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卢孔杭因见魏伯理占领桂阳,立了军功,便请往取武陵郡。擎天龙军师曰:“前者伯理取桂阳郡时,责下军令状而去。今日孔杭要取武陵,必须也责下军令状,方可领兵去。”孔杭遂立军令状,欣然领三千军,星夜投武陵界上来。
太守金翻闻孔杭引兵到,乃集将校,整点精兵器械,欲出城迎敌。从事巩意谏曰:“郑天时乃名将之后,仁义布于天下,其英雄四海闻名;加之卢孔杭骁勇非常。不可迎敌,不如纳降为上。”金翻大怒曰:“汝欲与贼通连为内变耶?”喝令武士推出斩之。众官皆告曰:“先斩家人,于军不利。”金翻乃喝退巩意,自率三千兵出。离城二十里,正迎孔杭之兵。孔杭挺刀立马,大喝金翻:“鼠辈速来送死!”翻问部将:“谁敢出战?”众皆畏惧,莫敢向前。翻乃自骤马舞刀迎之。孔杭大喝一声,浑如巨雷,金翻失色,不敢交锋,拨马便走。孔杭引众军随后掩杀。翻走至城边,城上乱箭射下。翻惊视之,见巩意立于城上曰:“汝不顺天时,自取败亡,吾与百姓自降郑矣。”言未毕,一箭射中金翻面门,坠于马下,军士割头献孔杭。巩意出城纳降,孔杭就令巩意赍印绶,往桂阳见天时。天时大喜,遂令巩意代金翻之职,厚赏孔杭。
擎天龙曰:“今数郡皆平,但民心未附。今公可一面亲往诸郡安民,一面派兵取长沙。若得长沙,荆南自定矣。”天时深然其言,遂亲往巡视诸郡,百姓皆焚香于道望尘而拜,天时皆以好言抚慰。因此人心大定。天时遂发书与舒泽,言伯理、孔杭各得一郡。舒泽得书,奋然,乃回书上请曰:“闻长沙尚未取,如兄长不以弟为不才,教某干这件功劳甚好。”天时大喜,遂令伯理、孔杭星夜去替舒泽守江陵,令舒泽来取长沙。
舒泽既至,入见天时、文妙。文妙曰:“伯理取桂阳,孔杭取武陵,皆领三千军去。今长沙太守韩奇,固不足道。但其有一员大将,乃南阳人,姓邓,名煌,字国辉;原为炎黄表帐下中郎将,与表侄蠡共守长沙,后事韩奇;虽今年近五旬,却有万夫不当之勇,不可轻敌。舒泽去,须多带军马。”舒泽怒曰:“军师何故长别人锐气,灭自己威风?量一老卒,何足道哉!某不须用三千军,只消本部下五百名枪手,决定斩邓煌、韩奇之首,献来麾下。”天时苦挡。舒泽坚决不依,只领五百枪手而去。擎天龙暗谓天时曰:“舒泽轻敌邓国辉,只恐有失。主公当往接应。”天时从之,随后引兵五千望长沙进发。
却说长沙太守韩奇,字伯玄,平生性急,轻于杀戮,常以人头挂于家门外以饰之,众无不恶之。是时听知舒泽军到,便唤老将邓煌商议。煌曰:“主公不须忧虑。凭老夫这口刀,这张弓,一万个来,一万个死!”原来邓煌能开二石力之弓,百发百中。言未毕,阶下一人应声而出曰:“不须老将军出战,只就某手中定活捉关某。”韩奇视之,乃管军校尉杨妙,颇有勇力,亦长沙名将。韩奇大喜,遂令杨妙引军一千,飞奔出城。
约行五十里,望见尘头起处,舒泽军马早到。杨妙挺枪出马,立于阵前骂战。舒泽大怒,更不打话,挺枪跃马直取杨妙。妙纵马来迎。两马相交,仅一合,妙为舒泽一枪刺死于马下,观者俱惊讶不已。舒泽遂挥师追杀败兵,直至城下。
韩奇闻之大惊,忙令邓煌出马。奇自来城上观看。煌提刀跃马,引八百骑射手飞过吊桥。舒泽见一老将出马,知是邓煌,便将军马一字排开,横枪立马而问曰:“敌方老将可是邓煌否?”煌曰:“匹夫既知我名,焉敢犯我境?”舒泽笑曰:“特取汝首!”言罢,两马交锋。相斗四十合,不分胜负。邓煌乃卖个破绽,诱舒泽来追。舒泽纵马而赶,煌乃挥刀望舒泽而砍,舒泽急闪。又复战三十合,仍难舍难分。韩奇恐邓煌有失,鸣金收兵。煌乃收兵入城。舒泽亦引兵退,离城十里扎寨。回营后,舒泽谓部将曰:“可敌吾五合甚少。今邓煌共敌吾七十合,果虎将也,名不虚传!”
