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对不起啊,很痛吧!”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厚着脸皮的没有脸红,她倒变得微羞起来,看着我红了脸。
“呵。”她微摇头,然后说:“没事的。”
“我先回去了啊!”
“陪我睡觉。”我拽着她的手,想拉到床上来,没想到她却轻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脸。
“别瞎闹,我回去了。”然后脱开我的手出了门。
我打电话给她的时候以为她应该已经到她那里了,没想到他比我想象的更加拖沓,接电话的糖糖,一听到我的声音好像显得特别兴奋似。
──我就知道她要问这档子事“你们昨晚逍遥吧!”
“能不能矜持点儿。”
“少扯那没用的,怎么样,干了些什么,我就不信你还把持住咯哦!”
“呵……”
“那个那个啦?”
“嗯呐!”
“哇靠,游一,我就知道嘛!她早晚都栽你手里,装矜持这么久,就等自我奉献呢吧!”她越说越带劲,离谱不成样。
“我哪装了,还有,别用栽好不?”
“好啦,得得得,没装行不,有那个吗?”我不得不承认她思想够顶级开放,乱七八糟,什么都问。
“哪个?”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勒个去,红色的那个啊……”
“晕,有,行了,别问了。”
“好好好,哎,洛歌回来了,先挂了啊,我问她去了!”没等我回话她率先地挂掉了手机。
我没再睡着觉,索性起来收拾自己然后去她那里,出门前,我看着白色床单上那干迹了的红,很BT地笑了笑。
等我晃荡到的时候,她又不在,糖糖说有个男的来找她了。
“额,我只听见一句“他要走了,你去看看好吗?”后来后来嘛,洛歌就跟着他出门了。”
我第一反应想到了飞机场,然后跑出了门。
等我心急火燎赶到飞机场时,看到的是她一个人出来了,她呆呆地望着我,说了句你怎么在这里?
我突然放下了心。
──真好,你没离开绝对不让她知道,我来的时候是多么的心慌。
我相信她,但是不信他。
越来越深的依赖让我觉得开始心慌,控制不住的心里的疼痒,看着洛歌突然觉得愧疚,握拳狠狠打在墙面上,最终还是没能压制住。
店里除了未子和我,还有就只有一些经常来的那些客人总在包间里弄那玩意儿,后来知道糖糖也在吸我是十分意外的,不过未子说她不知道我们也在吸,林海的事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好长时间地逼着林海娶她。
我以为或许那只是一段插曲,而且已经是收尾的插曲,不会再出现,可事实上,原来只是我以为而已。
一样平常的一天,一样的夜晚,买醉的人、疯狂的群,我们处在同一间酒吧做着不同的工作。
乱转不停的霓灯似乎也没能花得了我的眼,我停掉手上所有的动作凝视那一方的时候心里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那凝住的表情。
我在想该感谢这该死的眼力还是恨它让我看到那样的场景。
我装得很镇定地走了过去,很平淡地对她说。
──你可以出来吗?
说实话我很想就在这里给他两拳,但那是冲动的人做的事,我想得到后果,我没那么蠢。只是对她,我突然觉得好像所有的安全感都没有了。
“啪……”我不知道我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甩出去了那巴掌,只是感觉没有一丝心里痛快的感觉。
她很无所谓地对我说不的时候,我顿时觉得愧疚恒生,我真的下手打了她一巴掌?
“跟你扇我这巴掌一样痛吗?”
听到这句话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苦耐着冷哼了一下,就好像是下一秒脸上突然传来闷闷地痛楚,然后听到一声愤怒的咒骂。
“你他妈混蛋,你居然打她。”
我起身,看清了灰黄的灯光下那个人影,然后回了一拳过去,这样反复过来过去地厮打着,直到后来有两个人过来拉住他,才停了手。
她跪在地上屈着身子呕吐的时候我竟然还以为是她不舒服而已,可是等那个女生以一种极其不想相信的样子问出一句话后,我完全知道了,心里升腾起喜悦。
他们走后,我轻轻地抱住她,她好像在发抖一样地一颤一颤地,然后我抱得更紧了些。希望她会回归那份安全感。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她很轻很轻地说出一句话,我几乎没什么概念,突然觉得有些可惜。
──我只想你爱我──我会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去医院的时候不告诉我,糖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和未子在一起,等我到了医院,看到的是糖糖坐在那个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我跑过去问了句什么时候来的?她看了我一眼,说,有一会儿。
“医生说,胎儿还没成形,所以可以做人流,洛歌已经满了18岁,所以可以直接交钱做人流的手术。”
“那个……是不是很痛?”
