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把自己衣服换了吧。”张殷指了指他胸口,李牧川低头一看,衬衫胸口位子一滩黄色。
“无碍。”李牧川打开柜子拿出一件T恤,当着张殷的面,解了衬衫上头的几颗纽扣,往上一送,换了衣服。
“你干嘛不去楼下换。”
李牧川走过来,张殷吓得后退几步。见李牧川蹲下把茶几上的外卖全收进塑料袋,出门下楼地。他穿上T恤,突然变得年轻起来。平时她总有种李牧川是李霖翰叔叔的感觉,现在才有点哥哥的样子。很快李牧川就把原本给张殷准备的被子,衣服搬上来。张殷刚刚只是赌气说自己住二楼,看着他来来回回跑,拦住他。
“我还是去楼下住,你别搬了。”
“姑奶奶,我这都快搬完了,你改主意。你这是想折磨我?”
“哼。”张殷松了手,让出路给他。
李牧川只拿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大部分衣服都还在二楼。张殷看着柜子这些所谓自己的衣服和李牧川的衣服放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新婚夫妇一样。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两人心里蒙生萦绕。
张殷洗完澡,把换下的衣服洗干净,拿到阳台晾晒起来。等要上床的时候,看到扔在床头柜边上的衬衫,心里两个声音在打架。
“给他洗洗吧。反正一件衬衫,又不是什么大物件。就当感谢他把卧室让给自己。”
张殷上床很快睡了过去。半夜肚子饿,小心翼翼地下楼去冰箱找了点吃的。两门的大冰箱,只找到几颗牛油果。吃完再泡了一杯牛奶喝下,才上楼继续睡去。
“殷殷快过来。饭做好了。”李牧川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进忙出。
“你先喝点汤。”李牧川把刚炖好的鸡汤端到桌上,两手摸着耳朵给手指头降温。那样子看着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好喝吧。”张殷一抬头,坐在她面前的人是李霖翰。她着急地往厨房看去,李牧川还在厨房里忙活。
“不是让你去澳洲留学,怎么勾搭上我哥了。”李霖翰抓着张殷拿着汤匙的手,手上的力度一点点加重,疼得张殷松了手。汤匙掉在原木桌上发出响亮的碰撞声音。
“扣扣扣。”
“殷殷,殷殷。”
张殷被人梦中叫醒,看到李牧川,她怀疑这还是一场梦,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哎呀。疼。”
“我没在做梦。”李牧川拿开张殷的手,笑着说:“梦里梦见我了?”
“你进我房间干嘛?”张殷清醒过来责问他。
“起来,吃早饭。”
“你先出去,我去刷牙洗脸。”
“好。”
张殷洗漱好,穿着睡衣坐到餐桌前还一脸不相信,自己居然和李牧川住在一个屋檐下。
“你一早叫的外卖?”张殷看着外卖独有的包装盒,粥、面包、馄饨、蒸饺、咸豆脑、豆浆...摆满了桌子。“你是把店里的东西都点了一遍?”
“你拣你喜欢的吃。”
“中午我自己点外卖,你把具体地址给我。”
“中午饭李秘书会送过来。”
“李秘书送和我点外卖有什么差别。你让王阿姨回来吧,或者我回南堤半岛去。”
“我去公司,你吃完回去再睡会儿,晚上我下班回来带你出去吃。”谁稀罕你晚上回来带我出去,我自己会出去。
张殷吃完早饭,收拾了桌面。9点半的时候楼下就听见门铃声。
“李秘书这中饭送得也太早了吧,早饭还没消化呢。”
张殷开门,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和几个纸箱子。“同城快递。是张殷吗?”
“是的。”
“请你签收。”张殷签好字,让他把东西搬进屋。
李牧川效率真快,今天就把南堤半岛的东西整理送来。估计又是李秘书在忙活,做他秘书可真累。张殷告诫自己以后少给李秘书惹事情,惹事了也去找李牧川,让他头疼。
张殷拆了纸箱,把东西按自己的想法安置好。又把一楼的每个房间看了一遍,把遗落的“他的东西”搬到自己地盘。张殷打开门把纸箱子放到门口,刚好看到李秘书从电梯出来。
“好巧。殷殷。”
“李桦姐。”张殷忙把门开到最大让李秘书进来。
“中饭到啦、我们一起吃。”李桦轻车熟路的去厨房拿了碗筷,张殷帮忙把袋子里的食物拿出来。
“李总这个公寓活动范围比别墅小很多。他就晚上回来住一晚,这里对他来说跟宾馆一样。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公司或者在空中。其实啊你住别墅和这里没有什么差别,住别墅呢可能活动范围更大一些。”
李秘书看了看张殷的肚子,比之前看起来是大了一些,不知道是是不时间视差。
“对不起,之前的保姆我没有把好关让你。”李秘书一脸的抱歉。
“不关你的事情。其实王阿姨人蛮好的,做事情很积极。她一件跟我道过歉了。我和李牧,李总说了让王阿姨回来的。”张殷改口说。
李桦点点头,李总这事是还没和她说,还是他没有同意。她也不说破,何必给自己找事。
“吃完,和我去商场shopping。”
“李秘书要买东西?”
“李总吩咐让我带你去采购,你看看自己还缺什么,我给你去当苦力。”
“不用,不用。”张殷双手左右摆动,她的东西够多了,还要买什么。
“李桦姐,真的不用了。你先前给我买的东西已经够多,我之后有需要会自己去买的。谢谢你,让你这么麻烦。”
“这是我的工作内容。我听说李总给了你副卡,你啊想买什么就去买。尤其是不开心的时候,买单的感觉可爽了。我其实可喜欢被李总派去采购东西,刷着别人的钱,满足我的购物欲望。”
“李桦姐,你真好。”
“你多吃点。我没怀过孕,不能给你孕期的建议。我希望你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结束这场意外之旅。”
“谢谢你,李桦姐。有你好真。”
送走李秘书,张殷去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直到被电话铃声吵醒。
“在干吗?”
“睡觉啊。”张殷刚睡醒,声音沙哑,带着孩子的撒娇气。
“下来,我在楼下。”
“嗯。干嘛。”
“我上去接你。”
“我马上下来。”
“慢点,我等你。”张殷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5点20分。因为窗帘拉着的原因,房间里黑漆漆的,外面的天还亮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