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
在又一次的失败后,艾布纳站起来用力踢了一脚地上的雪,抱着胸气呼呼的站到了一边,“我真的不适合干这种需要动手的工作,它明明看起来那么简单……唔啊!我来做这件事简直就是一个错误。”
“嘿,别这么说。”
那泽摇了摇头,“我们刚才只差一点了不是吗?耐心在科学研究领域是可是很重要的。”
“可是……”
艾布纳转过头来刚想反驳那泽,却看到他还在摆弄着手里的工具和材料,只得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也许你是对的。”
“把玻璃管放进去。”
那泽顺手拿起了一小块蜡,放在简易篝火上试着融化,“我们再试一次,我有预感这次一定能行。”
艾布纳熟练的往长玻璃管里倒入了一半的酒精,又往锥形玻璃瓶里倒入了很多酒精,然后快速的将长玻璃管倒扣入锥形瓶中。
“干得好。”
那泽拿起一根小木条挑起已经黏黏糊糊的蜡小心翼翼的抹在玻璃管和锥形瓶的连接处,“这可是个技术活。”
艾布纳的双眼紧紧盯着小木条,一旦蜡滴落下去到了酒精里,这次尝试就可以说是又失败了。
虽然艾布纳很想出声让那泽的手稳点,但是害怕一出声就会吓到那泽导致又一次失败,最终还是只张了张嘴没说话。
“呼——”
那泽站起身来擦了擦头上细密的汗珠,“总算是搞定了。”
“嘿!看起来你们已经完成了你们的任务。”
布雷端着正冒着热气的两碗姜汤走了过来,“尝尝,这是驱寒的,十分有效。”
“我来尝尝!”
艾布纳迅速跑了过去借过碗来喝了一口后,脸色瞬间就变了,“呸呸呸,这是什么味道啊,真难喝。”
“哈哈哈,这就是姜汤,东方的古话怎么说的来着?良药苦口利于病。”
布雷笑着把另一碗递给了那泽,“再怎么难喝总比生病了好。”
“卡特琳娜那边怎么样了?”
苦着脸喝姜汤的艾布纳顺口问了一句,“毡布很难弄吧。”
“是啊。”
布雷伸了伸懒腰,“斯丹特找了不少会针线活的人帮她,总的来说……还可以。”
“咱们这里的医疗体系不太健全。”
布雷斟酌了一下说,“如果按照之后会有降温来看的话,咱们这里缺少外科医生。”
“外科医生?”
艾布纳捧着碗一脸疑惑,“为什么要有外科医生?这里又不需要截肢。”
“布雷说的对。”
那泽一口气干了姜汤之后把碗递给布雷,“如果冻伤需要截肢的话……咱们营地还真没有可以做这项工作的人。”
“而且外科医生的用途不止是截肢。”
布雷顿了顿继续说,“最主要的作用还是为了稳定人心。”
“毕竟很多人不相信中医。”
布雷自嘲般的笑了笑,“即使中医救了不少人,不少人仍然认为我们是巫医。”
“嘿……老兄,别这么说。”
艾布纳上去拍了拍布雷的肩膀,“你救了这个营地,我敢确信,你很受营地里所有人的爱戴。”
“好了,艾布纳,我们该把温度计拿去加热了。”
那泽看了看天色对艾布纳说,“你先去我的桌子上把尺子和墨汁拿过来,然后去厨房找我。”
与此同时,卡特琳娜这边遇到了不少困难。
“怎么样卡特琳娜?针够长吗?”
斯丹特扶着额头问卡特琳娜,“这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长的针了。”
“勉强可以。”
卡特琳娜因为太用力脸涨的通红,“我现在很害怕它断掉,毕竟……哦不!”
“上帝啊……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
斯丹特摇了摇头,“卡特琳娜,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可惜了这个针了。”
卡特琳娜看着眼前已经两半的针,抱歉的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
“没事没事,我去找小莱特要一根就行。”
斯丹特摆了摆手,“小莱特是个是个好铁匠,他锻造出来的东西质量很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我听到你在叫我,斯丹特先生。”
小莱特突然出现在仓库门外,对着卡特琳娜和斯丹特弯腰右手抚胸,“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莱特。”
斯丹特对着小莱特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进来,“他的爷爷以前是个贵族,后来不知道怎么在他父亲的时候落魄了,他就只好做了个铁匠。”
“虽然他很年轻,不过他的专业等级是二级铁匠。”
斯丹特眉飞色舞的介绍着小莱特,“虽然他才刚刚成年,不过实力有目共睹,从他手上做出来的工具至今还没有坏过。”
“斯丹特先生,这位女士是?”
“哦,她叫卡特琳娜,是一名灾难气象学者,听说曾经拒绝了皇家科学院的邀请。”
斯丹特也兴致勃勃的介绍着卡特琳娜。
“您好女士,再次向您请安。”
“您好,莱特先生。”
“对了小莱特,你过来干什么?”
斯丹特问小莱特。
“我听说你们在用毡布缝制热气球,普通的针既不够长又容易断,所以我就用上次剩下的边角料连忙做了几根针送了过来。”
小莱特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针,“看起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卡特琳娜女士,你可以试试,我以曾经的莱特子爵的名义起誓,绝对会让您满意。”
小莱特恭恭敬敬的递上了盒子。
“哦,谢谢你小莱特。”
卡特琳娜拿着针在毡布上试了试,十分顺滑,“您的东西确实十分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