糖糖转头看着我,然后瞅了一眼手术门,说了句废话。
“我让她做无痛人流,她就要做一般人流,靠,一般的都要1000多。”
“1000多?她哪有这么多钱?”
“我借的。”
“我明天还你。”
“得了,什么还不还的,你当自己大款呢?我好歹还有个林海嘛!你们都这样了,以后不存钱了啊?”
“那……谢了。”
糖糖站起身拍了一下我的手臂,轻轻地笑。
“客气呢!以后那个的时候做点措施嘛!你不会让她每次都吃避孕药吧!那玩意儿吃多了可不好,除非你们以后不想要孩子。”
“她在就成。”
她不再说话,点了点头,便和我一起站在手术门外。
在医院楼层的消毒水气味蔓流在我鼻息我实在受不了后面前的手术门终于开了,给人阴冷阴冷感觉的医生出来了,然后有护士跟我们说在医院输了液就可以出院了。
然后在我进去之前就看见她出来了,脸上没表情,她看了我一眼,直到我抱着她她都没有说一句话,然后她就晕了。刚才肯定是差不多都让她虚脱了。
我和糖糖在医院陪着看她输液,这一期间,她就像是休克那样地没睁开过一次眼。
回到她住的地方的时候,太阳差不多刚刚始发威力,看着她的脸色比刚才好很多,我突然觉得安心很多,想着她从手术室走出来的时候脸色刷白的样子着实让我心痛加歉疚。
直到后来她说。
──如果以后我不能生孩子怎么办?
──那我们就是丁克家族,我可以好好爱你一个人“EX”好不容易暂停营业那天正是糖糖和林海宣布正式公开关系和要打算订婚消息的原因。
洛歌在我耳边问我为什么大家都对他们的事都表现得不是很惊奇的时候我好笑地敲了一下她的头,告诉她其实我们早知道,然后她不再说话,好像一直郁闷着。
然后她走开,我看着她从兜里拿出手机,掩着一边耳朵听电话,我觉得没什么事,于是没再管。
我有听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微微的声音,或许是因为这里太吵,没有听得很清楚。
直到她从我身边跑过直冲向门口,我忽觉得奇怪,然后放下杯子跑了出去。抓住她手的时候她狠狠地颤了一下,回过头看我的时候,一脸的茫然,好似在对我说我阻止她做什么事的错误性。
“你去哪?”
“罗耶出车祸了,我要去找他……游一,让我去看他一眼,我求你,就一眼。”她开始失控地流眼泪,手不由力地试图从我手掌里挣脱,她没看我,低着头,低低地泣哭。
突然觉得自己好好笑,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她的心始终没办法骗她自己呢!
我放开了手,她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我没有追上去,只是在想,她现在是需要我?还是觉得我完全是多余的?
我颓寞地回去以后糖糖一脸欣悦表情地问我怎么了?我跟她说洛歌走了。她很直接地反应,回去了啊,你怎么不送她?
