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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了吗？上周有一个人想尝试从这里偷偷跑出去，spade亲自出马轻轻松松就抓住了她，关到了专门处理判逃者的房间；听说里面有历史上你见过和没见过的所有刑具，会被人每天慢慢的折磨，疼昏过去还会被泼水电击，生不如死啊。”
“哇，谁这么不知好歹还想跑出去，以为自己是谁啊，要是spade这么好糊弄，这里现在还能有这么多人？”
“你小声点，听说是个前阵子新招过来的天才女青年，好像才20多岁。”
“哇……”
研究遇到了瓶颈，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学者聚集在实验室的一角，聊着这几天听来的八卦；这样八婆的样子跟他们充满学者气息的长相完全不符；整个实验室的中间，一位较为年长的男子手里拿着这几次的实验数据，虽然眼睛在看着纸上的内容，但心思并没有在这些实验上，当听到那个女孩被抓后，更是双手突然发力，将报告攥出了无法抹平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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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科隶属于港安市警局，跟很多电视剧里看到的一样，主要负刑事案件的调查与嫌犯缉拿；除了科长有独立的办公室外，其他的警员全都只是小卡座。安埠在办公室看到刚刚打开刑侦科大门的晨淼二人便连忙起身走了过去。
“哟，你们来了。”安埠走到晨淼身边，相比昨晚警服上多了些许的褶皱，头发出油显得多少有些脏乱，脸上也有了无法掩盖的疲态；一看就知道又在警局工作的一整晚。
晨淼看了看安埠的样子，心想他还是跟前几年当夜班交警时候一样，对案子有着莫名的干劲；将手里空了的塑料袋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后，问道：
“看你的样子应该一晚没睡吧，有什么发现吗？”
安埠尴尬的用手粗略的调整了一下发型，他一直不想让别人看出他自己疲惫的样子，但是真到累的时候，实在没有力气继续装下去。
“我们刚一回到办公室上面就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再三强调这次的案子有多么多么的重要，还命令我们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呢。我们晚上处理完尸体的报告后，查阅了一些王澄在新加坡时候的资料以及最近市内的监控，陈潞将资料打印了出来正在里面整理，来里面说吧。”
陈潞是他的搭档，和安埠一起从交警部调到了刑侦科。
说里面，也不过就是审讯室，过去几年安埠和晨淼在警局交谈案件详情细节都会来到这个有着单面玻璃，长桌和良好隔音效果的房间。其他警员对晨淼也见怪不怪了，毕竟只要能解决案子，科长都觉得没关系，自己更不需要担心这担心那的。
安埠先一步朝审讯室走去，晨淼刚要跟上去却被陆凌米拽住了袖子；陆凌米指了指放在刑侦科大门旁边的咖啡机。
“这不是有咖啡吗？为什么还要在路上买。”
“如果你真的把那个奇怪的东西叫做咖啡的话。”
听了晨淼的话，陆凌米还有些不相信，自己走到了咖啡机旁，看了看周边并没有糖和奶精，便拿起旁边堆叠在最上层的一次性纸杯，打了一杯咖啡后还回头看了一眼晨淼；晨淼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交叉着胳膊等在原地。
陆凌米刚喝下一口，眉头立马皱了起来，眼睛紧闭嘴巴鼓起，满脸写着痛苦。
“哇，这是什么！就像是把半袋速溶咖啡倒进了5升的水里一样，就是褐色的苦水嘛。”
陆凌米的样子就连坐在咖啡机旁边卡座工作的警员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晨淼则双手一摊，做出了“我就说吧”的表情。
陆凌米快步走到晨淼身边抢过晨淼还没有喝完的星巴克咖啡，连喝了两大口才感觉好了些。等二人打开门，陈璐和安埠早已经坐在凳子上将资料全部铺开等待着他们。