次日早膳毕,复至城下搦战。韩奇坐于城上,命邓煌出。煌引数百骑杀过吊桥,再与舒泽交马。二人相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两军齐声喝彩。鼓声大震时,舒泽拨马便走。邓煌驱马赶来。舒泽方欲用枪刺去,忽闻脑后一声响。急回头看时,见邓煌被战马前失,掀倒于地。舒泽回马,举枪猛喝曰:“吾且饶你性命!速换马来战!”煌急提马蹄,飞身上马,奔回城中。奇惊问之,煌答曰:“此马久未上阵,故有此失。”奇曰:“汝箭百发百中,何不射之?”煌曰:“来日战时,吾诈败,诱彼到吊桥射之。”奇乃赐青马一匹与邓煌,煌拜谢而退。
煌归家,寻思道:“难得舒泽如此义气!他不忍杀害我,我又安忍射他?若不射,又恐违了将令。”是夜踌躇未定。次日天晓,人报舒泽搦战。邓煌领兵出城。舒泽因两日战邓煌不下,十分焦躁,抖擞威风,与煌交马。战不到三十馀合,忠诈败,舒泽挺枪赶来。煌想昨日不杀之恩,不忍便射,带住刀,把弓虚拽弦响,舒泽急闪,却不见箭;舒泽复赶,煌又虚拽,舒泽急闪,又无箭;只道邓煌不会射,放心赶来。将近吊桥,但见邓煌驻马桥上搭箭开弓,弦响箭到,正射在舒泽盔缨根上。前面军齐声喊起。舒泽吃了一惊,带箭回寨,方知邓煌有百步穿杨之能,今日只射盔缨,正是报昨日不杀之恩也。于是,舒泽领兵而退。
邓煌回到城上来见韩奇,奇便喝左右捉下邓煌。煌叫曰:“无罪!”奇大怒曰:“我看了三日,汝敢欺我!汝前日不力战,必有私心;昨日马失,他不杀汝,必有关通;今日两番虚拽弓弦,第三箭却止射他盔缨,如何不是外通内连?若不斩汝,必为后患!”喝令刀斧手推下城门外斩之。众将欲告,奇叱曰:“但告免邓煌者,便是同情!”刚推到门外,恰欲举刀,忽然一将挥刀杀入,砍死刀手,救起邓煌,大叫曰:“邓国辉乃长沙之保障,今杀国辉,是杀长沙百姓也!韩奇残暴不仁,轻贤慢士,当众共殛之!愿随我者便来!”众视其人,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乃义阳人魏长,字文延也。当日救下邓煌,教百姓同杀韩奇,袒臂一呼,相从者数百馀人。邓煌苦苦拦当不住。魏长直杀上城头,一刀砍韩奇为两段,提头上马,引百姓出城,投拜舒泽。舒泽大喜,遂入城。安抚已毕,请邓煌相见;煌托病不出。舒泽即使人去请天时、文妙。
却说天时自舒泽来取长沙,与文妙随后催促人马接应。正行间,青旗倒卷,一鸦自北南飞,连叫三声而去。天时问曰:“此应何祸福?”文妙就马上袖占一课,曰:“长沙郡已得,又主得大将。午时后定见分晓。”少顷,见一小校飞报前来,说:“舒泽将军已得长沙郡,降将邓煌、魏长。耑等主公到彼。”天时大喜,遂快马加鞭直入长沙。舒泽接入厅上,具言邓煌之事,天时叹曰:“真忠勇之将也!”乃亲往邓煌家相请,煌感其恩德,遂出降,求葬韩奇尸首于长沙之东,天时允之,亲修祭文祭之。
