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这日,张硕在佳默家吃过汤圆,二人便牵着手漫步于街间,悠闲的观看不亚于春节盛况的节日场景,享受着难得的热闹。
烟花漫天璀璨,炮鸣声不绝于耳,天空中到处是冉冉升起的孔明灯,街上人流更是川流不息。
张硕与佳默十指相扣的没入人间,行于人群当中。
有时候幸福很简单,只因为你要的不多,看得珍重。
张硕专注着佳默微笑的侧脸,能如此一辈子却也是一种幸福。
“默默你在此等我一会,我去去马上就回!”张硕笑着说完,没等佳默回答,便早已没入了人群当中,不见了身影。
佳默只好笑着摇头,一脸无奈,转身走到了路边,等着张硕回来。
佳默在无聊之际,一眼看见了拐角处的一个小摊,昏暗的灯光下坐着一个人。
佳默行于拐角处,看见路旁摆着一个卜卦小摊,摊主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女子个头小巧,圆圆的脸蛋,在佳默望过去时,她点头给了佳默一个灿烂的笑容,很是可爱甜美,小小的虎牙配上弯弯的眼,让佳默不自觉的走了过去,并于小摊前小凳上坐了下来。
“小姐可是要卜上一卦?”她笑着轻声问道。
佳默微笑点头,“你多少一卦呢?”
“给你100元一卦可好?换你一个美满爱情!”她笑得甚是自然、担诚。
“行!既然你连我想问得都知道,那就开始吧!”其实佳默很是喜欢她,她让佳默觉得真实、可靠,但佳默却不看好此女的占卜之术,因为她太过年轻,且似乎涉世未深,单纯得如一白纸,对这世间之情爱怕也解析不深切吧!而这一百元,却是佳默不吝想出。
她细细观过佳默的面容,后又执起佳默的右手认真看了起来。
过了片刻,这小女子才细细道来,“你的爱情前途坎坷,但不乏真心待你之人,但若能抓住当下,也定能今生圆满。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珍惜眼前人,莫要让曾经的伤痛失了爱人的心,乃致丢了当下,失了幸福。”
她顿了顿又道:“人与人本就无可比性,莫要厚此薄彼,用真心去体会、去看、去爱,你会发现,其实你依旧可以爱得精彩,过得幸福。”
佳默望向她,只见她眼眸清澈,面容诚肯,又一语道破心声,佳默对她多了分赞叹。
珍惜眼前?是呀!她说得又何尝不是,佳默未过多言,对她会心一笑,付了钱起身离去。
子遇迷途,萧萧回点,不忍痴心终苦果,故来一语道破!见佳默离开,小女子也收了摊位。
佳默重新回到与张硕相约的地点,便看见张硕笑嘻嘻的捧着一盏孔明灯走了过来,他笑得开怀,并有些孩子气。
待张硕走近,佳默看见他手中的灯上画了一张大大的笑脸,写着“愿张硕的默默,能在每天都过得开心,笑得开怀!”
都说如果你在恋爱时不曾傻过,那么你便不曾爱过!
张硕的爱很直接,很真切,傻傻得让人心疼。
原来不是不能爱,关键看是否心中有所空余来容纳,不是不能打破执着,而是那人是否值得,是否真真的能让你回头。
佳默倾身上前,于张硕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笑得一脸温柔,“谢谢你,张硕!谢谢你的执着,谢谢你能一如既往的等着我回头,让我不会依旧徘徊于曾经的伤痛中。”
佳默的吻,佳默的话,让张硕瞬间失神,待反应过来时,开心的一把抱住了佳默转起了圈,二人的笑声荡得很远,沉醉了很多人。
在不远拐角处,一女子望着他俩亦是笑得舒心。
佳默与张硕点亮了那盏孔明灯,让它轻轻飘起,望着它一点一点的高升,一点一点的没入虚空,终不见,两人这才牵着手住回走。
喧闹的夜,两人却寂静无语,一人是兴奋不知如何说,一人却是想着要不要说。
有时候有人嫌两人的路太长,而有人却嫌牵手的路太短,只希望如此漫漫长路,就这样没有尽头,一直如此走下去。
等到了佳默家楼下,张硕一满脸含笑,却又很是不舍,拉着佳默的手迟迟不肯放开,曾经是不敢,抓紧了怕失了再去抓的机会。如今有了机会,却是再也不想放下,原来爱真的可以如此难割舍,哪怕只是12个小时,亦觉得如此难熬。
“天也晚了,你早点回家!”佳默轻轻松开张硕的手,笑道。
张硕无奈点头,上前拥住了佳默,“默默早点睡,晚上别踢被子哦!”说完于佳默额间轻轻一吻。
佳默失声一笑,“你当我几岁孩子呀?”
张硕亦是笑着扒了扒头发,一如从前那般,可爱得很。
佳默看着笑了,“行了,我接收你关心的方式,我会好好盖子被子的。”
张硕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佳默这才转身上了楼,直到楼道的脚步声没了,张硕这才不舍的转身离开。
待佳默上楼进屋时,李爸、李妈却还未睡下,二人对着电视,一脸的古怪。看着佳默时,两人更是锁了眉头,相视无语,像是有话要说,却又不知是否该说。
佳默疑惑的凑了过去,电视上一个醒目的标题:环宇集团总裁订婚夜车祸入院。
佳默一看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种滋味,眼泪就就样不自觉的划落下来,原来还是如此的在意!
李爸一声叹息,摇头道:“刚刚财经新闻上说,秦宇四个月前出过一场车祸,失忆过,也不知是不是和你闹别扭的时候。我还想那孩子也不像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当初怎么如此,明明对咱丫头挺上心的,不想原来如此。”
李妈也叹了口气,起身进了屋。
不一会又出来,递了个信封给佳默,“这是你们出事前一天收到的,看你当时哭得如此,开始还以为是写着让你生气的内容,现在想想,怕又不是。今天给你,你自己也好好想想今后,只是别伤了张硕,他对你真的很上心。”
李妈说完,拉着李爸进了屋,留着佳默一人对着信封发呆。
信封依旧平整如新,上面俊秀的笔迹恍若真人,于佳默脑海清晰如昨。
可这又能如何?前尘往事他早已不记得,而如今又另有美人在侧,她也已是别牵他人,只能怪天意弄人,怪不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