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讲到汪局长将明悟抓获,临回前,又对李局长耳语道:此人是此间首犯,先抓回去审问,其余人等暂且请县上收押。这些人多年流窜,攒下一批银钱,李局长万勿忘记。
李局长心领神会,当地的巡检也有人报来在地窖处发现了大量银钱,只觉得短短一夜,就财运广来。不过,还是对汪局长说道:“此间首犯毕竟由我们拿住,此时被你们拿去,将来论功时候,万不可忘记。”
“自然自然。”两人别后,各自欢喜。汪局长看着耷拉着的明悟,明晃晃的升职加薪,映入眼帘。而李局长的小金库,怕要是装不下了。
到了普陀,蔡县官知晓后,勉励一番,对如何审问一字不提,但对这报功行文,只提了一个要求,将普陀佛教协会放到前些。
慧通和尚只觉得自从蔡县官到任后,普陀山上山下是流年不利,都有种多拜菩萨冲动,此次正信师叔遣他到县衙,与蔡县官商谈多时,才堪堪将此佛届丑闻压下,蔡县官还将这份功德,分了一块给山上,尽管未曾提过要求,但想必也不好糊弄。这份功德,正信大和尚与慧通、慧无、慧明几位和尚商议后,尽管未知代价如何,但还是吞下了。
那帮假喇嘛自西向东,路过多少名山大川,祸害多少妇人,搜刮多少钱财,竟无一人抓获,最后还是靠着普陀山上僧众,与当地警署合力,才将这些人犯捕获。对于佛届丛林,此事普陀佛教协会有大功焉,正信大和尚虽未得首都佛教协会会长之位,但现任会长释严和尚的峨眉山上下,乌烟瘴气,普陀山上下,风清气正,也是要让众僧知晓,正信大和尚不仅有理财之能,也有管教之力、雷霆手段。
那帮假喇嘛案逐渐渐入尾声,等到了年底,汪局长考核果然得了个优等,那调动交流之说,也逐渐开始传来。韩司长捡了一桩便宜,考核也是优等,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那考核优等,不仅仅是年底多发的薪金,与调任升迁大有干系。
自从这一届中枢执政内阁以来,定了一条律法,一切升迁,都要看考核情况。平常官吏虽朝中有人支撑,但若是考核没有一个优等,那也是不得升迁。吏部至各地干吏司,都将这奉为铁律,轻易不曾偏废,而各有司考核汇于各地干吏司,再行删减后,这优秀一等,更是少之又少。汪局长得了优秀考评,说不得再升一级也不在话下。
秋去冬来,这几日,岛上天气随着东北风一刮,愈发冷冽,蔡县官在县衙,等忙过几日,便是春节了。今日一早,山上的正信大和尚约了蔡县官有事相商,到山一叙。蔡县官也不端着架子,忙里偷闲就上了山。山上依旧一片葱绿,毫无寒冬气象,在普济寺的茶室里,两人喝着佛茶,谈论会古今后,逐渐讲到正道,就是假喇嘛案那件功德。正信大和尚自然不会将蔡县官当做善男信女,把那件功德捐献给寺庙。本以来蔡县官会提起,但过了月余,依旧没有音讯,正信大和尚就约了来,好将此事了结。
来时,蔡县官晓得正信大和尚会说起此事,也暗自思索,协会那边还有什么好盘剥的,观音文化园已经白占了,岛上的交通大半也已落入县衙手中,近些日子宋财神真的成了财神爷,每日心情虽在冬日也是格外晴朗。山上所剩的,还有些索道交通外,大头则是善男信女捐献,这个又实在说不出口,更不敢竭泽而渔,怕正信大和尚翻脸。因此也月余不曾提起此事,就在前几日,蔡县官就将众人唤来,小小讨论了一番。不承想这一番讨论,真真秉烛夜谈,几位有司司长畅所欲言,原本是讨论县衙能从山上拿些什么,逐渐转了强调,从拿些什么变成了县衙要干些什么,协会能支援什么。