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严青之大人没有了。只得把最后的办法说了出来。
“要不然叫你娘和你们两个一起去外公家玩几年再回来?”两个丫头顿时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先去找郑卿去做好准备。”
两个小丫头欢天喜地的飞快跑去找郑卿去了。严青之满眼充满着宠溺的眼神,满脸笑眯眯的。
五月的第一天,例行朝会。严青之上奏。
“兵部员外郎单成多次有违上司命令,经御史台特查属实。臣请将单大人调职至地方任职。而最近时日又尤以江南道所出现的盗贼之事尤多,且江南道都指挥使司左都指挥佥事在今年风俗使的下查中贪墨银两极其巨大,现以被御史台风俗使当场监管。臣上奏将单成调为江南道左都指挥佥事。”
年已知不惑的皇帝赵淮点了点头示意身后的中书舍人制诏,随后交由门下作判决。见此严青之便退了下去。
但接连上奏的却是在朝会以迟到、睡觉闻名的严武厉。
“臣有奏”
听到严武厉的声音,大殿上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看向了这位中书大人。就连皇帝赵淮都不由得摸着胡子笑问道:“不知严中书要说什么啊?”
严武厉想了想大声说道:“据臣所知,江南道那边一直不安啊。江南道都指挥使孙见玉那个老家伙也未免太文邹邹了,所以老臣恳求皇上让老臣暂时放下中书的工作,前往江南道协助处理事务啊。”赵淮听完此言也不多说直接让舍人写。
“中书令严武厉,前往江南道协助处理大小盗贼事务。并且遥领中书事务,凡中书侍郎所解决不了的还望爱卿分忧啊。”
“皇上,这是自然,老臣一定会好好处理的。”
听到这在场的人都哄堂大笑了起来,不管是年纪大的还是小的,连皇帝赵淮也笑了起来。谁不知道这位严老大人,办公那可是一个呼隆响彻天。左右中书侍郎可好好体会了一把当中书令的滋味,天天在自家门前吹呢!
严青之看到这一幕也不好多加让殿堂御史制止毕竟这是事实啊,其实主要是这笑还是自己带头的要呵斥也是向呵斥自己。随后严青之便微微低下头去了。
宁州,严渊正和郑渠在门前迎接着受老人之邀而来的第一位客人。
代昌在家接到书信时,内心里其实是并不想前来的,数十年前的事让自己早已心灰意冷了。并不想出去活动了,但受不了郑渠的盛情邀请只得过去看看,谁让郑渠是当年愿意支持自己改革的并且首先展开的全国十九道中少数的几个道,况且严武厉当年不是不支持自己改革吗?要是让自己把他培养成了改革派,那该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所以老人此次前来一部分是为了道感谢,还有一部分恐怕是为了赌气吧。
代昌看着面前的“老友”行了行礼,郑渠将旁边的严渊推了出去,笑言:“这孩子就交给你们使劲折腾了,争取让他试试你的老路。”并向严渊介绍了一下
“这是代昌代先生,以后他会负责你的基本为政理念和施政的要领。要知道一二十年前可就数他风头最盛了,被誉为才绝一世。可惜咯。”
严渊听完介绍向自己面前的一位才正值盛年却略显颓废的人行了礼。
代昌点了点头只说道:“进去聊。”
边走郑渠便和代昌详细说明了情况和接下来会来的人员。也安排了下行师礼的事宜。
身后的严渊则一脸好奇的看着走在前面的代昌,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
看到一旁也好奇地看着代昌的陈敏儿,严渊挥了挥手示意陈敏儿过来。陈敏儿看到严渊后,上去就是一个脑崩。“言语和善”的说着:“小严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挥起我来了?”严渊吃疼后也不反驳,直接拉着陈敏儿的手跟了上去。等到了正堂,代昌看着略显威风的陈敏儿和向
像小媳妇一样在一旁扭扭捏捏的严渊,调侃道:“严渊啊,莫不是你把人家小姑娘的什么给夺走了,怎么在和南陵那边的风声不一样啊?”
严渊看向一脸微笑的代昌和突然生气起来的陈敏儿。摸了摸头直接开溜了。
代昌见了摇了摇头,暗道:“屁大的孩子,敢做不敢当。”
这让在旁边的陈敏儿直接满脸通红了起来,直接跑了开去。
见两人都走了开来,代昌才开始谈正事。
“据我猜测,严家不可能就派个吴岺出来啊,恐怕还会有新动作把我?”端起茶来喝了口,等待着郑渠的回答。
郑渠点了点头。
“不出所料,单成将会被调过来,估计是为了此事来的。而且严武厉那个老东西也会过来,你说说他想孙子也就想孙子,还偏偏把孙青玉给拉了进来,你说说这是干的什么事。”
“我估计严青之恐怕也会过来,估计会有大动作。今年风俗使的下调,已经拿掉了一批人了。不光是西边就连自己北边都拿了不少人了。三品以上都拿了几位,也没有安插自己人。虽说年年有但今年恐怕有点过了。”代昌看了看郑渠。
郑渠也不回答,只是回应道:“确实是过了啊,过了。但不过怎么会知道自己过了呢?”说完这句就将话题跳了开来,不再细言。代昌也不再重提刚刚的话题,而是从谈起了剩余几位当先生的人。
双方一直谈到了深夜,最后以一句话收了尾。
“该来的终归要来,不该来的经常早归哦。”
代昌点头表示自己的赞同。
在接下来的五月的十三日,二十一日严渊分别见到了负责自己军事理论的李颜,为事的刘锦。二十七日严渊还以郑渠外甥的身份和代昌,李颜二人以郑渠幕僚的身份和郑渠一同前往去往了都指挥使司,郑渠协同风俗使将这位原都指挥左佥事给带走了,便向风俗递交了春夏二季的督察册和对于这位同仁的平议册。严渊头一次看到一直挺和蔼的外公,这这一瞬间居然如此令人感到恐惧。
这一幕被身旁的代昌给看在了眼里,而记在了心里。
想着
“只有见识到了一切,看到了,知道了,才会知道自己到底需不需要,该不该要,能不能要啊。希望你能够自己越早知道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