

打开第二只箱子,只见里面装了些绸缎,还有一些金银首饰、散碎银子和铜钱在里面。

李丁抓起一块银锭和金锭塞到杨林的怀里:“哨官大人您先揣下,不管到何时何地没有银两可不妥。我娘在世的时候反复和我说这句话。”

“你小子倒是麻溜。现在正打仗,我揣金银做何用?”杨林现在很是欣赏李丁的机灵劲,这货的眼色还真不一般。

“哨官大人,自古这战场上的财物谁得到就是谁的。我知道大明的那些文官武将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如果您回到大明,那些人见到缴获了这么多金银财物还不得一文钱都不剩的全吞喽。您说您拚死拚活得到的这些金银,凭什么让那些腌臜货得了便宜?所以啊,您得藏点私。这事没毛病。”李丁说这番话的时候充满了对明廷官员的憎恶。

“哈哈,你小子心眼挺多啊。看你年纪不大,怎么对朝廷的官员那么大的火气?”

李丁闻言神色黯淡了下来,说道:“我家原是宣府的,本有两顷好地,赶上好年景吃穿也还可以。我八岁那年,村里的李举人说我家的地比他家的地地势高,压住了他家的运势,造成他儿子连续两次科考不中,要与我家换地。他家的地不仅瘦薄,而且下面有石头根本就没法种。我爹娘不同意,他们就派打手殴打我爹娘。我娘伤重没两日便死了。我爹咽不下这口气去县衙告状,那县官暗示我爹只花银子便能打赢官司。我爹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才弄到了十几两银子给那县官,没想到那县官当场翻脸,说我爹贿赂朝廷命官意图不轨,将他毒打一顿丢入大牢。然后两个县衙的吏员和族长来到我家,和我说只要把地换了便能让我爹回家。我当时懵懂无知,稀里糊涂的就把地契给了他们。结果........”

“真是可恶至极!好了,不说这些让人烦心的事了。”杨林见李丁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转换话题道:“这箱子里有张清单,看看都写的什么。”

清单用汉文书写,除了记录了金银财物的数量,上面还特别说明这些金银是从汉民手里收缴来的税银,命莽阿率兵由马根单堡押送往赫图阿拉。

杨林看罢啐了一口,莽阿那厮也真是狂妄,马根单堡至赫图阿拉最少要两天的路程,如遇天气不好或山路难行,这个时间还要延长。他押运这么多财物竟然只带了二十多人,真以为辽东已经是他们建奴的天下了?现在这些财物落入自己手中也算是天意使然。

“这车中装有金银财宝的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杨林定定的看着李丁。

李丁才从痛苦往事中回过神来,闻言忽的浑身打了个激灵,他突然想起了“杀人灭口”那四个字,顿时便觉得两腿发软下身发松,不免紧张的道:“哨官大人明鉴,我们就是抬箱子的时候感觉很沉重,也曾暗地里猜测过里面装的是什么,但谁也不敢议论。莽阿嘴巴也很严,这一路上也没见过他对谁提起箱子里的事,包括他那几个亲兵。”

“这莽阿挺精明啊。”杨林听罢皱了皱眉,指着箱中的金银财宝道:“也就是说现在除了你我二人知道这事,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事了?”

“是.....是.....是,但是哨官大人,小的...小的从开始到现在可是尽心勠力的为您办差,从未有非分之想啊。大人您可要明察啊。”李丁现在越发觉得杨林要杀人灭口了,暗骂自己手欠话多惹上了杀身之祸,这下要完蛋了。

杨林闻言看了看李丁,想了片刻便明白了他的心思,盯着他悠悠的道:“既然你说从未有非分之想,而且还说要忠于朝廷,那么口说无凭,至少你得交个投名状才能让我安心。否则这么多金银财宝被你走漏了风声或是暗藏祸心,那么我岂不是麻烦了!”

“请哨官大人明示,小的一定交投名状,绝不含糊!”李丁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不敢看着杨林的双眼,低下头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他其实不懂什么叫投名状,在他看来杨林可能要他办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好,这可是你说的。随我来!”杨林拍了拍李丁肩膀,转身向那些后金俘虏走去。李丁锁好箱子后,一咬牙快步追了上去。

此时刘万山和刘万海兄弟已经从那几个后金兵口中,证实了李丁没有说谎。不禁垂头丧气的向百姓们公布了消息的真实性,顿时引得百姓们又是一片喧哗和怒骂。正纷嚷不绝时,杨林却是来到他们面前。

对于百姓们来讲,杨林是官军,是代表官府和朝廷的人物,虽然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哨官,但在他们眼里却是神圣不可冒犯的存在。再加上他方才杀人不眨眼的行为,使他们对这位年轻的官军心存恐惧。而杨林接下来要做的,无疑是坐实了他的不良印象。

杨林将一名后金兵俘虏提到百姓们面前,指着他道:“各位乡亲,方才就是这厮将那才几岁的小姑娘踹死的,堪比禽兽!这个仇我替那小姑娘报!李丁,杀了他!让建奴知道我们汉人决不是牛羊!”