“你好漆先生；桌子上的这些是我们在监控摄像画面中截取的所有包含王澄的画面。”陈潞将手掌指向桌上的照片。
晨淼坐到正对单面玻璃的折叠椅上，陆凌米则识相的站在了旁边；虽然照片上的画面都是从比较远的距离拍摄的；但是不难看出画面上被用红色记号笔圈出的王澄；两个画面上王澄都穿着一件白色带有浅蓝色图案的短袖，9分黑色渐变牛仔裤，没有对面部进行遮挡，非常好辩认；而这几个照片旁边则是一个港安市的地图。
“我们分别在会展百货商场一楼和南城区第七大道上找到了王澄；但值得一提的是，拍摄画面的时间分别是上午的10：35分和10：57分……”陈潞在桌子上将十指交叉，用刑警专用的语气陈述着线索的内容，这也是晨淼一直不太喜欢跟陈潞独处的原因，他说话太正式了。
“但是这两个地点一个在城市的正中心，一个在南城区靠近机场高速的位置；两个时间只相差12分钟；以目前的情况看，是没有任何办法在12分钟的时间内移动这么远距离的。”晨淼抢了陈潞的话，将疑点说了出来。
陈潞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倒也没有什么不悦，这已经不是晨淼第一次这样了。
“这是什么？”晨淼把照片放下，打开了放在旁边的褐色档案袋。
“这是那些新加坡的侦探给我们的新线索；说是在王澄担任CFO期间，曾与一个账号长期保持联系，而且聊天内容被完全加密，他们深入调查后查到这个账号的主人叫万亦之；只有名字，仅此而已。”
“只有名字，至于用这么多纸吗？”晨淼将目测有百页的资料放在手上颠了颠。
“他们说除了名字外，其余的是查找账号和破解一些加密所用的代码。”
晨淼看着纸上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英文很是头疼，高科技时代真的是什么都跟英语挂钩啊。
“那个管道里的衣服纤维呢？怎么样了？”晨淼收起资料，看着陈潞问道。
陈潞从自己的衣服里侧兜中掏出一个笔记本，“管道里的衣服纤维跟你当时的猜想一致，跟死者的衣服是同样的材质，而且几乎可以断定就是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晨淼起身拿过了陈潞手中的笔记本，粗略看了一眼便还了回去；拍了拍安埠的肩膀，告诉他们自己已经了解情况会尽最大努力破案后便带着陆凌米走出了警局。
“你为什么总是打断那个男警官说话呀？”在路上陆凌米问道。
“他说话的语速太慢，而且语气太正式，听起来让我十分的不舒服；他们说话太慢还不如不说。”晨淼突然停下脚步，对正看着自己一脸疑惑的陆凌米说道：“我有点事情，要晚回去一会，你先回去吧，如果饿了冰箱里还有吃的，或者叫外卖也可以。”没有等陆凌米回应，直接在道边招手拦下了出租车，自己一个人钻进车中渐渐消失在了陆凌米的视野中。
“什么嘛？”陆凌米气鼓鼓的看了一会出租车消失的方向。
这个小区的名字叫皓昱，拥有8个多层，4个高层；晨淼的办公室就在小区正中央的高层中；晨淼当时对陆凌米说，整个小区都是他自己的；陆凌米当时还有些怀疑，直到看到他拥有一堆备用钥匙，以及整整3层都是他的办公室之后，才在震惊中打消了一切疑问。晨淼将每层的房间全部打通连接在了一起，四层和六层主要是用来查询资料和存放案件及其他物品，中间一层则主要用来休息。
晨淼只给了陆凌米五层的钥匙，也是晨淼第一次将昏迷的自己抱进来的那一层。陆凌米不知道四层和六层是什么样子的，晨淼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她也不会去过问。
陆凌米将钥匙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换上昨晚新买的带有小兔子图案的粉色拖鞋，来到冰箱旁边拿了一瓶果汁，抬起头看着柜子中摆放的无比整齐的各种各样的玻璃杯，有几个看着倒也是普通，但是有些看上去就价格不菲，陆凌米在最顶层取下一个杯体上带有翅膀花纹的水晶杯，这是晨淼这几天喝水用的；杯底刻着晨淼的名字，以及baccarat的logo；应该很贵吧，陆凌米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陆凌米休息的房间是在浴室的左边，右侧则是晨淼的卧室，房间的门为米白色配有一些印纹装饰和金色把手，与自己那侧的纯白色木门稍有不同。陆凌米伸出手尝试压了压把手，门没有锁，倒是让陆凌米有些惊讶，陆凌米一直以为侦探都是很谨慎的人。
