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皓捂住脖颈,他步履蹒跚的向前走来把白阵无双拔了下来,面对着黑衣人他丝毫没有惶恐,而且还要刀指应战。
双方都不知自己是否占据上风,黑衣人并未施展自己修炼的本领,也未必觉得面前这少年这么轻易败给自己。不管怎样自己确实小看他了,这少年刀技确实霸道野蛮,甚至难以察觉弱点所在。
去死吧。
突然间,黑衣人的身上挥发出一股白色的气流,他是修炼者却刚刚步入知初,手里的软剑也被白气包裹着,并突然向前刺来。林晨皓抚剑挡住,不料又被软剑抽中了肩膀,这下可疼的不得了,身上穿着的是一副铁软甲,也就是付涛的父亲赠予的礼物,穿在身上和普通衣服没差,不过很重,双臂也难以操纵。
黑衣人掀开黑帽,他的脸面让林晨皓十分吃惊,整一张脸都皱巴巴的像是被火烧过了一样,甚至没有眉毛,连鼻子也是畸形的。
“看来你已经到极限了,既然全身上下都是宝贝,这让我真有些舍不得打。”
他丢掉软剑,双手仿佛掌控着一股力量直冲林晨皓而来,既然是掌,林晨皓便又抚剑挡住,他没想到黑衣人这一掌打在白阵无双的刀面上居然震起一道肉眼看不见的气势,自己也仿佛被这股力量推动着,错乱着步子朝后退去。
好强。
林晨皓咬紧牙冲了上来,不料又被打了回去,一次又一次都是这样,这就是知初的力脉,他的气息很旺盛,聚集在手中的气息宛如一头牛一般。
“这么快就撑不住了?我看你也不怎么样,区区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不怎么样啊,琴肖姚这么爱惜你,不过现在可惜你是逃不掉的了。”
黑衣人呈拳头突袭而来,直痛击在林晨皓的胸口处,他压根意识不过来,当面被黑衣人一拳打倒在地。很快,他又呈爪掌掐住了林晨皓的脖子,直接将林晨皓拎起空中朝着粗树上扔了过去。
嘭!
随着树木摇晃,一堆雪花落在了林晨皓身上,然而当自己双手扶地起来时却强行吐出一口热乎的鲜血。这一拳简直要了他的命,也不知撞上粗树自己的肋骨断了多少。
实在是痛,甚至痛的忘记了有多痛。感觉到自身热乎乎的,便又有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林晨皓越来越觉得困乏,他好想睡觉,可一旦躺下就永远也起不来了。
不行......
最终还是躺下了,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只是感觉自身冲出一阵冷风,而后便没了知觉。
忽不知过了多久,迷迷茫茫当中他缓缓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正处于气势山海当中,而整片白流溪变成了青色,这是——青墨池,是知初境界的开河。
怎么会在这里醒来?
林晨皓摸了摸身上,自己的身子居然一点都不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中那青蓝光突然闪现在他眼前,幽幽的青光似乎想要和林晨皓交流,可是他哪懂,甚至想把它赶出自己的身体。
青蓝光急了,它像婴儿一样暴躁的迅速抱在了林晨皓脸上,任他挣扎也无法摆开这青蓝光,百般无奈之下林晨皓只好顺从它,这青蓝光在他的眉心处开辟了一道青色的纹字,并将自身融入这纹字之中。
轰!
一声巨响,黑衣人被一股强劲的气魄冲击退后几十步,若不是有树木遮挡,自己或许会被这狂躁的气魄卷飞。他呆滞地看着,因为林晨皓在他眼前重新站了起来,并犹如重生一般活力无限,精神力也强过了自己的数倍。
“怎么会?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难道也是修炼者?”
林晨皓抹去嘴角上的鲜血,看着面前差点杀死自己的人他毫不犹豫的暴踢一脚,黑衣人即便伸来双臂格挡,那一脚的气魄却伴随寒风将他脸皮划破。
好......好强的力量!
还没等自己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林晨皓直接捏住他那废掉的铁臂,并狠狠地扯了下来扔到了远处。“我不杀你,但是你这条胳膊我要定了!”林晨皓很霸气地道了一句,他朝后伸手,那白阵无双居然从雪堆下摇摇晃晃腾了起来,并果断吸回了林晨皓手掌当中。
就在黑衣人再一次惊讶时林晨皓毫不犹豫一刀落下,微微之中有几粒血滴溅到了他的脸上,随着黑衣人痛苦哀嚎,他的另一条胳膊被林晨皓斩了下来。
“你!你居然在我的强迫下突破到了知初,可恶......!”
林晨皓没有理他,而是提着剑正朝着曲逊的帐篷走去,此时的曲逊在长椅上趴着,还有下人帮他捏肩揉背递水果,过的可谓舒服,但殊不知林晨皓正攥着刀来斩他的路上。
“别光捏肩啊,下面有点痒痒你快捏捏。”
“嗷嗷好。”
可还没等舒服几会,突然传来一阵布料破碎的声音,这暖和而又庞大的帐篷直接被一分为二,成了个露天帐篷,当时就把曲逊冻得瑟瑟发抖,连忙穿上衣服,喊道:“怎么回事?!”
那两个人看到林晨皓伸着刀过来他们赶紧跑开了,丝毫没有在乎曲逊的安危。刚才是林晨皓一刀劈开了帐篷,现在的情境下只剩下他和曲逊了。
“你、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应该被杀死了吗!”曲逊张着哆嗦地问了一句。这可让林晨皓哭笑不得,可惜那黑衣人已经没了双臂,别说杀人了,过不了多久他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那刀刃慢慢接触在曲逊的脖颈下,敢轻举妄动一下必然一命呜呼。
“断你一根手指你居然还不悔改,庄煜辛果然是你雇人杀的,不过你以为随便找个人就能杀了我?可惜你找了个残疾人,而现在这个残疾人比残疾人还残。”
“......”
林晨皓果断把他另一只手的中指砍断了,这曲逊痛地打滚,嘴里还不停歇地哭爹喊娘。林晨皓不会杀他,而是忠告一声:“随时都可以杀了我,但你输了我就会断你一根手指头。”
迎风雪离去,林晨皓感觉自己像是被开窍了似的,整个人精神百倍,体力和力量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猛增。
在这里墨迹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庄怡此刻到哪里了,在天黑之际也未能寻到她的身影,傍晚只好留露在山崖底下的石洞里,粮食、火柴和一些能用的东西都在庄怡那匹马的背袋里,而自己这里只有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