“啊!?”李丁闻言大惊,他突然明白了杨林说的投名状竟是杀人。带着哭音急忙道:“哨官大人,小的、小的自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啊,更别提杀人了....”

“少啰嗦!你方才不是说绝不含糊的吗?我数三下,要么你杀他,要么我杀你!自己选!”杨林杀机涌动,几步之外都能感受到他强大的杀意。一阵寒风吹过,他手中的钢刀竟隐隐传来丝丝的锋鸣之音,让人听了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哨官大人......”李丁都快哭出来了,但此时杨林已经喊了一声“一”,他只得从地上拾起一把钢刀,趔趔趄趄的来到那后金兵身后。

那后金兵见状已是吓破了胆,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痛哭流涕的向杨林求饶,口中用生硬的汉语不断地说:“大人,小人不敢了、小人不敢了,放过小的吧.........”

“二!”杨林无动于衷,冷冷的盯着李丁,手中的钢刀已经提起来了。他现在的模样简直就是嗜血的恶魔。

此时百姓们已是鸦雀无声,惊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些妇人将自己的孩童揽在怀中,用袍袖遮挡住了他们的眼睛,她们绝不愿意自己的孩子目睹杀人的血腥场面。

“杀...杀...杀!”李丁满面泪痕,颤颤巍巍的用双手举起刀,闭上双眼猛地向那后金兵脖颈砍去。

“噗!”刀锋闪过,一股鲜血直接喷溅在李丁脸上,顺着他的脸颊滴滴答答的往下淌。他现在感觉满嘴满身都是血腥味,那味道搅得他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不错,第一次杀人竟然干脆利落!”杨林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旁道:“你已交了投名状,你我皆可安心了。”

李丁满面煞白的也没言语,冲杨林拱了拱手,也不敢看地上还在流血的尸体,一转身大步跑向屋后,随后便听到他大口大口呕吐的声音。

杨林长叹一声,暗道没办法。如果没有那些金银财宝,自己大可以一走了之,那些粮食足够百姓们一路逃难用。但现在,自己不敢保证李丁会不会见财起意携财潜逃;也不敢保证他重投建奴召来追兵。不论那种情况都会死人,而且是不单单死一个人。只有逼着他杀了建奴兵,才能让他和自己站在一条船上。虽然这个可能性不敢说万全,但绝对可以让李丁打消重回后金的念头。虽然自己也想过不如杀了他一绝后患,但感觉李丁这个人本质还不坏,那些阿哈殴打百姓的时候并未见他上前参与,况且他做事机灵脑子反应快,所以还真不能杀他。张氏兄弟看似老实可用,但毕竟是村野农夫,在人情世故方面绝不如李丁。

杨林转过身来看向百姓,包括刘万山兄弟在内,百姓们顿时向后一连退出数步,就仿佛他是吃人魔鬼一般,许多人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可见他的形象在百姓心中是糟透了。

杨林一咬牙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提刀来到剩下的那两名后金兵和阿哈们面前,指着他们道:“如若放了你们,难保你们不会召来其他建奴兵追杀我等。所以今日算你们倒霉,不能留你们命在!”

“爷爷饶命啊.......饶命啊.......”后金兵和阿哈们闻言吓得肝胆俱裂,翻身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他们现在才知道杨林绝对是翻脸无情的杀人狂魔。就如方才他和李丁在车旁还聊得投机,结果转身就要杀李丁。

杨林那能理会他们的求饶,刀光连闪,鲜血四溅,两名后金兵和一名阿哈顿时没了性命。正待他挥刀砍向第四人的时候,身后却传来百姓们的声音。

“军爷,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他们看着也可怜,就饶了吧。”

“军爷,佛祖说杀人太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杨林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话,心里五味杂陈。持刀的手颤抖着,在放与不放之间挣扎了许久,最后终究还是缓缓的放了下来。善良的人们到何时都是善良的,即使面对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人也心存善念。可他们从未想过如果放过坏人,将给他们自己和别人带来更大的伤害和危险。但是现在,他在百姓心目中却是坏人,一个爱杀人的坏人。一股巨大的无力感顿时充满了他的胸间,他想大哭一场,可却无泪。

“看在各位乡亲的面上,暂且饶尔等一条狗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必须给尔等屈身事虏、甘做汉奸的行为留下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记住,以后再敢仗着建奴的威势在百姓们面前狐假虎威、数典忘祖,那你们就祈求老天别再遇到我,否则我把你们的心肝挖出来喂狗!”

杨林用刀挨个指着阿哈们,那刀上的鲜血顺着刀身直接溅落在他们脸上,吓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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