历来像如此议事的,古或有之,但在本朝,却是不多见,只因一县县官,掌管所有,历来都是凭自己喜好谋划,下面各有司执行。县官当然也晓得一人智短,多有师爷智囊相随,万不肯将议事之权旁落当地有司,但蔡县官除了周秘书外,孤零零一人前来任职,师爷智囊一个也无。这也是各有司钦佩所在。此时将众人唤来,以前多有问询,但如此规模却是首次。席上除了前文说到的干吏司郑司长、交通司赵老爷、财政司宋财神、建设司钱主簿、警署汪局长、旅游司钟司长、旅游开发建设管理司吴司长等人外,还另叫了农业司、文化司等主官一并商议。
本次换来的官吏,多是本地土著,熟稔情况,大家见难得有次机会,纷纷献计,不过也逃不掉好处往自己兜里抓的桎梏,献的计策虽多,但真的实用,恰巧山上佛教协会又能帮上的,倒也寥寥无几,其中倒是赵老爷所说的“要想富先修路”,引起众人共鸣,现如今全县西边有旧房拆迁重建,配套建设交通商业合一的综合枢纽,东边原先车站地块,那省城的几人也已经开始谋划,观音文化园也正如火如荼,倒也是欣欣向荣,相关的几个有司,真是忙的脚不着地,但又十分快乐。要让全县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修路还是摆在首位。
蔡县官见众人热情,也是心上一喜。他不似其他县官,手中职权不肯放手,只能独占。他来普陀,也存着做些事情年头,众人一并做事,好些事情都是本地干吏琢磨出来,他们干起来自然十分卖力,如若全凭一人,怕是自己累死,下面笑死。
临近尾声,众人都发了高见后,整个室内,早已经是乌烟瘴气,香火气息十足。蔡县官见人开了门窗后,又嫌外面天冷风大,只开了后面一扇小门,倒是把周边的冻坏了好些。蔡县官轻微咳嗽几声,立马安静下来,而后,他把周秘书写的稿子放到一边,与众人聊了起来。
“今日众人都讲了好多,说的都甚好,受益匪浅。这样大家集思广益后,想必行事会更加好。刚才众人都讲到普陀县要如何发展,不外乎两种,其一是将县内大户人家的,比如佛教协会拿些来,由县衙分与百姓,这一块前些年月做了许多,从佛教协会那想必已经得的够多;其二是县衙想办法将这蛋糕做大,不在自己县域内争斗,这些年月也在谋划,做了些事情,如车站西迁、文化园建设,不过依旧是与协会争利。让全县发展,关键是要让百姓过的好,最好全县都是‘二和尚’。”这句话说完,整个会场都笑出声来。
“不过我就是如此想的。那些‘二和尚’过的日子,可比周边农民渔民好上百倍。农民渔民子女多有娶不上媳妇,而那些‘二和尚’就算是丧妻的鳏夫,抑或是有所残疾,都有大把的年轻姑娘来说亲。”
“近些日子我走遍全县各处,也多与百姓交谈,其中一处,倒是可以做大蛋糕,就是贩卖海货。普陀在海,历来海货所得最多,但因活物运输不便,只在周边贩卖,但县中小民才有几人,哪吃得了如此多的海货,甚至也有各路渔民争相压价,因此渔民所得越多,赔钱也就越多,近些年随处可见荒废码头和搁浅渔船,好些个渔民也纷纷上岸,与岸上农民一争,愈发的困顿。那海货全国各地众人兼喜,但苦于难以获取,如若将海货贩卖到离海的大陆上,或者是省城等处,获利必定匪浅。”
“刚才赵老爷所说的,甚是独到。普陀孤悬海外,航船需要昼夜,但若行车,那是天差地别啊。”
说到此处,众人也知晓了蔡县官意思,是想修桥。“钱财不够”“难以施工”等语也窃窃起来。
