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人开了电风扇在屋里吹风。
“司灼,是我。”
床上的司灼听到声音后,哭得更加稀里哗啦了。
突然出现,吓死她了。
唐闻理把灯打开,经过空调时,隐隐有风从里边吹下来,空调里还亮着点点不易察觉的绿光。
原来是空调漏风了,好像还在滴水。
暂时顾不了这么多,唐闻理快步走到床边,见司灼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哭。一看就是被吓着了!
“司灼,这里空调漏风了,我带你回去睡。”
“啊?!”
司灼刚想回答自己在里头只挂了一件浴巾。哪知男人连人带被,关灯还拉上了门,把她送回了自己的卧室。
“唐闻理,我想爸爸妈妈了。”
“嗯,我在呢。”
“唐闻理,我想听你唱歌或讲故事。”
“好的。”
他还真唱了,司灼在被窝里破涕为笑。
“唐闻理,可以了谢谢你。”不自觉地,一阵睡意涌上心头。“晚安。”
“小灼晚安。”
唐闻理关灯,转而轻手轻脚地朝隔壁房间走去。
次日早晨,司灼被唐闻理叫醒了。
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后,司灼在琐门的前一秒,渺到了墙上的钟。“六点半,今天还是假期啊。”
司灼从唐闻理手里接过包,按了电梯。
“去学校吃食堂早餐,小灼你不是要读医吗?还要办手续。”
“哦。”司灼听完点点头。
……
“司灼!你这闹的哪一出?刚一回来就说去读医!你想好了吗?见色忘友是要付出代价的!”
司灼一上来就听到了徐朝朝的怒吼,赶忙遮住这祖宗的嘴。“嘘——徐大祖宗求您轻点说!”
其实,徐朝朝也不是不知道司灼的情况,她和司灼,有着女孩子年少时最美好的情谊。“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还是为了叔叔阿姨的吧。”
司灼点点头,徐朝朝和她拥抱着,两人默契的没有多说什么。
“你化学课上,都跑去和唐闻理同桌,我都没说什么,等又去读医了,我不可能,再说不好了。”
“朝朝,我爱死你了。”
“对了,灼宝。这学期社团开放了,你去哪个?”
“怎么不在上学期开放?”
“好像是几个社团社长的交接工作,做的不是很好。”
司灼了解到后,徐朝朝突然问起来。“灼宝,你那单反还在吗?”
司灼嗯声。
“那我们都有,不如去摄影社玩玩?”
司灼激动地连连摆手,“朝朝,我根本不会拍照,什么调光聚焦我都一窍不通!”
“正因为不会才去学嘛!”徐朝朝振振有词。
司灼无语,“那这就不叫社团招人了。”
另一边,点餐窗口排队处。
唐闻理朝身后的人礼貌地开口,“你好,我在这儿帮我朋友多站了一个位置。抱歉,打扰了你时间。”
“哦,没事。”叶纡抬眸一愣,“你是这届医学系的唐同学吧?”
唐闻理点头,叶纡一笑,“学弟,我是医学系二年级的叶纡。”
不一会儿,司灼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这边,站在唐闻理身后朝队伍后面之人不停道谢。叶纡答道,“没关系。”
眼看马上就要轮到了,司灼开始翻包找饭卡。在明亮光线下,包包里的东西一览无余:一个拉链拉到一半的小猪钱包,喝了三分之一的矿泉水,一支黑色水笔和两本装定好的资料。然而其中一份资料的封面写着一人名——唐闻理。
唐闻理看着脸色一黑,他出来不单单为了抓司灼来吃早饭,还要去一趟学校再拿一份化学讲义,现在好像又轻松了不少。
摸索了半天她弱弱地看向身旁的男人,“唐闻理,我死了。”
声音压得很低,唐闻理看她一脸苦样,乐得不行。“又遇到麻烦了?”他记得上学期期末考,这小丫头跟个小学生似的,只带了只附加橡皮的填涂笔。最后,还是他贡献了一只黑色水笔给她。
“我饭卡没带。”司灼又些着急,她想赶回去但就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以前她觉得自己记忆力还是不错的,怎么现在上了大学愈发丢三落四了。
“别急,用我的。”
“不可以怎么办……”
“放心。”
司灼的心随之放松了些,不知为何她心里存在着一个定律。任何事情在唐闻理面前都不会有问题。
在前面的人走完后,食堂大妈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小伙子。
“小唐来了啊,这都一个多月没见着你来食堂帮忙了。是谈恋爱去了吧,小姑娘还挺害羞的,长得好看也蛮高的,眼光不错!阿姨给你打折优惠啊。”
司灼听着一连串的话,脸红得滴血。缩着身不知不觉地离身旁连连点头的男人越来越近。
幸亏,这几天还没开始上课,食堂也没多少人。司灼唐闻理这边倒还算是平静,喝着豆腐脑的司灼想起刚刚的话。好奇地打量着男人,“唐闻理,你经常来食堂做饭吗?”
唐闻理摇头,“通常我都是在后厨洗碗。”
低头看见盘子里还剩下最后一个烧麦,男人夹起来不等司灼反应就塞进她嘴里。
“不许浪费。”
司灼:“……”
唐闻理取了张纸巾折了几下,擦了擦嘴,反了个面又给满嘴食物的司灼擦了两下。最后又把纸巾折回来用干净的一面擦了桌子。接着就是把吃得干干净净的餐盘放到厨房门口的箱子里。
“唐闻理,你为什么要到食堂做兼职啊?”
“司灼,在食堂兼职可以打八折。如果一日三餐原本要50元。那么这学医八年下来,我一共能省将近三万元。”
高材生都这么缺钱的吗?
“不用这么省吧,唐闻理。”司灼走在唐闻理旁边吐糟。
男人转过头看向女人,“不省,你自己将来怎么买车,买房,结婚,生孩子,养孩子?”
司灼觉得自己小小年纪就要秃发了,为了以后她必须要趁早行动。“唐闻理,我要去赚钱。”
“怎么赚?”
司灼顿时觉得有些头大,低低地开口,“赚钱好难。”
唐闻理知道司灼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穷到那里去,但小丫头愿意赚钱也是件不坏的事,他道,“每年最高的奖学金有八万,这个赚钱也挺划算的。况且司灼,这个对你来说真的不难。”
下午,从学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