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带着一肚子闷气去找肖然复命时才得知,那个金钗居然值两张银票,不过好在皇上赐了一个玉如意,丞相不仅没让林冉赔,反而又多给了两张银票。林冉看着手中的五张票子,却还是难解心头之恨,林冉的内心又是把慕容彧的全家问候了一遍。
林冉回到乐师席时,宴会已经接近尾声,大家分分收拾着乐器准备返程。
“小冉,怎么了?你人刚才哪去了?是不是没上台心情不好呀?”言汐屿看林冉愁眉苦脸的,便好心的询问。
“别提了,刚才犯太岁去了。”林冉瘪了瘪嘴。
“没事啦,等发月钱时我给你留一些带你出去玩。”
“诶,对了说到月钱,”林冉从怀里掏出了五张银票递给言汐屿,“这些你拿去给你娘治病吧。”
“小冉,你哪来这么多钱?莫不可做作奸犯科之事啊!”言汐屿惊愕的看着林冉。
“你想哪儿去啦!这些都是我劳动得来的,绝对合法!要不是某个杀千刀的从中捣鬼,我定能在多得几张!气死我了!”林冉气鼓鼓的说。
“拿着吧!没事。我没有什么牵挂,唯一的牵挂就是你这个最好的姐妹了!大不了你以后赚了钱再还给我。”林冉看言汐屿面露犹豫之色便安慰她说。
“那好,小冉谢谢你,以后我会还给你的。”言汐屿也不做推辞,毕竟她母亲的病有多严重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回到聚仙楼后,林冉只觉得身体被掏空,想美美的睡上一觉。谁知第二天还是被一顿敲门声扰了清梦。
“哐哐哐,哐哐哐”
林冉下床时心中想着,就算是言汐屿来敲的门,自己也要“口吐芬芳”一波,否则难以熄灭自己心中的怒火。
“赶紧起来!敲门敲了半天了!磨蹭什么!来教坊!”林冉打开门,刚刚摆好口型准备“口吐芬芳”,便被柳若凌一顿连珠炮弹给打了回去。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好嘞!”
到了教坊,中央赫然摆了一个双排弦箜篌,穆玥和几个上等乐师围在周围摆弄。
“上次差木工作坊做的箜篌做好了,一早便送了过来,你来看看有无差错。”柳若凌说道。
林冉走过去每个琴弦拨动了几番,又弹奏了一小段音阶,仔细听了听。
“不错,音色还可以,就是这做工有些粗糙。”林冉扑棱了几下手掌。
“赶时间嘛,这样就不错了,可废了我不少银子,这要是赚不回来你换房间的事就作罢。”柳若凌双手掐着腰。
“放心吧,有这个宝贝在,保你聚仙楼名扬四海。”林冉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今天是曲府千金的诞辰,曲老爷包了我们这里打算傍晚办个酒席,你可有把握?”
“嗯,我跟它磨合磨合,应该没问题。”林冉拍了拍箜篌说。
柳若凌转了转眼珠,略带心思的说道,“先教教乐师们如何使用吧。”
“教是可以教啊,只不过这……”林冉自然明白柳若凌的意思,不过是想从她肚子里多掏点东西出来。随即伸出右手在柳若凌面前比划了一个给钱的手势,“啧……懂吗?”
“小丫头片子厉害了!”柳若凌一看,顺势就把穆玥的戒尺抢了过来,作势要打林冉。
“行行行,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要了还不行吗!”林冉赶忙制止,随后小声嘟囔了一句,“您老可真抠啊。”引得一侧的乐师捂着嘴偷着乐。
随后林冉便开始讲解双排弦箜篌的构造。
“看这里。”林冉指了指琴身,“这里采用了“杠杆传导两弦兼用”的设计原理,构造非常独特,它通过杠杆装置,使同音的两条弦张力相等,当弹奏左侧琴弦时,也可同时按抑右侧琴弦,使左侧琴弦的张力也随右侧弦相应增大,从而获得像古筝那样的压颤音效果……”林冉颇有耐心的讲解着。
众人第一次听这种专业知识,全是一脸问号的看着林冉,仿佛在对林冉说我是谁我在哪。
“当然啦,这个跟你们说你们又听不懂,你们就当我是自言自语好啦!”林冉打趣道。
细致的讲解过后,林冉便带着一众乐师开始练习如何操控双排弦箜篌。穆玥对林冉也是刮目相看,她从林冉身上学到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时间转瞬即逝,不一会月亮便爬上了天空。
林冉在大厅中坐了些许时间,曲府的家主和亲戚便陆陆续续坐满了大厅。
人齐时,曲老爷便示意林冉开始弹奏。
双排弦箜篌清脆悦耳的声音瞬间填满了整个大厅,余音绕梁,三日不散。
林冉的表演结束后,便吸引来了众人羡慕的目光。
“爹,我要学这个!”曲小姐听了箜篌那美妙绝伦的声音后立刻央求起曲老爷。
“好,好,箬篱想学便学。”一听曲箬篱如此,曲老爷立刻答应着。曲府就这么一块心头肉,可见曲家有多么宠溺这大小姐。
林冉眼前一亮,心里的小算盘又敲响了,买卖又来了,可以收学费了,正好可以圈钱留着跑路用,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啊!
“想学固然是可以,不过这双排弦箜篌需要定制……还有这学费……”林冉给曲老爷递了个眼神。
“好说好说,只要箬篱开心便好。”
“爹地最好了!”曲箬篱天真无邪的的笑了出来。
“妥了!”林冉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诞辰宴散后林冉哼着小曲往楼上走着,一抬头便瞧见柳若凌站在楼梯口处看着她。
“柳掌柜好啊,今天天气真不错啊。”林冉打着哈哈说。
“别装傻了,在我的地板赚银子是不是得问过我的意思?”柳若凌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
“……啊…对啊,我还没来得及说呢,这样,我们五五分成,怎么样?”林冉佯装忘记随后献着媚笑说道。
“哼哼,你想多了,三七分。地方可都用我的地方呢。别拿只有你会来威胁我,我小心给你扫地出门!”柳若凌瞪着眼睛说。
林冉心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奈何现在贫困潦倒,气煞老夫是也!
“行……”林冉挤出一丝违心的笑容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