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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二折

虽然换了折子,这只是方便,舞台可以继续使用。也节省一点人们动辄投入多少多少的吹嘘和浪费,有些东西用不到钱,半点也用不到;当然也可以适量给一点,在于诱导,只要不是乱指路就成。

没有深渊就没有深藏。

这不是画外音,而是展现。

大约是光影制造出来的特效吧,在深渊中一堵墙壁不断深邃也不断细化,更下和更深。是没有边沿的青砖或者黑砖,没有抹过缝,重重叠叠同时有一种眩晕摇动的感觉。

定格在一个黑点上,向着黑点钻刺,那是一只小鸟,我们姑且称之为巨逝鸟。

巨逝鸟从一块砖上钻了出来,钻出来就往着墨黑色或者墨绿色的深渊掉下去,然而它鸣叫一声,叫声像极了孩子的哭声,妈妈不在饿得前胸后背的响亮哭声。

巨逝鸟上升。是刚才效果的翻转,深渊和墙面突然炸眼的大了起来,鸟儿的身体也随之大了起来,我们不能用鲲鹏展翅遮天蔽日这样形容,是大到无边。就像看着墙壁流水一样的奔涌就看不见巨逝鸟,而看着鸟儿就一定忽略了墙壁和深渊那样。

一鸣惊人一飞冲天的快捷和高傲,后来就飞出了深渊。

鸟儿落在一颗树的下边,鸟儿不能再大,要不我们看见的只能是一枚羽毛的多少亿分之一了,就当着小的时候就是大吧。树没有枝子没有树叶,枝子上挂着光球,光球就是天空,也是大地,是一个或者无数个世界,甚至是宇宙。

又开始鸣叫了,这次是苍老的哭声,只有委屈没有眼泪。

它的嘴是无底洞,好像吸收,收!一次鸣叫就把树枝上的一个光球拽进了嘴里,为了象征,它也把它的世界吸收进了自己的嘴里,眼开着天和地和树都被吸走了,只留下它一个虚影子。

虚影子又变成了实影子,树下面的鸟儿,只是光球少了一个。

为了安慰我们的看见,闪一下光,我们看见刚才的天地世界宇宙的确在巨逝鸟的肚子里。

又吸再吸,不停之后,光影暗淡下来,树消失,只有鸟儿在黑暗中约摸还有一个轮廓。

“没有黑暗就没有现在,别想三想四了,都是象征,只剩下这一个世界,唯一的世界。”

这次可以是画外音。

为了配合画外音,在朦胧的黑暗中巨逝鸟用爪子抓了一下黑暗。

黑布被抓走了。

日月星辰,天空白云,海洋河流,村庄陆地,大山绿树,熙攘人群,广场大厦,飞机轮渡,农田和工厂,学校和红旗。

挨着学校刚好直走四百米,如同从唐朝走到宋朝,三间瓦房的后墙。

从后墙挤进去,是一个长着一张猫脸的女子,坐在支起的窗户后面。

她手里牵着一条绳子,绳子延伸到一个枣树上,有一棵小小的铁钟和枣子一样大小,也随风摇曳。

猫女手头的绳子上仔细看也有一棵小钟。

“魔王,魔王,你醒着吗?”

一座小山,是原始的小山,很安宁。安宁的意思是没有人、没有妖魔鬼怪只有野兽和禽鸟,和谐共处,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轨迹。必要交涉的时候使用灵语,灵语是这里的第一大德,直接和山的规则捆绑在一起。

“我在一座山中。”

猫女说:“你别骗我了,我听到你在‘三个明处’”。

“我是在这里,可是我很希望我在山中。”

“骗人,你还是骗人,我不相信你不爱小二了。”

魔王说:“我爱。但我宁愿不爱。”

“话说反了吧,应该是可以不爱,但我宁愿爱。是不是被那个故事影响了?”

魔王:你没有受影响?

猫女:我是清醒着的小二。

唉!魔王一声长叹。

下面的故事就算独白好了。

爱是什么?爱是比较残忍的理解以及忍耐。我说我爱一个女子叫做张晓宇,张晓宇说你不会爱我的,我恳切地说我真的爱你我想娶你。她说,那你爱别人娶别人吧,那个女子的名字叫小二,在姊妹三个中排行老二叫小二,长大了也叫小二。

什么意思?她说,我就是那个女子,不过不是现在的张晓宇,是没有开悟没有灵性的小二。你的任务就是娶她爱她,直到某一天让她知道她就是张晓宇,那时候我就会嫁给你。

那你呢?我还叫张晓宇,不过我是另一个女子。你说要娶我,我一直没有答应你,但我会和你在一起的,不过你不知道我张晓宇是谁,也不知道小二是我和你打的一个赌。

这算什么事呢,是沉沦还是轮回,非要如此吗?

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你可以娶到我,想一想,想不想冒险?