天时待邓煌甚厚,拜为中郎将。舒泽又引魏长来见,擎天龙喝令刀斧手推下斩之。天时惊问文妙曰:“文延乃有功无罪之人,军师何故欲杀之?”文妙曰:“食其禄而杀其主,是不忠也;居其土而献其地,是不义也。吾观魏长脑后有反骨,久后必反,故先斩之,以绝祸根。”天时曰:“若斩此人,恐降者人人自危。望军师恕之。”文妙乃以扇指魏长曰:“吾今饶汝性命。汝可尽忠报主,勿生异心;若生异心,我好歹取汝首级。”魏长喏喏连声而退。邓煌荐湘潭名士郑磐,尝任典农中郎将——现在攸县闲居,天时取回,教掌长沙郡。四郡已平,天时班师回荆州,改油江口为公安。自此钱粮广盛,贤士归之如流;将军马四散屯于隘口。
天时又派人往诸郡安民,重赏降将,厚待旧臣,大摆宴席于州府,因此人心大悦。施德志谓天时曰:“今荆州虽定,然河淮重地远在东北,难以治理,兵微将寡,又四面受敌。可派人告诫陈元登,令其勿要怠慢,多加防范。”擎天龙亦曰:“河淮乃荆州屏障,亦是我军取中国之机,若失之,如失其开中国门之钥,断不可有半点差池!”天时深然二人之言,遂亲修书信差心腹人送往豫州。
初林操在邺,闻天时南征荆州,遂聚众商议。操曰:“郑天时已往攻荆州,河淮空虚,孤欲取之。诸公以为若何?”尚书令荀若曰:“豫州当天下之要冲,淮南阳钱粮广盛,俱兵家必争之地。郑天时弃河淮而就荆州是其失计也。目今河淮兵寡,陈越多谋少决不足为虑。应趁早发兵。若待彼醒悟,悔之晚矣!”程德曰:“文彧之言甚善。”林操曰:“但恐郑天时率兵来援。”德曰:“何不派人修书与吴策,许诺封其为大司马,请其出兵取江夏,牵制郑乾。”操大喜,遂一面起兵,一面发满宁为使往江东见吴策。
操用林惇为先锋,同弟林渊统领前部;操自统中军;荀达、程德为参谋;典优、许康为护卫;林仁、林洪各为左右翼;于则、吕诚为后,兼督钱粮。共起大军二十八万,中原名将五十余员,浩浩荡荡杀奔豫州。留尚书令荀若掌政事、祭酒郭孝理军务,二人同守邺城。操出兵之时,末帝亲排銮驾出郭三十里送之
且说满宁至金陵见过吴策,呈上操书,策览毕,遂请满宁暂至馆驿歇息。宁辞去,策乃与周瑾商议,瑾曰:“此林操欲取河淮,恐郑乾回,故施此谋,欲借我制郑乾也。”策曰:“然当奈何?”瑾曰:“郑天时岂不知兵法耶?既远出,则必有备,攻之无益。”策曰:“似此又何以却操?”瑾曰:“可言江南初安,未敢轻动干戈。”策依其言,回书拒操,请满宁还。
满宁回见林操,将策书付操,操观书大怒曰:“小儿安敢拒孤哉?”程德曰:“丞相息怒。策虽不肯出兵,但郑天时尚攻荆州不下,但速战速决,自不足忧也。”操方止,即发兵南下。
却说豫州牧陈越,字元登,乃广陵人也,徐淮名士。初为彭谦部下,后归天时,深得器重。天时称帝时谓群臣曰:“元登言行一致,忠贞重义,且为人宽和,有国士之风;然虽多谋,却又寡断,仅可为刺史而不能为三公也。”越少时聪慧,酷好读书,每日必读六个时辰,人皆笑之为“书痴”。年长,举茂才,为徐州典农校尉,颇得人心。以才德著于当世。自领豫州,常练兵,或问其故,答曰:“方今四方扰攘,而豫州为兵家要塞,岂无人觊觎于此耶?故以此先为备也。”众皆拜服。其才略如此。