蔡县官也料想到众人猜疑,又说道:“架桥,不争朝夕,此事可慢慢开动,今日有钱,就造一座,明日钱少,就修一段,从普陀本岛,沿小花、大花、尧山等岛一路向南,终有一日可得贯通。”蔡县官前些日各处调研考察,此时提出的架桥路线也让大家眼睛一亮,如果按着这条线路过来,那些岛上百姓真真可得大利。
“等飞桥贯通之日,便是本县腾飞之时。”
说到此处,室内响起热烈掌声,经久不息。
而后蔡县官又当众与农业司孙司长说起,要将捕鱼贩鱼聚集一处,成立商会,暂由商会统筹价格,切不可再自行压价伤民,而后选取几种海货,筹划着送到陆上贩卖,只为做个品牌,打响名声。蔡县官也是泛泛而谈,具体还需要孙司长去谋划。
“海货运去陆上,临海的州县海货岂不是更多也更方便。”有人提问,却是切中要害。
孙司长虽接掌农业司不长,但相关事情还算了解,替县官答道:“海上捕获海货,说说简单,实在是千难万难,茫茫大洋,顷刻有翻覆之危,性命不保,岸上没有活路,才会去海上搏击。那临海的道府,良田又多,大多不愿到海上去,海货虽有,但却不多,那些深海的海货,更是少之又少。”
“可行。”听了孙司长释疑,大家纷纷点头认可,少不得也有几个悄悄拍起马屁,说道县官说事切实要害,更是知晓天下事。也有几人对农业司也是羡慕,近些年各相关有司甚是活跃,不相关的几个,没多少事情,真是坐着冷板凳。这次见农业司也分到了一块活,将来更是不得了。
定了基调后,接下来除相关有司留下外,众人都散去了。蔡县官刚刚粗粗把架桥连通大陆定了后,如何实行、钱财如何聚集,都要细细思量。蔡县官将此事交与赵老爷与周秘书,又请新闻司先向百姓弄点风声,待年底请士绅欢聚春节时,再简略说明。架桥乃大事,全县干吏全力以赴也未必干的成如此大事,全县百姓合力,才能创此“奇迹”。
众人议过后,靠宋财神那尊小佛,架桥是杯水车薪,佛教协会这只“肥羊”,还是要由蔡县官来做“屠夫”。不过去前,蔡县官也好好做了功课,预要狮子大开口,也怕被扫地出门,到时两方难堪。
此时已是寒冬,正信大和尚冲泡的茶叶,也是陈茶,但依旧茶香萦绕,蔡县官赞了口“好茶”,却是顾左右而言他,不曾搭理正信大和尚说起的假喇嘛案那件功德,只说起佛儒区别来。
“千年前,有儒生提‘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后立天命、说五行,渐渐神化,后有新莽崇古,以此取士,复周礼、筑高台,生灵涂炭,罪莫大焉,然儒家人杰辈出,帮帝王内修政、外修德,内王外霸,百姓称善。佛教东来,也有千年,讲生死轮回,因果报应,让人存善念、行善举,功莫大焉。吾也读儒家五经,晓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理,略同佛理,晓得发大愿、得正果,现如今只愿治一方百姓,保一方平安,善一方沃土,佛家愿助我否?”
“阿弥陀佛,县官甚善、观音菩萨寻悲就苦,广发宏愿,贫僧出家以来,一日不敢忘却慈悲心肠,对门下沙弥也多有教导,吾等出家人,万不可忘红尘事,救灾济民,消灾祈福,吾等本分也。助县官安民,亦吾等本分也。”正信大和尚双手合十,说出这番话来,的确是民得道高僧,普陀山上香火鼎盛,人流往来,却有其功。
“本县代全县百姓,拜谢大和尚善举。”蔡县官离席而拜,极端恭谨。正信大和尚虽较蔡县官年长许多,交往以来,却以公事为要,不曾以朋友共处,此时蔡县官虽替百姓弯腰,却较正信大和尚十分感怀,两人虽针锋相对,但各自为营,此时将百姓搬到台面,正信大和尚前时少理山下事,但此时也晓得殊途同归,两人可说重归于好。
“不知县官有何打算,贫僧有何可代劳?”