想。

忘记有时候是一种幸福,幸福越来越小,我娶了小二,现在她是我的妻子,和我生了两个女儿。可是日子越过越艰难,在艰难中我体会到了爱的无奈。

随意的买菜,买很多菜,吃一半扔一半,提醒了也不听,那就伙同吃一半扔一半吧,不能为这个吵架。大女儿已经嫁走小女儿在上小学,姐姐有个小十八岁的妹妹,对于大女儿对于小女儿无论学业还是生活,妻子说了算,我说什么都不对,对也不对,那就听她的吧,犯不上为这个吵架。每个月挣一万金币也不行,没有零花钱,要烟买烟要酒买酒,你还想怎么样啊,你又不会花钱,忍了,不值得为这个吵架。我有哥姐弟妹,就不说亲戚了,不得看望,我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你不知道吗,钱够花吗?她的哥姐弟弟她说了算。要仔细地拿小本本记下来,一笔是一笔吗,不能够吧,也不能为这个吵架。她的侄子我的侄子结婚给的金币都不一样,要就据理力争吗,也还是息事宁人为好吧,忍了,全忍了。不能为这个吵架。

于是扭曲,在扭曲中我学会了自由。我真的是自由的,不光是她就算是别人,你有什么样的尺码我就有什么样的适应,我简直要飞了起来。

我流淌在你们的格局里,相当于不停地认错,这让我踏实。另一面我的心事翱翔九天,在他们的背后我虚无得渐渐真实。

我有三城,九天九地和人城,又叫那城未成城和我镇,下雪的时候就躲在九密地城,有温暖的一块玉在这里,不冷,可以玄玄的想心事。不是我的事情,真的是心的事情。

意义的意义是存留和接续,不是空无目的和无边无际,一切都在验算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或任何一件事情例外,不管和世俗和他为友还是为敌。

其实只要负责做一个闲人就好了,外面的世界一定要为我拉上帷幕。远的是一个和我类似的一个人,卷铺盖逃跑了,现在独身,奔六了。近的是我的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是死了妻子,一个哥哥是独身到老,七十多了。三哥死得早,就我一个人勉强有个媳妇,我不能赶跑她。

有一天,一个人送我一本书,说,读读吧,可以解忧。

解什么忧?看不懂,放了三年。

那人又说,你想看懂吗,我说是。

拿出一个水晶球来,如果勇敢你就进去,那人不怀好意地暗示我,我想想也是,我所有的依仗都是针对于我的疑问,那些硬壳的哲学书上的谜语,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我从哪里来我将往何处去,而且我好像曾经不是我或者说我有对我权威性的陌生,那就进去吧。

三年。

我从坑道中爬了出来。

南山脚下,甘露村。

村庄已经不古朴了,街头上也不见什么人,都去了有夹着牛肉的汉堡的地方。

可随着我的到来,时间又回来了。

我昨天夜里看到魔了?贼忒忒的孩子低声向我说。

他虽然说的似乎是魔鬼的魔,但我一直肯定他说的是类似食梦貘的那种貘,有传说说是身体像马、鼻子像象、脸像狮子,额头像犀、尾巴像母牛、腿像老虎的物种,而可笑的是他不知道他力求表达的也不是这个貘,只是发音相同而已。

是介于魔鬼魔和怪物貘之间的貘,通常说来是一团黑影,有甜兮兮的味道传来,身体的感觉上是冷或者热,极度的惊悚之后是跑掉了,自己梦醒了,被人叫醒了。

跑掉何其艰难,伴随着适合自己的骇怕,就是骇怕什么来什么,直至昏死过去或者空呆下来。清醒了就无精打采地回家,以后黑夜再不敢出门了,如果被强行拉着走就激烈发出被猫抓了一样的惊叫,用尽全身力气的往后挣。

梦外面有守护者,就是有守护着梦的梦人,一个瞳仁分成两半,一半在梦里一半在梦外,关键时刻拉了你一把,你从梦中滋溜滋溜就醒了,也许是假借外人之手,反正有各种原因碰触到你或者叫醒了你。也或者你正在着貘被貘住了,五姑父二大爷正好路过,在故事中他们都是大人也就是阳气很盛的人,谁谁谁,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回家?你就回家了。

拉住孩子问:请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昨天夜里看到魔了?

孩子答不上来,趔趄着要挣开我,惊慌说: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

我知道不是他说的,我放开了那个孩子,他自由了,逃开了。

一定有人在说,并且传遍了全村,给我打上了一个烙印:他是一个着魔人!

着魔了么,也许是的。

我在思索“剑梦家族”这四个字的意义。存在的世界是一把剑,梦是世界是什么。我的身体是一把剑,我的意识是那个梦。我的意识是一把剑,我的记忆是一个梦。

我的记忆是一把剑,记忆之地是一个梦。

记忆是一把剑,深处是一个梦。

深处是一把剑,深处还有深处还是梦。

记忆有九个分区,一直要走到产生记忆的尽头。

一,直接反射区。二,距离陈旧区。三,漏斗影响区。

四,硬核阻挡区。五,共同参与区。六,真意假意区。

七,自由能量区。八,智慧分别区。九,体用一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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