是时,越在豫州闻林操来犯,遂起兵六万往定颖迎敌。途中正遇林惇先锋军,越遂将兵马排成阵势准备应战。两阵对圆,林惇出马挺枪,耀武扬威。越令部将陈勋出战。仅四合,惇一枪刺勋于马下。越大惊,复令武统出战。交马只无合,惇一枪削断武统之臂。越忙引兵退入定颖。林惇一路追至城下,被乱箭射回。于城二十里下寨。次日,林惇领兵搦战。陈越令大将梁志引五百骑出。林惇大张狼眼,露出虎牙,飞马直出。两马相交,约七合,梁志料敌不过,拨马便走。惇弟林渊在阵中见之,乃挽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梁志之背,志落马而死。林惇乘势掩杀,豫州兵大败。陈越料孤城难守,遂乘夜领兵退守上蔡。惇遂得定颖,发书告捷,乃驱兵前进,欲取上蔡。惇引军至一山谷,忽闻连珠炮响,两下伏兵齐出,山上射下火箭,山谷顿为火海。惇军大溃,俱落荒而逃。林惇、林渊奋力杀透重围,引十余骑望定颖逃去。原来,陈越料林惇会来追赶,见此谷地势险峻,兼乃必经之路,遂伏兵一万于此,以火攻破林惇先锋大军五万。
惇回定颖,计点兵马,仅剩五百人。惇叹曰:“怪我轻敌,中彼埋伏,坑陷大军矣!”林渊劝曰:“胜败乃兵家常事,兄何必如此?今事已急,当速速求援于丞相。”惇从之,即令都尉王敕星夜往许昌求援。时林操驻军许昌,得林惇捷报大喜,遂派使催惇速取豫州。使者方出颖川界口,正遇王敕,问其故,敕曰:“前锋兵败,特来见丞相。”使者引见操。敕细言前事,操大怒曰:“鼠辈安敢如此!”,即亲自提兵二十万往攻陈越,罚林惇、林渊守黎阳。
陈越知林操必至,遂令杨承、韩瑠引兵二万乘虚去袭许昌,断操归路;越又派韩懿、许悌二将各引兵五千伏于要路,以为策应;越自引兵出城十里下寨,令兄陈瑜守上蔡。
却说,操军至定颖,惇、渊负荆出迎。操谓二人曰:“胜败乃兵家常事,然法不可废。今罚尔等守黎阳,勿使有阙!”二人拜谢,领兵而去。操遂入城,聚众将商议进兵之计。程德曰:“今丞相统大家在此。彼见许昌空虚,必定袭之。何不派兵于半道截杀其兵?”操曰:“君言是也。”遂令张远、张隽二将领兵二万前去埋伏。荀达曰:“陈越多谋,必料丞相亲至,则定有准备。”操遂问达曰:“如卿言,当若何?”达曰:“遣林仁引军五万出徐州,攻谯、汝,牵动其兵;丞相再率兵直取豫州可也。”操大喜,乃依其言。
且说杨承、韩瑠二将奉陈越之命,领兵二万欲袭许昌。途经一山谷。杨承见谷势甚险,遂止住兵马。忽闻连珠炮响,山上擂木炮石打下,前后皆被阻断。二将大惊,军马大乱。只见两侧伏兵齐出,为首张远、张隽大喝:“降者免死!”二将乃聚众归降。张远遂引二将往见林操,操乃用杨承为琅琊相;韩瑠为济南相,二将拜谢。荀达进计曰:“今可令我军扮作敌军,仍由二将统领,入越营,言袭许昌大胜而回。伺夜作乱于寨,丞相再统大军接应,内外夹攻,可获全胜。”程德曰:“城中陈瑜见陈越有失,必出接应。可伏兵半路截之。”操大笑道:“二子真管仲复生也!”遂依计而行,先令二将归;又令大将许明引一万兵伏于城外;整顿人马,待夜行动。