“唤我蔡庄即可。前些日县衙众人商议,山下百姓困顿,全赖岛小民寡之故,故众人商议,架桥,通大陆,变海岛为半岛。”蔡县官自然不再藏着捏着,说出了打算,也静静看着大和尚反应。架桥可不是小数目。
“县官是由朝廷吏部选派而来,已有两年多。两年来行事,是贫僧多年不曾见的优秀才俊,想必升迁指日可待,是否?”
“大师过誉了。”
“县官当得起。”
正信大和尚问了这么一句,两人这么一答,蔡县官也是了然。人去政息,历朝历代多是如此,那些朝廷大员主政一方时,如那女子从一而终的少之又少,另且与时俱进,政务变迁也是常理。但正信大和尚却怕此事开口,就算将协会所得,一分不少交与县衙架桥,蔡县官若在,则百姓知晓,道一声菩萨慈悲;若蔡县官升迁,再来一人继续架桥也罢,如若另做其他,那山上每年拿出的银钱成了惯例,是一分都不肯少的,百姓看不见新架大桥,也未见其他,只是县衙愈发肥大,新县官离任时满载车船归家,那山上协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里外不是人。
蔡县官知晓疑虑,也难改官场陋习,坐在席上沉思会,说道:“请大师陪下官到大雄宝殿一趟。”
“阿弥陀佛,县官随贫僧来。”
两人离了禅房,与大雄宝殿极近,蔡县官首次来时,也曾到过此,不过是慧通和尚领路。
全国其他寺庙大雄宝殿一般供奉释迦牟尼,而此处寺中,却是观世音菩萨。到了大殿,在蒲团上双膝下跪,按着佛家规矩磕头后,蔡县官许愿道:“观世音菩萨,弟子蔡庄,前时曾来许愿,愿萨保佑辖下百姓安居乐业,民生事业蒸蒸日上。弟子蔡庄离任风调雨顺、无灾无害。今日再此许愿,愿弟子能常驻普陀,何日百姓安康,何日普陀腾飞,再求归去。”蔡县官再拜后,又稍跪一会方才起身。
蔡县官声音洪大,周边沙弥和随行官吏也都听闻,默默记下,只觉得蔡县官要将大好年华抛在普陀小县上,甚是感动。
“阿弥陀佛,县官既有此大愿,我佛家自当鼎力相助。”正信大和尚此语,也是蔡县官此行最大收货,有此一句,日后架桥就有可能实现。
离下山前,正信大和尚又与蔡县官商谈,只说道:“山上吃穿用度外,信众捐献的其余银钱,县衙全部拿去,若有不足,协会定当多做义卖,多念经文,也会号召山下富户多行善事,保飞桥贯通。”
“下官原打算费时廿年。得大师之助,十年可期。”两人哈哈一笑后,就各自拜别。
回县衙后,天色已暗,随行的各位官吏也各回有司。蔡县官让周秘书拟了通知,让县衙所有有司主官明日再到县衙一聚,共襄大事。又单独把赵老爷唤来,问询架桥前期情况。
赵老爷近段时日是分身乏术,交通司要掌管,交通旅游公司建立时日不长,还全脱不了,架桥又不是简单小事,比修路难了千百倍,众人毫无经验头绪,正在摸索。这时顶着头皮来见蔡县官,也预料到了蔡县官的责骂。万没想到蔡县官虽说是商议架桥事务,但却又与赵老爷干系不大。
进了门,蔡县官早已叼上烟了。普陀山上清净,众僧无一人吸烟,害得蔡县官强忍着烟瘾,到了县衙才饱吸一顿。两人都抽上后,蔡县官说道:“前些日匆忙,将此事扔与交通司,近些日子细细思量,又与干吏司老郑商议后,打算建立大桥司。赵老爷您多年辛劳,掌管多事,实在辛苦,那建桥又要分吹日晒,实在辛苦,因此那大桥司就专司建设一事,再在全县抽调干吏,外聘几位专家前来把关,务求造就百年工程。此事预先告知,也详情赵老爷向本县推介几名干吏,若是能执掌大桥司的,更佳。”