晨淼的卧室跟陆凌米的一样，大概70平米的面积，不过因为四周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柜子，倒显得比其他房间稍微拥挤些。衣柜和书架都是紫檀色，书架上摆放着很多外国的读物，感觉晨淼自己的英语水平并不是很高，这些书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呢？陆凌米打开书柜的玻璃门，取下一本纯英文的精装书籍捧在手里。
“Death On The Nile……咦？”陆凌米发现自己竟然看得懂英文，打开书随便翻了几页，上面的文字看似是英文，但是传到脑海里后，自己全都能明白上面写的什么。她又换了几本西班牙语，日语的书籍；跟第一本一样的效果，不管是哪国的语言，传到自己脑海中仿佛都会自动变成中文，自己并不会什么外语，但是上面写的自己全部看得懂。
“好奇怪……”陆凌米努力回想着自己之前有没有学习过其他国家的语言，但过去的时间线上漆黑一片，除了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自己的名字是什么之外，只有无尽的黑暗。陆凌米将书全部放回原来的位置；每一层的书架上都有一个独特的玻璃摆件，有的是埃菲尔铁塔，有的是一些动物，这些摆件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衣柜里挂满了晨淼的衣服，少数的正装西服和一堆休闲服挂在一起，下面则是些牛仔裤和西裤，衣柜的中间有两层抽屉，陆凌米打开第一层，里面装满了各色各样的领带，对于一共就没有几件正装的晨淼，陆凌米纳闷需要拿这么多领带去搭配吗？
第二层整体很空，打开时伴随着一股女性香水的味道，里面只有一个空空的摇表器，以及一副类似玻璃材质的袖扣躺在摇表器旁边。陆凌米记得今天出门时晨淼手上戴着的手表，表盘和金属表带上都有很多划痕，应该已经伴随他很久了吧。
“他好像非常喜欢玻璃呢。”陆凌米嘟囔着拿起抽屉中两颗黑色的袖口放在手里把玩着，完全没有意识门口有一个人已经看她很久了。
“这不是玻璃，是水晶。”晨淼的话吓得陆凌米差点将手里的袖口摔在地上，凌米的一激灵也把晨淼吓了一跳，本来只是想吓吓这个丫头，如果把自己的东西摔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啊，你回来的这么快啊，我就随便转转嘛，你的房间也没锁……”陆凌米转过身，左手将自己的头发向耳后拨了拨，低着头，颇有一种学生在向老师认错的感觉。
“姐姐，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已经在外面呆了5个小时了。”晨淼走过去拿走陆凌米手中的袖扣放到抽屉中，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摘下，从衣服兜里拿出眼镜布擦了擦，小心翼翼的放入摇表器中。
“这个袖扣是巴卡拉的，跟我喝水用的杯子是一个牌子；很多年前我的……一个很重要的朋友送给我的，这个手表也是。”晨淼说话时不再像先前那般开朗阳光，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暗淡的眼神以及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因为背对着陆凌米，她自然无法察觉。
“那一定是个很珍贵的礼物了。”陆凌米没有想到自己会看书看到入迷忘记了时间，都没有注意到时间的飞逝，见晨淼没有生气也没有追究的意思，也是松了一口气。
晨淼调整了下呼吸，换上平时的笑容转过身拍了拍凌米的肩膀走出来卧室。
“暗网。”
“暗网？什么意思？”陆凌米对晨淼跳跃式的聊天怼的一愣。