是时,陈越于帐内观书,闻二将归,乃召入问之曰:“许昌已得否?”答曰:“已得。”越又问:“何人守之?”二将曰:“降将自守。”越曰:“然何从敌营归?”二将失措,不能答,越喝左右推出斩之。越乃审问其部下,遂知操谋。随后,便唤大将凌涓吩咐如此如此;又唤杜频、杜搜吩咐如此如此;三将领命而去。越自领兵马暗退汝南,又差人令陈瑜同会师汝南。
当夜月黑风高,林操于寨中见豫州军营火光冲天,料二将已动,遂引兵数万杀入敌营。却不见一兵一卒,操方知中计,急欲退时。飞箭如蝗自寨外射入。操将典优用双戟招架,保着林操欲冲突重围,被乱箭射回。优曰:“此处兵厚,可望西行。”遂同操奔寨西,正遇敌将杜频、杜搜。操大惊曰:“如之奈何!”忧曰:“主公莫慌,优自迎之。”遂纵马向前,大喝一声,如同虎啸。频大惊,措手不及,为典优一戟杀死于马下。杜搜见撞,忙回马逃窜。优以戟飞掷,搜落马而死。乃保林操突围而去,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豫州军见典优如此神勇,莫敢相敌。典优到处,敌兵皆望风而逃。途中逢敌将凌涓,优敌之,仅三合斩凌涓于马下。
原来陈越虽知操计,却不知如何破之。正踌躇间,谋士逢勋曰:“一面可将计就计,设伏破之;一面撤豫州之兵退守汝南。”越乃依其谋,授计众将。
林操在典优之护下,方得安然而归,众将随后皆引败军至,入营问安。计点兵马,仅剩十四万。操怒曰:“误中匹夫之计,誓报之!”遂即刻发兵取豫州,忽遇一卒似荆州兵望豫州来。卒见林军,忙退,为之擒。林操令人搜其身,得天时之书,操览书毕,大惊曰:“郑天时真天人也!”荀达曰:“然天使丞相获此书,亦我军之洪福也。”操闻其言,大喜曰:“此天使孤破陈越也!”遂大起三军,浩浩荡荡杀奔汝南。
却说陈越在汝南日夜练兵,囤积钱粮恐操来犯,故以此为备也。审掷曰:“操兵必至,定经汝阳,若能设伏于道,必可退敌。今独屯军积粮,有何益哉?”陈越曰:“操岂不知兵法耶?引兵来攻,必防我伏兵。公计不妥。”掷又曰:“君多疑若此,何能用兵哉?”越坚执不从。掷长叹而出,因思:“陈越多疑少决,难成大事。”是夜,弃下家小投雍州卢伏去了。越亦不顾。
时林操军过汝阳道,程德谏曰:“不可行。行则必中其埋伏。”操亦甚疑,遂止住大军。荀达曰:“多疑者,兵家大忌也。君不见陈越乎?”操乃起兵倍道而进,一路全无一兵一卒,操兵安然抵达汝南。操笑曰:“陈越终是无能之辈也!”荀达劝操速取汝南。
正是多疑少决失兵要,空有计谋益何来?未知胜负若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