我淡淡地看着她,然后自嘲了一句:“原来,在她心里,我还是没那么重要的。”
她还是没理解什么意思,可是我没打算再说下去,然后自己找了个角落把自己扔了进去。
“哟,在这准备干嘛?她回去了你就和她一起嘛!”糖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旁边,一副悠哉哉的样子。
不知怎的,我忽然觉得无比的悲哀,想到她刚才看我的眼神里没有一点斓色,一脸的慌张,转身后没有再回头的决绝。
那个男人,她还是很在乎的。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不是回家,那个人出车祸了,她……去医院了。”我本来是想说着她去找他了,可是忽然感觉这样说出来好像听着就像……
“你是说,罗耶出车祸了?”糖糖似乎更惊讶于罗耶出车祸的事,眼睛撑得死大地盯着我。
“嗯。”我抢过她手里的杯子,然后猛灌下肚。然后胃里传来火辣辣的刺感。
糖糖歪在沙发里,很不屑地冒出一句:“你在吃醋哦,小气鬼。”
我往后一倒,哼哼地笑,没再说话。
“去医院看她啦,你真小气哎,罗耶出车祸她去看他又不会怎么样,我不晓得你吃的是哪门子的烂陈醋。”
我又往旁一倒,整个人就躺在那刚够一个人的沙发上,糖糖站了起来,丢下一句真是搞不懂你,便拿着那空酒杯离开了。
我决定去找她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深夜几点了,医院会似永远无休无止,如果哪一天真的嘭地一声全部黑暗,那么这座城市,该是多狰狞的恐怖,失常。
医院的楼廊扭曲般地显得冗长,映眼的哀白,可以让心情瞬间低落千几丈,我神游般地晃荡,蹬沿一层步阶心里游上更深一层的空重。
览余无数的房门,看不透里门里是否藏着更怨重的哀诉,或许,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不与相干的人,不系痛痒,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最大无法越度的长壑,倘若长江之水横亘中外,万里城碉盘至两极,这就是想象,所以,生活在很2的世界里,必须学着很2,不与相干,故作淡漠。
我选择用明了的方式找到了那个位置,僵在门外,找不到任何理由往前一步,倒靠在边墙,趁着身边及外似乎空荡无人,静静一个人颓落着。
她出来的时候眼神里除了那种望不到底的哀伤,其次就只是惊讶,我不知道该怎么看她的眼睛,然后她很自然似地靠向我,侧脸抵着我的胸膛,本应该是觉得很大很大的慰安,可终究还是感觉心里开始一点一点冷了下去。
我说了最后一句。
──或许,我们需要时间,至少,我需要我保证,我真的没有一丁点儿吃醋,这种事情,本应该就是多出一些关心的,我失望的是她的态度,那种完全不顾人感受的弃留。
两个人,有你有我在的安全感,没有了你,那种安全,我该从何而来。
我不是圣人,做不到慷慨成全。
原来只是这么短的时间,至于我来不来都没有关系的吧!
回过头时,发现原来后面没有她,怀揣着一点点的希望,真的一点点都不能给我吗?
“游一哥……”
这个世界上,原来没有本属于你的东西。
我等着,千般群涌过后,即使在洞清的楼座,你一样可以找到我,──然后,可以牵我的手“嘭……哐……”
我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将那堆东西扔在墙上。
一个月,我似乎感觉自己越来越暴躁,那种忽然掉落万千渊洞的空茫,失措到只有这样让自己没被更深的怕恐击得崩溃。
门被打开了,我就知道,每次这样不出两分钟,他就会进来。
他还是一样,蹲下然后把我扔得乱七八糟的食物不紧不慢地收拾起来,然后默默地出去。
“九洛……”我叫住他,他走到门口转过身,眼神始终没有看我,这么多天,他难道还是害怕我怎么的。
“我最后问你一次,游一他……”
“洛姐,你别问了吧,游一哥没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他回来。我想,你这个样子,他也……”
“我要什么样子,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游一到底怎么回事,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因为他吗?他看到会怎么样,可是现在我连他到底怎么了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照顾自己……啊……”我还是没能按捺住自己心里那股怨深的气,哭哑着声音吼了出来,然后抱着自己,缩在墙角里哭没了声。
一个月,这样闷闷地呆了一个月,在这个不知道什么颜色的房间里,我每天这样闹着,哭着,无助到绝望;这样始终没有看到游一回到我面前,那扇忽明忽暗钩连两个世界的门,只会有一个人进进出出。
我始终还是记得那天他走后看我最后一抹轻逝过的眼神,那里有逐渐冰冷掉的世界,冰冷掉的心酸,冰冷掉的那个你我。
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打开门出去,侧着身子,微低着头。我眼神模糊地感觉他好像狠狠地咬了唇角,然后他看向我。
“洛姐,我们去看他吧!”
我迟迟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没有一丝动静地维持抱住自己的姿势。
然后,他走了过来,我感觉他抱住了我,跟一个月前那个拥抱一模一样的感觉,在无助的时候,他可以这样让我或多或少有一些安全感,即使我对他依旧没有任何感觉,即使,他还比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