“我曾经接触过通过暗网进行交易后再犯罪的例子，也有过在暗网雇佣杀手以及寻求作案手法的例子，当时的嫌犯聊天也是加密的；我粗略的看了一下代码发现十分相似，便去找了一下精通黑客技术的朋友，也就是上次和我合作侦破暗网事件的那个人。经过确认，他们确实是靠暗网的保密聊天系统进行联系的。”晨淼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滑动着手里的手机，“他通过自己精湛的黑客技术，结合着那几个侦探给我们的代码追溯，找到了那个同伙的真实姓名信息，和最近登录网站的ip；虽然ip被很多虚假的地址层层掩盖，但我们还是查出他最后出现的地点在港安市；而且我们还找到了些其他的东西。”
晨淼将手机递给了陆凌米，手机屏幕上是一个插好了坐标的地图。“你是说那个同伙现在就躲在这里吗？”陆凌米问道。
“不是；我们查到王澄来到港安市后还跟其他暗网卖家做过交易，这是这位卖家的具体地址，我们发现这个卖家上线的时间一直都是周三的上午；我们打算明天白天过去抓一个现行。我打电话给安埠，他说他自己有事情去不了，只能让陈潞陪我去；我不喜欢跟他独处，所以明天你跟我去。”
陆凌米头一歪，拿手指了指自己；晨淼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对了，你想去楼上看看吗？”
“诶？怎么突然问这个呀，你不是不想让我去楼上楼下看吗？”
“我怕你哪天趁我不在，‘楼上楼下没锁门’，再自己走进去，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做；我就先带你去看看，打消一下你的好奇心。”
陆凌米有些羞愧的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嘿嘿的笑了笑。
五楼的格局跟四楼差不多，门在客厅的正中间，右侧的客厅和厨房相连，但家具的摆设完全不同。五楼的地上墙上全部贴满着案件的报告，墙上的人物照片还被图钉和红线互相连接起来，与其说家具摆放不同，不如说是少了不少的家具；整个客厅见不到一个沙发，一个茶几，墙上地上全部是资料，只不过做了严格的分类，门左侧的客厅张贴的报告全是红颜色的，右侧则全是黄色。
“进门小心点；我提前带你来，就是怕你自己进来的时候给踩乱了。”晨淼迈着大步，在满地的案件卷宗中找着空隙，“这些是我最近解决和没解决的一些案子的所有信息；我想你既然成了我的助理，以后一定要经常来这里的。”
这里已经很乱了吧。这是陆凌米的第一想法，可能是晨淼觉得这样布置去思考问题比较方便，但旁人来看真的会有些眼晕。
晨淼用脚将右侧客厅地上的文件推到两侧清理出一个过道来；走到中间跪在纸上一顿翻找，终于在一堆文件的下面翻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陆凌米看着他的操作眉头微微皱起，这层自己以后还是少来的好。
6月5日，星期三；
“就是这里了。”
晨淼三人来到了手机上给出的地址；是一栋不算大的公寓，一共6层，楼道两侧各两户，楼体为暗红色，过于老旧的地方墙皮有部分的脱落，对街一面两个防火楼梯分别布置在两边，每个住户都有两扇窗户是面向街道。
1楼的大厅不算宽敞，进门正对的便是电梯间以及安全通道；右侧的墙上是24个信箱，左侧则是保安室。
“我问了一下这里的安保，他们愿意提供房客资料和监控录像。”陈潞边说边将自己的证件放回兜内。
“不用这么麻烦吧。”晨淼指了指信箱，“整整24个信箱，只有这个304的信箱里面堆满了信件，甚至都冒了出来。”晨淼走了过去拾起地上的一个广告推销信向陈潞挥了挥。
“那就是说304很久没有人住了是吗？”
“不不不，我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注意到304的空调机正在滴水，你觉得一个没人居住的房间会一直开着空调吗？我想只是里面的人很少外出罢了。”
陈潞从安保人员那里要来钥匙，将一些警卫安排到了公寓周围后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在刚将钥匙插入钥匙孔的那一刹那，就听到屋里传来了物体剧烈碰撞的声音。陈潞发现情况不对立马打开了房间的门掏出手枪冲了进去。刚冲进去就看到一个正要翻窗逃跑的浅灰色西装男子。
“不许动，我是港安警局刑侦科……”陈潞的话还没说完，那位男子头也不回的跳到了窗外的防火楼梯上，企图逃跑。陈潞刚想继续追过去就被晨淼拉住了胳膊。
“你干什么！他都要跑了。”
“楼下有咱们的人，他肯定跑不掉，与其自己翻窗出去跟他比赛跑，不如先处理一下你身边的那个人。”晨淼用拇指指了指他们身边一个倒在地上的男子，根据大量冒血的位置和出血量看，应该是被人直接划破了脖子处的动脉，身体过了抽搐的阶段，已经没有抢救的可能了。
