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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洛神赋,曹植泪

乔公对刘德道:“小女最善弹琴,不知将军可愿听一曲?”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女离开了正厅,回到房中取来各自的琴,早有下人搬来两张矮桌供她们放琴。

两姐妹各自坐定,相互看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她们同时弹奏了起来。

刘德默默地听着,只感觉到此曲的前半部分有一股雄浑的气势,后半部分则是给人一种行云流水的舒畅之感,虽然他从未听过此曲,但是也有酣畅淋漓之感。

一曲奏罢,大乔抬头望了刘德一眼道:“小女子献丑了。”

刘德虽然不会弹琴,但是却也明白今日这一曲最了不得的地方就在于这两姐妹之间的配合,虽然是两人在弹琴,但是却行同一人,在这个过程中根本没听到有什么音律不协同之处。

“好曲,只是此曲我从未听过,不知是何曲?”

这话可不是刘德故意找话题,阎妍和貂蝉那可都是琴棋书画都擅长的,身为他们的夫君自然听过他们弹琴,所以在乐曲上刘德还是知道不少的。

但是刚才的这一曲他却从未听到过。

大乔巧笑倩兮道:“此曲乃高山流水。”

传说先秦的琴师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钟子期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峨峨兮若泰山”和“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惊道:“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钟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生不弹,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高山流水”比喻知己或知音,也比喻乐曲高妙。后世分为《高山》、《流水》二曲;另有同名筝曲《高山流水》,与古琴曲无传承关系。

这知音二字最是难得,世间之人不只有多少求一知音而不可得。

得知这曲名后,刘德心中也有几分落寞,身为穿越者,他在这个世上更是知音难觅了,因为他心中的秘密就算是数出来也没人会信的。

看着刘德那微皱的眉头,大乔心中颤动,看起来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刘德怎会有那历经沧桑之人才会有的落寞。

若不是初次相见,她都忍不住想出声询问了。

“千载朱弦无此悲,欲弹孤绝鬼神疑。故人舍我归黄壤,流水高山深相知。”刘德突然想到了小时候曾经背过的一首关于描写俞伯牙和钟子期的诗来,在这样的情境下竟然缓缓念了出来。

乔公第一个开口赞道:“好诗好句,将军居然还擅长此道,实在是让老夫意外啊。”

一个能文能武的少年将军来到自己的府中,这可是天赐的造化啊,决不能让他就此离去,乔公心中下了决定。

大小乔两姐妹也是眼中露出一丝亮光,谁曾想到刘德只是听了她们一首曲子竟然能临时写出如此佳作来,这份急才天下间恐怕也无几人能有啊。

大乔眼中更是异彩连连,那流露出来的情思让乔公刊载了眼里,心中明白自己这个一向心高的女儿是动心了。

对于大乔的志向身为父亲的乔公自然是知道的,天下英雄何其少,更何况是少年英雄呢。

今日实乃天赐的缘分。

大乔美目微抬,那柔和的眼波让刘德心中热血上涌,连忙端起茶杯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愚姐妹极为喜爱诗词,不知将军可还有佳作?”

乔公也笑着帮腔道:“是啊,将军若有佳作可不能敝帚自珍啊,不妨让老夫也看看眼。”

刘德看了一眼大乔那绝美的容颜,似乎有万千光华在她那柔嫩的脸庞上流转,他站了起来,假意在房中迈着步子做深思状,其实心中是在想应该将谁的诗篇抬出来给予大乔强大的震撼。

思索良久,似乎此情此景最为合适的就是曹子建的那首《洛神赋》了。

再次看了一眼大乔,大乔被他眼中流露出来的光芒吓了一跳,连忙低下了头,一颗心却怦怦直跳,胸口略有起伏。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

“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反,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一首《洛神赋》被刘德剽窃了一大半,更过分的是人家曹植就是这个时代的人,日后岂不是会变成曹植剽窃他的佳作,那曹植可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只是现在刘德为博佳人欢心,可不会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此时大乔几乎羞的抬不起头来,当着父亲的面刘德居然写出这样的诗句来,这不是让自己难为情吗?

什么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简直羞杀人了。

只是心中的欢喜却是压制不住的,偷偷地看了父亲一眼,发现父亲也是一脸喜色,她便稍稍心安。

凭借刘德少年将军的身份,还有大败袁术的丰功伟绩,如今再加上一首名传千古的《洛神赋》,若是这都无法打动佳人的芳心,那刘德可就要郁闷而死了。

刘德自问比之当年的孙策,自己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仅有武功,还有文采,外貌又是俊朗不凡,妥妥的一枚金龟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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