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都城南陵。位于皇城附近的严府,早已是周朝核心的老臣位居三省之一的中书令严武厉,看着自己面前的孙儿严渊对旁边所站之人点了点头。旁人问道:“是去南地还是北疆,西边和东边恐怕有异。”老人点了点头一边走向内屋边道:“去南边的江南道吧,让那个老头子烦去吧!这小子才七岁就敢到府里到处瞎折腾,听说前几天和镇国公府里的几个娃子就敢去瞎折腾。他老子也因为他婆娘的原因不敢动手。那就扔过去让他们烦去吧。你也跟着去除了万不得已就不要表明身份。等到了六年后的取士再回来吧。”
“你说说这孩子到底是走我的老路呢还是随他爹可现在两边都不安异啊!你说说、你说说。北边那群人就是不知道教训啊。明儿我就要到兵部闹腾闹腾咯!就是欠收拾。”男子知道这只不过是老人自嘲罢了,毕竟老人在朝堂一向以独断闻名怎么可能向自己询问家事。道了声告退便开始准备了前往江南道的事宜。虽说大周如今安康已近十年但不得有失啊!
三日后,老人把严渊叫到了跟前说了数句便挥挥手让小崽子滚蛋,严渊点了点头吸了吸鼻涕走到站在了蹲在一旁的老爹身旁。拍了拍肩膀一边在身上抹鼻涕边说:“好歹也是我老子能不能有个熊样,我只是去玩几年又不是不回来。怕球?”严青之一边推开严渊一边嫌弃道:“你快走,快走,老子的价值好几十两银子的便服就这样给你鼻涕毁了。要不是你娘我才懒得出来。去跟你娘告个别就赶紧滚蛋。我还要去一趟六部就先走了。”
说完就接过了旁人手里的物件,向东边走去了。严渊望向了最边处的妇人郑卿。
郑卿看着面前这个小家伙不由得笑了笑开口道:“待会把娘给你的礼物啊什么的带着,不然爹和爷爷他们又要说我们不讲理数了。你要好好给你爷爷挣口气啊。”严渊点了点继续伸头向后望着。郑卿指了指他的脑袋说:“快上车吧,婷,梦两个小家伙在后面闹着呢,你就别再惹她们闹腾了,快走吧。别人那边等急了。”严渊这才向马车走了去,等临到上马车时恶狠狠的喊道:“老家伙,你今天让我去了那边看谁以后和你亲近。”
严武厉笑味着,过了些许才慢慢说:“这不是还有你的两个妹妹嘛,比起你她们要听话许多啊。也比你长的要好看啊。你还是快些走吧。”
上了马车的严渊听到话后顿时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闷闷不乐的坐了下去。早先的那名男子向车夫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出发了。随着一声马鞭响,严渊终于开始了自己七年以来的第一次出远门。随行的总共带自己就三人,一个马夫,再一个就是照顾自己的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吴岺了。“听说还是前几年的殿试前几,但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给自己的爹打工。跟他可没前途啊!”严渊一边看着窗外又时不时的看看骑马的吴岺。吴岺看着严渊不时的看向自己不由得笑了了起来。严渊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得吐槽:“这是大周的千挑万选出来的?怕不是个傻子,搞不好还会传染可不能够在看了。”便连忙把脑袋从窗上移了下去,严渊不知道的是,吴岺看到严渊不时的看向自己时仿佛只有一个脑袋挂在了上面这才不自主的笑了起来。
严家,看着一边离去的马车,严武厉也摇晃着脑袋进了门去。郑卿一直等到马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才走了府去,可刚刚走进去不到几步,便被两个几乎分不清的小丫头给抱住了腿。
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让郑卿苦笑不得。将两个丫头的手给拿了开牵着她们的手边走变笑说:“你们两个刚刚不来,这下你们的渊哥哥走了,出来干嘛来了?还哭鼻子啊!不知羞,这下你们可要等好久咯。”这样一说两个粉嫩的丫头好似又要哭了出来一样。郑卿忙道:“要哭,找你们爹和爷爷哭去别烦娘啊,是他们商量的不关娘的事哦。”说完郑卿狡黠的笑了笑。“谁让二人决定将严渊打包到江南道去的,这算是一个做母亲的小小的惩罚吧。”想完便拉着两个小丫头的肉嘟嘟的小手向后院走了去。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严武厉和严青之一个连女儿的手都没牵到一个孙女见面就躲。这让这对父子内心深受打击。
严青之对女儿又不舍得狠,对妻子嘛,又是怕的很。只得在内心里想着
“等哪天严渊小子回来了一定要给他教训。”
严武厉没有想太多以为是孙子教他们做的,毕竟两丫头最粘他了,只得把这笔账记在了严渊头上。当然严青之一个月里也没少受老人的气。但自己不但没法反驳还得将笑脸送出去让老人打,心情十分郁闷。不由得再在严渊小子头上记上了一笔。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严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郁闷不已。
这一个多月,吴岺专门挑着一些怪路,小路,险路走。
途中吴岺带着马车走到两山之间的一座吊桥时彻底不开心了。
严渊拿着拳头威胁道:“吴岺你要知道我可是老家伙的孙子、笨蛋的儿子、身份那可是不得了的很哪,你要是让我走这座桥你就完了,我告诉你啊。劝你赶快给我绕路那样我要笨蛋他给你调到别的地方去,怎么样?”
吴岺玩味着看着严渊。直到看的严渊鸡皮疙瘩起一大推,看着吴岺的眼神严渊哭喊道:“来人啊,来人啊。”吴岺笑着回应着。
“这荒郊野岭哪来的人来救你,还有啊,你看反正这一路你也跟着我吃虫子什么的也都做了,还怕这点小事,再说了要死你一个小屁孩有两个大人陪还不足,够本啦。还有提醒你我们到时候是马车也走上去,到时候怕,我也看不见没事的。”
严渊看着面前微笑却想恶魔一样的男子,仿佛自己才第一天认识他,一听到他说虫子就哭的更惨了。“吴岺你大爷的还好意思说,我不吃,你还偏偏强迫我吃,威胁我不吃就自己一个走去,到底谁是老大了?明明是我啊,怎么变成你了。你说说看。”
吴岺一边吧严渊抱起放在了马夫身边说:“我改变主意了,你就坐在前面过这座桥吧,看看风景多好,这也就几百米高放心到时候肯定有个全尸的。”
说我也不等严渊反驳就示意车夫向前出发,自己则站在了边上看着马车的往中间走去。严渊一边哭一边骂道:“你强迫我也就算了自己还不来,我缺一个收尸的吗?我要的是你啊吴岺过来吧,我们一起。”吴岺摇了摇头
“少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实在地处偏僻到时候少一个收尸的那多不好啊。”
严渊听到这顶着个满脸眼泪的脑袋喊道:“吴岺那我谢谢你全家哈。”
“不用客气,少爷这是我们这些下人应该做的,不需要道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