在陈潞带上手套将尸体翻过来前，三人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拥有跟王澄一模一样的脸。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陆凌米没有忍住心中的疑问。
“首先我们能知道的是，绝对没有什么诈尸或者假死，昨晚地下室的人早就死的很彻底了，至于这个人是谁，我只能说是又是一个长得跟王澄一模一样的人。”晨淼在尸体旁边蹲下，戴上手套将尸体的手举起来；果然没有指纹，跟昨晚的尸体一样，昨晚的尸体虽然双手都沾满了血迹，但是根据尸检报告来看，指纹是在之前一段时间被强酸溶液腐蚀掉的。
“跟昨晚的尸体如出一辙。”
“你们……你们是谁？”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间最里侧的门刚刚被打开，一个脖子上挂着耳机，很久没有打理出油且脏乱的齐肩长发粘在头上，穿着红色格子衬衫的眼镜男就站在他们面前，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连尖叫都没有，直接昏了过去。
“报告，嫌疑犯已经被我们抓住，报告，嫌疑犯已经被我们抓住。”陈潞的对讲机中传来楼下埋伏的警员的声音。
“我想这个男的应该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至于这个死者，和窗外的那个家伙，可就算是我们的意外收获了。”晨淼说着站起来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房间很小，北欧风格的装修，散落一地的照片少数已经被尸体的血彻底浸透；这些照片原本应该是被钉在窗户左侧那面挂着一大块面包板的墙上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被害者死前全部散落到了地上。被吓昏在地上的那位男子除了有头发之外就是一个妥妥的程序员打扮，可能是因为戴着耳机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晨淼从自己站的位置看了一眼门里的房间，一盏灯都没有开，窗帘拉的死死的，一片漆黑，只有一台电脑在发光，上面写满了代码。
在尸体正要被其他警员放入裹尸袋中时晨淼又凑近打量了一番。
“这个人也不是王澄。”
“你确定？这个人看着身材和外貌都跟王澄一模一样，而且你刚刚在房间里也没有打保票。”面对晨淼无比自信的言辞陈潞立马提出了质疑。
“他的耳朵不一样。”
“耳朵？”
“我有王澄的员工资料和在新加坡公司时，员工拍摄的些许照片，照片上王澄耳朵的三角窝与这个长得特别像王澄的人三角窝深度完全不同。耳朵不管人怎么成长形状都不会改变，这个人不是王澄。”晨淼说完转头看向了被几名特警抓住手臂按在警车前盖上那位试图逃跑的西装男。
“他说什么了吗？”
“他现在还是什么都没说，但是我们在房间中找到了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刃与死者脖子处的伤痕吻合，且刀柄处沾满了指纹，应该是他的指纹错不了。”陈潞说着将放在证物袋中的匕首递给了晨淼。
“这个匕首是最近刚开的刃，之前应该是当作纪念品被保存在其他地方。”
“你怎么看出来的呀？”陆凌米踮起脚在晨淼的肩旁后面看着这个匕首。
“匕首的刀刃处和其他位置的磨损程度不一样，而且刀柄和刀背都有被放在展柜中经受阳光直射造成的痕迹。”
陆凌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指了指被抬到公寓门外，仍然未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男人问道：“他怎么办？”
“他应该就是王澄在暗网上联系的第二个卖家，把他带到警局后问问就知道了。”晨淼虽然在回答陆凌米的话，但眼睛却一直注视着被搜证人员装在袋子里的照片；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