赵老爷坐在下首,猛吸了一口细烟,打定主意,笑笑说道:“不是老夫自夸,论起造桥修路,本县能超老夫者,寥寥。近段时日,年岁渐长,也与老郑商议过,早日将交通司和公司两块交与年轻人打理。此事县官竟然说起,那老夫就毛遂自荐,这大桥司司长一职,非老夫莫属。”
赵老爷年近花甲,按照惯例是要退下来,交与年轻人做事,自己也可怡儿弄孙,安享天年。蔡县官见他毛遂自荐,内心一喜,嘴上却说:“架桥事关重大,奔波劳碌必不可少,赵老爷是否再思量思量。”
“不必想了,老夫勉强自夸当个尚能饭的廉颇,必不负县官所托。”赵老爷态度坚决,说到此份上,蔡县官也无话可说,勉励一番,虽未严明,但吩咐让赵老爷先择先人手,好早早开动。
要说此等差事,劳累自不必说,但赵老爷却逆流而上,也显出儒生本色来,只求生前生后名。赵老爷身后,众人不会记得他是第几任的交通司长,也少有人知晓他是交通旅游公司第一人经理,但每一个过桥士农工商,都会问上一句,此桥谁人所造,蔡县官和赵老爷两人名字必会脱口而出。百姓记得赵老爷恩情,那赵家在县上也算是根深蒂固了。
可好事多磨一词,古已有之,赵老爷想走马上任,也是困难重重。县衙刚有另设大桥司的风声传出,那些个干吏都纷纷往郑司长处奔走,有些有司司长则是到蔡县官案前聚会,众人自然也晓得好处,虽然没有利益,颇有困苦,但名声可传千百年而不衰。
好些个有司司长都向蔡县官建言献策,有说赵老爷“年老体衰,不堪重用”的,赵老爷听说后就围着县衙跑了十来圈,满身冒汗还要各处炫耀;也有说赵老爷“事务繁忙,专业已废”的,赵老爷又将近年来发表的文章、修建的道路、获得的学历张贴到那进言人家门口,指着鼻子大骂:老夫正儿八经科班出身,你个养猪的猪倌儿也来与老夫争。气的那位有司卧病多日。还有个甚是“歹毒”,说赵老爷“年岁既长,该退位让贤,多辅佐年少才俊,可在大桥司舍顾问一名,由他担任”。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好不热闹。
蔡县官乐见如此,见人心可用,就乘势而上,大桥司开门营业。司长仍然是赵老爷,副司长就是那位年少的,想把赵老爷扔去当顾问的那位,而后又从各有司抽调精兵强将组建。赵老爷临去时,蔡县官只提了二个要求:“大桥司三月内正常运转,大桥两年内动工。”
“如若不成,退位让贤。”赵老爷也立下了军令状,雄赳赳、气昂昂的走马上任去了。
不过有人求名,自然也有人求利。交通司和那个公司主官,暗地里也是一番争抢。最后蔡县官同意了干吏司所拟人选,交通司司长由副司长接任,交通旅游公司则由旅游司钟司长兼任,等过段时日再行调整。钟司长不争不抢,管好自己一亩三分地,却不料碰到如此好事,想来也是蔡县官当日见其调度有方,方才有此机会,但旅游司与公司都算家大业大,钟司长要管好两处,也要好一番作为了。
赵老爷这边兴高采烈,各项工作也是时不我待、只争朝夕,才“营业”一月,就到省城请了一个桥梁设计团队过来。这个团队国内可说数一数二,自然业务繁忙。赵老爷多次上门拜访,态度也是不冷不热,只说过段时日遣几名年轻学徒前去勘探,不过等知晓了飞桥陆海如此工程后,都转了态度,立马将那团队的首席专家,一位年老的教授请了来,兴致勃勃勘探、设计路线,大桥建设,方才走上正轨。
蔡县官也时刻关注此事,与设计团队也是多番商议,只求最好、最省,惠及百姓最多。但大桥最终如何建好,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